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小王妃

第四百零二章 我還能行

阮明姿說完這些,才從阿礁的肩頭離開,若無其事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仿佛方才的親近只是一場鏡花水月。

阿礁的臉看著比先前又冷了數分。

他冷著臉,把手里先前那個小金桔放下,又從果盤里拿出一個小金桔來。

那小金桔圓潤可愛,小巧玲瓏的,金燦燦的外表煞是喜人,看著便讓人食指大動食欲大增。

只是,果然還是有針眼的。

阿礁面無表情的將那小金桔剝開,放到鼻下輕輕嗅了嗅。

他像是想起什么,身體微微僵了僵,看向阮明姿:“……我記得你剛才吃了一個?”

阮明姿“啊”了一聲,很是鎮定:“確實,吃了一個。”

阿礁蹙起了眉頭,顯然極為生氣,猛地從椅子里站了起來,臉色陰沉沉的,山雨欲來的模樣。

阮明姿被阿礁這動靜嚇了一跳,連忙一把拉住他,把聲音壓得極低:“我這是中毒了嗎?……不過我沒感覺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我們回去找席大夫好了。”

阿礁重重的喘了一口氣,他一把抓住阮明姿的胳膊,低聲道:“……這小金桔里的不是毒藥。”

“不是毒藥?”阮明姿詫異的很。

不是毒藥阿礁怎么這般生氣?

阿礁薄唇微微動了動,半晌,他才面無表情的吐出幾個字:“是春藥。”

“……”阮明姿整個人都僵住了。

春,春藥?

她這就中春藥了?

她不由得想起先前見竇華轍中了春藥那副癲狂的模樣,渾身都一哆嗦。

那也有點太嚇人了吧。

“可我,我吃著這金桔味道也沒什么特別的啊……”阮明姿頭一次沒了鎮定,結結巴巴道,“真,真就被人下了春藥?”

阿礁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方才阮明姿進門時就很在意的那個累絲瑞獸鑲紅石的熏爐,“那里面的香中,加了一味石決子。”

他又拿起手上一個小小的金桔來,“這金桔,里面放了一點點催化這石決子的藥,無色無味。你自然嘗不出來。石決子是味極好的香料,但若是遇到了這味藥材,那便催發出石決子的另一層藥效……催情。”

阮明姿“哦”了一聲,忍不住道:“這人心思倒也是個巧的。”

那果盤里,放著好幾樣水果,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大概是背后那人故意這般擺放的,這些水果里頭,只有那小小的金桔,是在旁人家做客的時候,吃起來不會弄臟手指,不容易弄臟衣服以至于太過失禮的。

只放了寥寥幾個金桔,很容易被吃完。哪怕沒有吃完,剩下一兩個,金桔個頭小,也是比較好隱藏的,被人順便拿走了也就是了,旁人看都看不出來。

這布局,顯然是沖著她跟阿礁來的。

阿礁給阮明姿解釋完,便往門口那走去。

果不其然,門被人上了鎖。

阿礁冷笑一聲,垂下眼眸。

方才阮明姿湊過來的時候,他就發現了,有人縮手縮腳的在門外停留了一段時間。

想必那會兒就是在鎖門。

阮明姿從阿礁身后走了過來,看著阿礁停在門前,她便明白過來:“……上鎖了?”

阿礁點了下頭,手依舊放在門把手上,看樣子是想一力降十會,直接破門而出。

阮明姿攔住阿礁,她皺了皺眉頭:“……我好像有點感覺了,不過還能控制得住。”

她體內深處,似是慢慢的燒起了一把火,燒得人意志都有些綿軟又渴求。

阿礁見阮明姿臉色泛紅,眼神也似是多了一分媚意,他心頭狠狠一跳。

阮明姿突然踉蹌了下。

阿礁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阮明姿,向來冷漠的人,這會兒的聲音雖說依舊冰冷,細聽之下卻也帶著一分焦急:“你,怎么樣?”

阮明姿扶著阿礁的胳膊,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眼神重新變得清明起來,“我還好……大概是吃了一個就發現了,攝入的劑量不大。”

任何脫離劑量談療效的東西,都是耍流氓。

哪怕是春藥,也得按照這個基本法來!

“我還能行。”阮明姿扶著阿礁的胳膊站穩,轉身又走了回去,把自己茶碗里的那杯放涼的茶水倒在了自己的手帕上,然后把手帕往臉上敷了敷。

阿礁頓了頓,又去看自己那杯茶。

他方才沒有喝,眼下查探了下,是干凈的,沒有下藥。

阮明姿看到阿礁這動作,忍不住低聲道:“往茶里下毒,目標太大了,容易留下蛛絲馬跡。倒是往這小金桔里用細針往里面注入藥水這一招可以的。”

阮明姿忍不住笑了下。

阿礁神色復雜的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因著身體中了春藥,她原本還有幾分稚嫩的容顏,竟然平白的催生出了幾分媚意來。

偏生她這會兒神智是清明的,還可以思維清晰的同他進行交流。

阿礁別開眼,沒有再看。

阮明姿又往阿礁那邊走,結果沒走幾步,身子又是一軟。

阿礁已經輕車熟路了,直接伸手撈住了阮明姿。

阮明姿趴在阿礁身上,她覺得自己還是受了那春藥一點影響,就猶如一點點酒可以助膽一樣,她現在也覺得自個兒膽子大了些,甚至敢把臉倚在阿礁身上蹭了——

阿礁渾身都僵硬了。

阮明姿趴在阿礁懷里,蹭著眼前的男人,聲音倒還算正常,只是她聲音原本就甜,這會兒說話帶了幾分小小的迷離,聽上去竟然魅惑的要死:“阿礁……我跟你說……”

阿礁面無表情的就拿手捂住了阮明姿的嘴。

再說下去,他人快受不了了。

“干嘛啊。”被捂住嘴的阮明姿含糊不清的說著,晃了晃腦袋,身上的春藥燒得她有點神志不清的感覺,她需要說話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然她還真沒十足的把握能抗住這一波。

阮明姿說話時,軟軟如花瓣的嘴唇一張一翕的蹭在了阿礁手心。

阿礁幾乎是瞬間就把手拿開了,整個人幾乎要炸開一樣。

這真是一種折磨。

阮明姿自己努力推著阿礁的胸站穩了身子,咳了一聲,低聲道:“……不是,你聽我說,說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