黑色的披風,古樸無華,如果不是正中的位置多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這披風并沒有絲毫出奇之處。
秦南在要了這件披風之后,只是打量了一番,就扔進了次元空間,現而今這件披風,卻關系到了他的生死。
現在,秦南再仔細打量這披風,突然發現,披風上那拳頭大小的破洞的位置,赫然挨近心臟。
一時間,秦南只覺得后背發冷!
他覺得披風上的這個破洞,說不定和第一任斯圖登堡伯爵的死,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
在神圣天羅帝國,一個選帝侯的死亡,可不見得是小事情。
不過,秦南雖然有猜測,可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對他來說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他的性命。
手指落在黑色的披風上,六級的進化點瞬間加持。一點點黑色的光澤從秦南的手指朝著黑色披風散逸開來。
也就是眨眼的功夫,黑色的披風就多了一層神秘的光澤,而那拳頭大小的破洞,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破損的隱形披風進化為隱秘披風,可隱形、可隨意變幻任何衣服,可將方圓一丈內的空間隱藏。
隨著心頭出現的字,秦南的心頭閃過一絲狂喜。將方圓一丈的空間隱藏,豈不是說這一丈空間,根本就不在正常時空之中?
也就是說,秩序銅柱雖然籠罩整個維達利亞,但是自己隨時可以給這維達利亞開一個口子。
一個個念頭閃動之中,秦南就有一種想要試一試這披風能力的沖動。而就在這時,他的心頭再次出現了一行字:隱秘披風容易讓人遺失在隱秘中,永遠難以歸來。
遺失在隱秘中,這一行字,讓秦南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這隱秘披風還真是夠危險的,一旦使用的時間過長,恐怕就永遠隱藏出不來了。
一念之間,秦南就將披風披在身上,也就在他催動披風的瞬間,他就感到自己的大半個房間,都和這片天地,產生了一種隔閡。
一種自己好似不屬于這片天地的感覺。
不過和這種感覺相比,他的精神力瞬間枯竭,整個人在剎那間,就有一種委頓在地的感覺。
精神力消耗太快,自己使用這隱秘披風,最多只能堅持一分鐘。一分鐘之后,自己就使用不了隱秘披風。
半神級別的物品能力強大,但是使用起來消耗實在是太多,秦南貪婪的吸了一口氣,將隱秘披風快速的解開。
房間的一切,再次恢復了正常,就好像什么都不曾發生。不過這一刻的秦南,切切實實感受到了隱秘披風的變化。
在秩序銅柱的籠罩下,逃出維達利亞,應該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從次元空間中拿出安神液的瓶子,秦南滴了兩滴在自己的口中,又感覺有些不太夠的他,終于滴了第三滴。
三滴安神液瞬間化成了一股暖流,讓他有些發木的腦袋中,形成了一團熊熊燃燒的虛影火焰。
精神九境的虛影境界,秦南感到自己終于到了大成的地步。
而之所以能夠如此快的達到這種程度,除了和他不斷的消耗精神力有關外,更重要的是,那特莉莎給他的,絕對有二十滴的安魂液。
安魂液這種東西,對于普通的超凡者來說,基本上都是服用一滴,從而摸到虛影境的門,然后再慢慢的修煉。
像秦南這般,不管不顧的,直接用安魂液修煉的人,可真的沒有幾個。
當安魂液的力量完全融入精神中,秦南就覺得自己越發的神清氣爽,他沒有立即修煉,而是將占卜人之家交易會上,海盜男子等人送給他的條件拿出仔細觀看。
“九千三百金馬朗!”這個報價直截了當,很顯然這位出價者為了活命,已經傾其所有,把最后的錢財都拿了出來。
這是送了自己一滴上古火焰巨人血液的強者的報價,很顯然這是他全部的身家,要不然也不會出現三百這個數字。
那上古火焰巨人的血液,按秦南的估計,應該能夠值一千多到兩千的金馬朗!
不過這一位也是決斷之人,要不然也不會什么都不問,就將那上古火焰巨人的血液送給自己。
“二十一滴安魂液!”秦南再次翻開了一個紙條,這上面的內容,同樣顯示了出價之人的全力以赴。
這是贈送給自己三滴安魂液的那位,看來他同樣是傾其所有了。不過一個超凡者有如此多的安魂液,實在是讓人想不到。
“火焰獅鷲秘偶一個,擁有飛行能力。”
看著火焰獅鷲秘偶,秦南的心鄭重了起來,按照他的了解,火焰獅鷲本身就是超凡存在,相當于序列七的存在。
序列七的秘偶,本身就足夠強大,更不要說這火焰獅鷲還可以帶著人飛行。
當然,這飛行并不是一直能夠進行,按照秦南的感覺,操控火焰獅鷲秘偶,同樣需要精神力。
可就算是這樣,這對于要逃出太陽王追殺的秦南來說,也是一件少有的好東西。
一件件物品,透過紙條逐一映入秦南的心頭,透過這些紙條,秦南感受到了維達利亞要逃走這些人的力量。
他們大多數都是序列七以下的超凡者,為了換取自己性命所拿出的物品,基本上也只是低序列的超凡物品。
看著這十幾樣物品,秦南慢慢的挑出了四個紙條,不過最終,秦南又從剩下的紙條中,拿出了三個紙條。
這七個紙條的條件,是最讓他心動的。因為這些人提出的條件,對他而言,必定會妙用無窮。
看了看自己身邊不遠處的披風,秦南又忍不住搖了搖頭,感慨道:“一只羊是趕,一群羊也是趕,也罷,我只說五個名額,可沒有說多少次。”
“反正還有兩天時間,不如趁著離開維達利亞之前,好好的做上一票,撈它一把。”
心思打定的秦南,臉上越發多了一絲冷靜,他清楚,雖然這一把做下來收獲良多,但是其中的風險,卻也不小。
“現在是第二日,您的時間已經不多。”就在秦南暗自策劃的時候,那屬于秩序銅柱的警告,再次響起在秦南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