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錘當職玩

176.戰后安排

剛剛接觸過無私的公職人員,現在又被玩家們的銅臭味熏到,讓陸泓嘖出了聲。

不過月淺燈深的話也提醒了陸泓一聲,他可是也扔了一顆價值五銀鹿的火藥彈!

不用四舍五入也得半枚銀月呢!

好歹辛苦一夜,撈點成本回來也好啊。

于是陸泓充滿利益籌算的大腦將剛剛受到的高尚節操熏陶屏退,又開始思索如何讓自己收益最大化。

“說是說市政廳會有表彰……”陸泓將治安官巴尼的說辭告訴面前三人。

“阿弗雷德!”陸泓轉身叫來了自己的雇員。

對于陸泓,阿弗雷德自然是隨叫隨到,他身上也是狼狽不堪,但好歹沒有像陸泓這樣受傷。

陸泓等會應該是要去神殿走一趟的,現在只是簡單的包扎了一下傷口,連藥都舍不得用。

“來了,雇主。”

陸泓表情嚴肅,關于取得利益他一向很嚴肅:“阿弗雷德,我有個很重要的事情要交給你。”

“好的,雇主,您請吩咐。”

“你在事情停歇之后,挨個拜訪這些麥穗街鄰居,每一家可以適當送一些禮物,禮物所需錢幣到我這里支取。

我要他們在接下來的市政廳官員來查證所需嘉獎之人時,把我們四個吹上天,要吹成從天而降的救世主!”

一聽陸泓這般吩咐,阿弗雷德瞬間便懂得了陸泓的意思:“沒問題雇主,這事我懂。”

陸泓滿意道:“每一戶人家送的禮物盡量不要有價值上的偏差,不患寡而患不均。

也不用送糧食,現在一顆糧如一粒金,家大業大也送不起,弄點小便宜就行了。”

阿弗雷德連連點頭,其余三名玩家也連連點頭。

“還有昨天逃離戰場的人,我那個叫布萊克的兄弟都記下來了,你拜訪的時候可以稍稍引導一下其余人的情緒。

相信那些有家人死在昨晚的人,急需一個發泄情緒的道口。

有共同的敵人,他們也會覺得是與我們站在一邊。”

陸泓倒是沒有清算昨晚逃兵的想法,他沒這個時間和精力,只是他擔心那些膽小鬼會說他的壞話,那就先下手為強好了。

“阿月,耐久回好了之后,你去酒館找個吟游詩人,給他講講昨晚的故事。”陸泓轉身又吩咐搭檔道。

“不用太添油加醋,我們不是想要喧賓奪軍隊功勞的主,花點小錢,讓他在酒館里傳唱幾天就夠了,千萬不用過猶不及。”

“好嘞。”月淺燈深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我們呢?我們呢?”兩名弓箭手翹首以盼道。“我們干啥?”

陸泓楞了一下,你們倆已經自然而然的成為自己人了嗎?

算了,有人想要聽自己的安排,那對陸泓也不是什么壞事。

“你們倆去打探打探消息。”陸泓沉吟道。“這次的不死者襲擊太突然了,突然到有些沒頭沒腦。

這么大規模的不死者入侵必然有所圖謀,不可能只是為了殺死一些無關緊要的平民,我懷疑我們只是被殃及池魚了。

你們去查查到底哪些地方遭受了不死者的攻擊,盡量做到具體。”

“得嘞!就交給我們吧!”兩名弓箭手屁顛屁顛的走了。

正巧此時黑色柳丁從麥穗街小院走了出來,陸泓立馬抓住他,讓他把懷特父女送回鐵匠鋪之后,配合阿弗雷德的工作。

“沒問題,哥,論拍馬屁,您第二我第三,沒人敢稱第一!”黑色柳丁打起了包票。

陸泓黑線扶額,會拍馬屁這種事情,真的值得驕傲嗎?

將所有人都安排完畢,陸泓有些迷茫了:“我自己該干什么呢?”

赫姆加特,上城區,城堡。

在城堡深處,有一間高頂的古雅堂室,面積大得近乎一戶小貴族的宴會廳,裝飾極其奢華典雅,充滿講究,這里是赫姆加特城主的辦公室。

首席顧問克羅夫茨正恭恭敬敬的佇立在堂室中央,他剛剛才從不死者騷動中脫身,脫身之后便立刻來向城主閣下匯報了。

在克羅夫茨的面前是一面輕薄的門簾,透過薄紗門簾依稀可以看到一道曼妙倩影在書桌前寫寫畫畫著什么。

“克羅夫茨。”那道倩影開口道。“此次傷亡騷動幾何?”

克羅夫茨畢恭畢敬道:“回稟城主閣下,駐守騎士團受傷兩人,治安隊傷一百五十一人,死五十七人,平民據現在統計已經……傷兩千有余,死兩千有余。”

“唉……”倩影長嘆一聲。“苦難多出于下城區。”

除了哀嘆民生多艱之外,倩影還想出言讓克羅夫茨直呼自己的名字,就像在魔法學院里一樣。

可她多次和克羅夫茨提起此事后,雖然克羅夫茨表面上答應得好好的,但下次見面卻依然稱呼城主閣下。

哪怕只有兩個人時,也是這樣。

這讓她有些懊惱,卻又無法左右克羅夫茨的行為。

簾后倩影又問道:“原因查出來了嗎?”

“還沒有。”克羅夫茨否定道。

“讓占星師們繼續查,如果他們查不出來……”倩影思索了一番。“就把他們趕出占星臺,赫姆加特不養廢物。”

“是。”克羅夫茨遵命道,心中疑問了一句“‘半星’奧蘭多·達勒也趕嗎?”

“‘半星’除外。”城主又悄聲補充了一下。

克羅夫茨微微點頭,看來兩人想到一處去了。

赫姆加特花大價錢供養占星師,就是為了他們知曉萬事萬物的能力。

現在數量令人可怖的不死者憑空出現在了城內,占星師們卻無法查明原因,那怪不得城主閣下的怒火拿他們撒氣。

無論如何,除了不歸城主閣下管轄神殿的修士們之外,城防軍、市政廳、法師塔、占星臺等等機構,都要就這件事情給城主閣下一個交代。

或許現在是關鍵時期,城主閣下不會有太大動作將他們罷免,以免動搖城內人心,但秋后算賬是必然的。

都被敵人偷家了,下面的人卻沒有一聲預警,換做一個兇暴的主權者,說不定已經開始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