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影記在心底。
一個人,出現在他記憶中。
“臭小子,人家是女孩子,難道不會讓著點嗎?”
綱手走到舍人的身旁,一把箍住他的脖子,太陽穴洗禮伺候!
“我已經停手了啊,而且一開始她找麻煩的明明是吉成啊,為什么會找上我,還好我機靈。”舍人好不容易從綱手的“魔爪”下掙脫。
走過來的宇智波吉成臉色略微有些尷尬,沒想到就算他開啟了寫輪眼,也被那些花瓣給迷惑了。
看來“僅僅”單勾玉的寫輪眼還是有些不太夠。
聽著他那么隨意的說話,那個名叫夏言的草忍有些忍不了,擼起袖子就想再找舍人麻煩。
“夏言!不要胡鬧,對方已經留手了!”
中年男子毫不客氣地喝斷再想胡來的夏言,同時朝著綱手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失禮了,抱歉。”
綱手不在意地擺擺手,“茂木坊先生不用客氣,不過你之前的提議...”
聞言,名叫茂木坊的中年人露出了略帶苦澀和尷尬的笑容,“權且作廢吧,也是我過于自大,木葉隨便一個下忍居然也有這樣的實力,第一隱村的名號實至名歸,我們草隱村愿意和木葉合作!”
聽兩人的意思,本來是想要讓他們這些小輩干一架啊?
不過想想也是,真要干架也只有他們才合適,要是讓綱手放開手來,草隱村就算不被拆,差不多也要被摧毀一半。
“既然如此,讓我們商量一下細節?”綱手欣慰地拍了拍舍人的腦袋。
有時候也覺得,帶一個小家伙出門,事情好像就不會那么麻煩。
眾人朝著草隱村中央唯一看起來算是比較宏偉的建筑走去。
舍人稍微猶豫了一下,對綱手小聲道,“綱手姐,我有點事情要處理一下,你們去吧。”
綱手詫異地看了看他。
想到以舍人的性格也不可能在草隱村作死,點點頭道:
“小心點,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
隨后綱手帶著宇智波吉成和奈良吉乃,跟著草隱村掌權者的茂木坊離開了這里。
一起離開的還有那個叫夏言的女孩,只不過她看向舍人的眼中帶著一些不忿,也就是被茂木坊直接拖走了,否則估計真要和他大戰一場。
直到眾人全都離去,舍人才朝著之前看到的那道身影追去。
只是找了幾圈都沒找到。
“小傲嬌,幫我感知一下,這里附近有沒有什么比較特殊的查克拉波動,不會很強,甚至可能還很弱。”舍人想到了二尾對查克拉的那種敏銳感知能力。
二尾略微有些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不過還是閉上眼睛感受起來。
幾秒鐘后,二尾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對舍人說道:
“還別說,真存在一個特殊查克拉的波動,只不過這個人的查克拉好像......好像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但的確波動得很微弱,感覺像是消耗干凈了,可是...不應該啊...”
“就是她,帶我去!”
舍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二尾感知到的人,就是剛才驚鴻一瞥間,他所看到的人。
在二尾的指路下,七拐八拐地穿過各種小巷子,慢慢遠離了草隱村的中心地帶。
隨著越來越偏僻,路上的諸多奇異的植被也越來越多。
這些植物有一部分有著明顯的人為管理的痕跡,有一部分則任其自己野蠻生長,顯然這些被人為控制的植物是有一定作用的,比如說擁有藥性能制作藥劑,又或者說是擁有毒性...
之前那個名叫夏言的女忍者,她所丟出的手里劍,就涂滿了各種涂料,一個忍者的手里劍,顯然不會是涂著玩,很大概率應該是某種毒液。
相比于蛇毒這種生物毒,植物的毒素并不差。
大蛇丸所有的研究項目中,毒就是占比非常重的項目,他跟著大蛇丸大半年時間,再加上綱手的教導,對于毒素這一塊不能算很熟,但也不能說陌生。
至少,他本身就很喜歡用毒。
或者說,作為忍者,用毒本就是常規手段。
舍人掃視過這些植物,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小國家能在大國之間的夾縫中生存,其本身還是有著一些特殊之處的。
再次穿過一片茂密的草叢后,終于來到了二尾感知到的地方。
這里,已經算是草隱村相當偏僻的角落,只有幾間破敗的茅草屋立在這里,夜晚茅草屋中沒有任何光亮。
只有在明顯翻墾過,種上了植被的田地中,有幾只螢火蟲在那嬉戲。
是這個偏僻角落中,為數不多的歡樂。
這幾塊被翻墾出來的田地上所種植的植物,很有可能是生活在這里的人,唯一的經濟來源。
輕手輕腳朝著最旁邊的一間茅草屋走去。
根據二尾的感知,那個既陌生有略微有些熟悉的查克拉波動就在這個茅草屋內。
走到門前,舍人抬起手就想推門而入,但當他的手剛剛觸碰到房門的時候,卻突然停下了。
“這樣,很沒禮貌吧?”
略微有些無奈地擠了擠眉毛,最后還是放下手,在門前一片草地上坐了下去。
可能也是運氣比較好,他才坐下不久,原本被烏云所遮擋的月亮,此時卻慢慢展露了出來。
有種撥開云霧見彩虹的自然而然的輕松。
月光照射在他身上。
這還是他穿越到火影世界后,第一次有如此放松、如此愜意的賞月時光。
無休止的修煉和研究,對臆想中未來的恐懼,迫使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努力修煉,提升實力。
有時候,知道未來的發展,感受到來自未來的壓力,也不一定就是好事。
吱——
緊閉著的木門,在難聽的聲音中緩緩打開。
在門后面,是一個手拿匕首,表情有些猶豫、有些膽怯但眼底深處又滿是堅定的女孩。
緩緩走出茅草屋,一雙紅色的眼睛怯懦地看向舍人。
在月光的照射下,紅色的長發是顯得的那么的醒目。
看著走出門的女孩,舍人微微一愣,旋即露出了一個自認為非常和善的笑容,特別是看到女孩手中的匕首后,歉意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腦勺,“不好意思啊,是不是影響到你睡覺了?”
女孩咬著嘴唇,微微搖搖頭,緊接著她略顯緊張地將握著匕首的手藏到身后,眼睛盯著舍人的護額,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消了下去。
舍人蹙了蹙眉頭,剛想解釋。
就看到女孩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后,伸出右手,略微有些虛弱的聲音響起:
“我...我可以...幫你恢復...兩千...不!一千兩一次...”
只見女孩擼起的袖子下,一個個醒目的牙印深淺不一地印在上面。
看著女孩手臂上的牙印,舍人感覺胸口像是被錘子狠狠地砸了一下。
有種呼吸不暢的窒息感。
只覺得女孩手臂上的牙印是那么的突兀。
這一刻,這個世界最殘酷,最血淋淋的吃人一面,完整地呈現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