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戰錘當職玩

016.【察言觀色】

“要是沒像我一樣得到阿弗雷德的提醒,現在出城打怪的玩家們,豈不是會……”陸泓有意無意的看了眼窗外,窗外的方向是城門口的方向。

那里好像會發生一些比較慘烈的事情。

隨后陸泓自然是把消息傳給了茍變,這等重要的消息肯定不能不溝通,至于其他人,他就沒什么想法了。

可打怪的一條最常規的正路被封印了,那還能干什么呢?

陸泓有些頭疼。

“科利爾先生,如果你是想賺點錢的話,我建議你去行會看看。”阿弗雷德慎重道。

“行會?”

“是的,工人們和獵人們都會去那里找份工作,尤其是閑時的時候,大伙都會去那里掙一份口糧,如果科利爾先生想去看看的話,行會在鬧市附近,離開居房往東邊走不遠,看到人群便大概是了。”

提示!

是借NPC之口說出的提示!

“我知道了,我會去看看的,謝謝你,阿弗雷德先生。”

“祝您好運,科利爾先生。”

走出阿弗雷德的家,陸泓便向東走,東邊其實也是城門口的方向,鬧市如此人流量大的地方,自然會坐落在城門口附近,而休息、生活用的居房則更傾向于往城內建,那邊比較安靜。

果然如阿弗雷德所言,鬧市這邊人頭攢動,不過絕大多數人都是NPC,幾乎看不到玩家的身影,大概是涌入赫姆加特的玩家數量還沒有達到可以沖淡NPC的濃度,現在能入城的玩家們,大概都在追自己的線索吧,像陸泓這樣來鬧市閑逛的應該不多。

鬧市里的貨物比陸泓想象中要多得多,就像逛菜市場一樣,一排茅草篷下,貨量小的個體戶們將食物、武器、衣物、調味品、絲綢、陶罐等等都擺放在一個個低矮的石臺上,而那些有名的商店則占據了中心的房屋建筑,買家們人來人往的挑選。

“商業,很發達。”

“如此繁榮的商業肯定會對玩家造成有益影響,不過野蠻的綠皮應該不會有這樣繁榮的商業吧,這可能就是綠皮玩家與帝國玩家之間的差異之一。”

陸泓沒想著直接去尋找行會,既然到了鬧市,他則準備去把茍變告訴他的兩個技能刷出來。

估價、察言觀色。

按照茍變告訴他的方法,鬧市幾乎是刷這兩個技能最好的地點。

陸泓隨便找了個攤位,攤主是一位看起來比較和藹的大嬸,攤位上擺放著的也是些比較日常的蔬菜、糧食。

“大嬸,您這個怎么賣啊?”陸泓臉上洋溢著微笑,按照人物面板屬性,他的魅力應該不會讓人生惡。

“哦嚯嚯,這個搭上這個,再叫這個,一銅板。”蔬菜大嬸拿了足足三捆重量不小的蔬菜堆在一起,宛如堆了一個小山。

銅殼其實官方名稱為銅星,由于其由銅鑄造,且上印彗星得其名,銅殼下設銅分,一枚銅星可換十枚銅分,銅分下還有名為銅板的貨幣,一枚銅分可以兌換十枚銅板,平民們日常生活中一般都是使用銅分與銅板,銅星也就是銅殼已經算得上是大錢了,而銀鹿這類一般都是作為存款珍藏或者悄悄埋在家里隱秘處。

所以說若是以平民的眼光來看,陸泓手中足足三塊銀鹿絕對算得上小有積蓄了,可玩家們能就安于平民階級嗎?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泓搖了搖頭,沒準備買下,又重新詢問了別的貨物,大嬸不僅沒有不耐煩,還好心告訴陸泓蔬菜的名稱。

可最后陸泓還是什么都沒買。

然后陸泓又走向下一個攤位,再把貨物價格問遍,繼而空手離開。

“系統提示:獲得技能要素估價。”

果然阿狗的情報沒錯,只要知曉足夠數量的貨物價格,就能獲得技能估價,而有足夠多貨物,且有人愿意告訴你價格的地方,除了市場還有何處呢?

“大叔,你這個多少錢?”

“老哥,你這叫啥?”

“啊姐姐,幫我拿下那個,啊,你說你都三孩了還姐姐?沒啊,我看您就年輕……”

陸泓步入市場,就如魚得水,如鳥投林,很快估價的技能要素的系統提示就響了三次,陸泓如愿得到了估價技能。

“下一步,就是察言觀色了……”

估價可以評估市場上商品的價格,你對當地越了解,估摸的價格就越精準,不過這個價格是在NPC的角度上進行評估的,玩家間的交易價格雖然也以NPC的價格做參考,但肯定是有所不同的。

畢竟玩家的需求和NPC的需求是不一樣的,供需關系不同,價格自然變動。

所以到時候有些東西從NPC手里購買會比從玩家手里購買要更好,與以往游戲不同,NPC在市場的價值不再是干巴巴的材料、藥品供給商,而是市場的重要組成部分之一。

可陸泓認為察言觀色要比估價更加重要。

因為察言觀色可以識破NPC的謊言!

尤其是游戲初期接觸的NPC級別、地位都不高,幾乎一用一個準,這就非常有用,無論是獲取情報還是推進劇情都是極佳,最重要的是,戳破別人撒謊真的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不過相對而言,察言觀色也比估價要難獲得得多。

陸泓在鬧市流連穿梭詢問價格,同時也不忘四處觀察,主要看得便是哪些攤位可以成為自己的目標。

他想要找一些不受歡迎的,看上去賊眉鼠眼的,很有小市民市儈的刻板印象的攤主。

NPC都是捏出來的,初期的NPC必然不會復雜到哪里去,肯定都是按照模板來進行改良的,必然會有些臉譜化,市儈的擺攤者就是經典形象之一,而偌大的鬧市出現幾個愛撒謊、殺客的攤主幾乎是必然的!

陸泓此時就看上了一個,留著八字胡、略有些佝僂的中年男人,石臺上擺著的是一些土燒陶罐,可來來往往的買家都不怎么青睞這個攤位,與隔壁的同行產生了鮮明的對比。

“行了,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