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去哪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神君所托

如此尷尬狗血的劇情,好多女仙卻哭得稀里嘩啦,情難自已,顧佐表示很滿意。

等情緒發泄了片刻,顧佑指揮賈貴他們幾個撤去法陣,將場中騰空出來,李十二帶著種秀秀、何小扇親自下場,為天王一家團圓演舞,壽宴上重新熱鬧起來。

主要任務完成,金童四人組又開始了忙活,賈貴忙著四處跑關系、遞煙要名帖,空倉道人端著茶壺、酒壺挨桌續杯,伍胖子則將目光放在那些還沒深談過的玉女身上,尤其見到那些還在感動流淚的,就湊過去各種安慰,莫五則轉到套院里,向各路大仙帶來的金童們敬酒。

顧佐舉杯邀飲,感謝道友們捧場,敬到巫山神君時,顧佐特意多說了兩句,畢竟去向王母娘娘討來一枚蟠桃作壽桃之用,這個情面還是很大的。

巫山神君似乎有話要說,左右看了看,于是顧佐會意,邀她至偏僻的耳房中。

見四下無人,巫山神君道:“顧太師,此行上天,還有一事想要攪擾。”

顧佐嗅著她身上自然散發的幽蘭之香,聽著她喚自己太師,心情格外舒暢,豪邁道:“神君只管道來,能辦的我立刻給你辦了,不能辦的我想辦法給你辦!”

巫山神君似乎一時間又有些不好啟齒,猶豫片刻后方道:“小百莽天……”

顧佐問:“靈安客?他怎么了?”

巫山神君道:“太師能不能想個法子,讓靈安客離開巫江?”

顧佐一下子明白了:“那廝對你不敬?”

巫山神君輕輕點頭:“嗯……”

顧佐大怒:“占著你便宜了沒?”

巫山神君羞道:“這是怎么說的?”又趕緊搖了搖頭:“我一直躲著他。”

顧佐很是生氣,如此善心的姑娘,身份高貴,容顏絕麗,自己都沒敢輕易褻瀆,豈容那廝放肆!

生氣歸生氣,他也很是不解,靈安客哪里來的膽子,敢打王母嫡女的主意?

“靈安客不過普濟仙人弟子,本事也稀松平常,神君何必忍讓于他?向娘娘請一道旨意,將其拿下便可,普濟仙人又能如何?”

巫山神君小聲道:“我家規矩甚嚴,母親原本就不喜我下界,若是聽說有這等事,靈安客或許會受責罰,但我怕是也不能在下界逍遙自在了。昆侖雖好,卻是個籠子,我不想作籠中之鳥。”

昆侖山的規矩,顧佐還是聽說過不少的,許多悲劇故事都源自于此,著實是苦了這幫子天家貴女。

巫山神君說的這種情況極有可能出現,告了狀后或許可以出口氣,她怕是也要告別巫山自由自在的生活,回轉昆侖了,而始作俑者卻未必會受到多重的處罰——靈安客可是普濟仙人的愛徒,普濟仙人入了真仙帝君境,更得玉帝和王母倚重。

見顧佐沉思不語,巫山神君有些著急:“太師,最怕的是母親受了蠱惑,將我嫁給他……”

“他是有妻的,藥王真君高足……”

“我聽他說,要我效娥皇女英……”

聽到這里,顧佐忽然驚醒,萬一娘娘發神經,真給他來一個娥皇女英,那可就太糟糕了!

這種情況真的不可不防,有些人的命就是那么好,好到沒法說理去,屬于躺贏的那種!

想到這里,顧佐點了點頭,輕輕拍著巫山神君的香肩:“別怕,這事我給你辦了!有我在,踏踏實實的!”

巫山神君臉上羞紅,沒有閃避,只是道:“太師還請快些,我是真的怕了。”

顧佐不敢再在耳房中久待,黑暗中為了說悄悄話,兩人湊得有些近,有點耳鬢廝磨的味道,巫山神君身上的氣息,實在令人心猿意馬,他怕待久了自己變成另一個靈安客,到時候還怎么占據道義的制高點?

從耳房中出來,巫山神君不再參加壽宴,直接下界回山了,顧佐將她送出奎宿星府后,轉身就去找王欽。

王欽正和洛君對飲,見了洛君,顧佐笑問:“聽說你和三娘子約斗智障,也找不到你們,剛回來?打得怎樣了?”

洛君道:“那廝實力還是有的,我和三娘子現在差不多可以和他打平手了。”

顧佐問:“單斗還是一起上?”

洛君哼哼著岔開話題:“剛回來就聽說太師開宴,也不等等我們!”

顧佐知道了,肯定是兩人一起打赤杖真人,而且未必如她們所說的那樣能打個平手,多半依舊是輸。

不過就算如此,顧佐也依然挺佩服她們不折不撓的精神,赤杖真人能被選中鎮門天神,水平還是相當高的,而且是峨眉一代弟子中邁入真仙帝君境的人物。

當然,真仙帝君之間的差異不可以道里計,當年聽說他和神駝乙休合戰張果就慘敗過,但再差也是真仙帝君境。

三娘子和洛君能一直追著赤杖真人約斗,至少從心氣上就保持了始終不渝的進取精神。遇到這么兩個女仙死纏爛打,想想都替赤杖真人悲哀。

不打吧,這兩位天天堵著南天門跟你約戰,不能不去,不去就是“怕了”兩個女流之輩。

去了吧,又不能下死手,峨眉和東唐達成過協議的,從大局出發,肯定不能撕破臉。否則顧佐回頭就要找峨眉的麻煩。

想要讓她們知難而退,這兩個女仙腦子里又壓根兒沒有“知難而退”這四個字,反是越斗越爽的主,受的傷越重,激發的斗志就越強。

這種局面該怎么破?就連顧佐自己都不知道,遑論智障。

和顧佐對飲一杯,不留神喝急了,洛君捂著左腮幫子倒吸了口冷氣,顧佐看去,隱隱有些青腫,怕是吃了不小的苦頭。

“三娘子呢?”顧佐問。

“回去練刀了,說是有點感悟。”洛君回答。

“你怎么不回去練?”

“聽說你們辦宴,我就過來瞧瞧……顧佑呢?怎么不見他?”

“找他做甚?”

“這廝可惡,躲了我那么多年,今日非找到他不可!”

“他怎么你了?”

“他編排老娘,說老娘要娶知行,還有什么苦桑和疤道人,這不是造謠中傷么?那三個是什么貨色,老娘怎么可能看得上?這是侮辱我的眼光和欣賞水平,實在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