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錘當職玩

598.躺

兩人的晚餐吃得較晚,又閑聊了許久,還暢飲了好幾杯,所以陸泓從哈伯特宅邸回到自己的小別墅中,已是半夜。

之前陸泓在“船工工會”發表的演說沒有食言,玩家團隊的別墅中補充了不少女仆傭人,由大管家阿弗雷德統一管理。

在發生“至美會”叛亂前,阿弗雷德等一批無力戰斗的人提前得到消息,火速離開了瑪麗恩堡。

此時距離叛亂結束已久,阿弗雷德等人早就已經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說來也是運氣好,玩家團隊們的小別墅并沒有遭到襲擊,可能是因為地處偏僻且內里無人。

至于陸泓團隊中,其他的資產怎么樣了,陸泓還沒來得及詢問,不過茍變已經過去查看了,陸泓對茍變還是挺放心的。

回到別墅中后,陸泓和同伴們隨手打了聲招呼,便連身上護甲都沒脫,直接一頭栽倒在床上便下了線。

距離上一次睡覺,陸泓已經整整兩個白天、一個夜晚沒有休息了,此時早就累得不行了。

不僅是游戲人物快累垮了,陸泓自己也是處于極端疲勞的狀態了。

陸泓在宿舍隨意沖洗了一下,便是蒙頭大睡。

游戲中,陸泓的游戲人物已經鼾聲震天,口水直流了。

此時的陸泓就像是鄉村中隨處可見邋遢傭兵,哪還有瑪麗恩堡風云人物的模樣。

阿弗雷德站在陸泓的房間中,嘆了一口氣,然后一揮手,數名女傭便笑著走了進來。

可別誤會了,阿弗雷德可不是讓這些女傭進來陪睡,這些女傭大多都是“船工工會”成員的遺孀,可不能亂來。

并且這些女傭都是經受生活勞苦的貧困女人,論起相貌來,只能說飽經風霜。

阿弗雷德真要給自家主人安排些特殊服務,那也得安排瑪麗恩堡最頂尖的特殊服務,才能配得上主人的身份!

更別說,阿弗雷德真給陸泓整點活,說不定被趕出去的就是阿弗雷德自己了。

露娜小姐,格蕾絲小姐,可就住在同一件屋子里。

格蕾絲小姐便是啞光,取名字中的一個光字,意譯為光澤

音譯為格蕾絲。

阿弗雷德陷入思索,也不知道主人會選哪位小姐

一個顯貴家族不僅要有財產地位

還得有子嗣傳承才行呢。

科利爾先生每日在外為大事奔波,作為大管家,我阿弗雷德可得多思索一些主人注意不到的小細節。

當阿弗雷德沉思時

女傭們一擁而上

將搖都搖不醒來的陸泓一頓料理。

陸泓從不離身的護甲被脫下

內里是貼身衣物和染血的繃帶,女傭們也不避諱,直接為陸泓換起了繃帶。

阿弗雷德也沒閑著,他打了盆水來,為主人輕輕擦洗身體

將主人身上的污穢擦干凈。

陸泓身上有傷

不能浸入水中

只能通過擦洗的方式洗澡。

要將陸泓身上這些層層疊疊的各種污垢洗干凈

真的有些為難阿弗雷德,幸好阿弗雷德身邊還有女傭幫忙。

這其實也不能怪陸泓不愛干凈

實在是一路上對戰的敵人太多且太過于臟污。

變種人、野獸人甚至惡魔都有,各種血液、污物潑灑甚至傾倒在陸泓身上

陸泓又沒時間清洗

時間長了,自然也就結成痂層了。

第二天清晨。

陸泓一覺醒來,只覺神清氣爽,渾身都是力氣,又能上游戲戰斗了。

洗漱干凈、早餐結束后的陸泓興沖沖的登上游戲,差點沒被眼前的狀況嚇到驚呼。

啥情況?

我昨天不是盔甲都沒脫,直接便栽倒在床上睡覺了嗎?

怎么我現在一身華貴睡衣躺在臥室中,這和我下線前的記憶有些不一樣啊。

陸泓撓了撓頭,要不是自己的武器裝備都被清洗得干干凈凈放在房間內,要不是這個房間是自己熟悉的地方,他真的懷疑自己被什么人偷襲了。

不,不應該說是偷襲,而是綁架。

陸泓心中稍作思索,便想通了事情原委,應當是自己管家阿弗雷德做了些什么。

當年的資深劍士,曾經的百戰老兵,卻在別墅里當起了管家,真不知是墮落還是幸運。

還別說,當得還挺好的……

陸泓穿著一身輕便的睡衣從樓上下來,發現樓下的隊友們基本到齊了,準確來說,是癱作了一圈。

陸泓團隊中的玩家們,有一個算一個,全都一身慵懶睡衣,或坐、或躺的在別墅客廳中享受。

許許多多的女傭在別墅中穿梭,為玩家們送上食物、美酒或者其他的什么東西。

這些女傭雖然是在做服務,但是一個個面帶微笑,游戲中可沒有什么服務精神、專業培訓,她們是真的心情愉悅的在為玩家們端茶倒水。

如何能夠不愉悅呢?

這些傭兵現在看著沒個正形,但是一個個都是在“至美會”叛亂中浴血奮戰而來的,他們手下救出了無可計數的人命。

為陸泓更衣過的女傭都不能忘記,這名看上去這么年輕的小伙子,身上卻全都是傷疤。

那些傷疤,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出現在其他人身上,就是致命傷。

換一個人,早就死翹翹了。

不過這其實是陸泓故意留下來的,系統給玩家的最大福利便是可以讓玩家去任意神殿治療,將傷疤抹去也是可以的。

陸泓留下這些傷疤,不為別的,單純就是一個字,酷。

百戰之人,負傷累累,榮耀加身,負荊而行。

多帥。

陸泓站在樓梯上,沖著玩家們大吼一聲:“干什么呢!”

玩家們聞聲,一個個慵懶至極的搖頭晃腦,歪著頭看向陸泓,聽他要說什么。

別墅中的女傭們被陸泓嚇到,還以為什么地方觸怒了陸泓,全都站在原處不敢動彈。

“開趴,竟然不叫我!”

“你們眼里還有沒有隊長了!”

陸泓沖了下來,從陳七手里搶過一瓶昂貴的巴托尼亞葡萄酒,直接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這么貴的酒,別墅里可沒幾瓶,都是都給這群貨造了,自己可就沒得喝了。

來晚了,來晚了,早知道定個鬧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