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物調查局

第五百一十九章殤情殿靈

針女的表情稍一錯愕,便恢復了正常:“我叫秦殤情,不過,我不是殤情殿靈,而是殤情殿的內守護使。”

內守護使?

我馬上捕捉到了秦殤情話中的信息,既然有內守護使,那就應該還有一個外守護使。術道十八殿并非像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是無主之物,而是帶著嚴密傳承的存在。

秦殤情說道:“你們本來已經陷入殤情殿,為什么你會想到我是守護使?”

“因為你是女人。”我繼續說道:“我看到十三圖畫的時候,就覺得十三圖畫的背后是一個女人,一個傷了情的女人。所以,我一直在注意身邊出現的女性。”

“直到我進入了銀河列車,我這種直覺就越發的強烈了。一輛列車上的乘客,不可能只有女人,沒有男人。就算是按照我們最初的設想,列車會把乘客分門別類的話,我們也不應該只有女人,不見男人。”

我看向秦殤情:“所以,我一直都在猜。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直到清姬、信太勇的故事出現,我才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登上列車的人都是成雙作對,我們卻不是,所以,我們幾個就成了列車里另類的存在,需要被消滅對么?”

秦殤情笑道:“你為什么不說自己不解風情呢?”

秦殤情稍稍挑了一下自己鬢邊垂下來的秀發:“我們這些人里,除了清姬,哪一個不是風情萬種?你為什么就不動心呢?”

我明白了秦殤情的意思:“你是說,讓我們建立感情?”

“人跟妖怪有個屁的感情?你們要是白娘子,也就算了,偏偏弄出一群東洋妖怪來?老子連東洋女人都看不上,還能看上幾個東洋妖怪?”葉玄絲毫沒給秦殤情面子。

秦殤情也沒生氣,似笑非笑的看向景圓道:“單說這位景小姐吧!難道她不是萬里挑一的美女么?你就沒一絲心動么?”

我靠向車座:“你的意思是說,患難之中更容易讓人快速建立感情對么?”

世人沒有什么比人的感情更為微妙,感情有的時候有跡可循,有的時候又讓人覺得沒有定式。很多時候,就只能用緣分這種玄學的概念來解釋。

如果說,能讓兩個本來僅僅是認識,談不上感情的人,快速建立感情,大概就是讓他們共同去經歷逆境。有時候,互相依賴也可以轉化成愛情。

秦殤情的想法大概就是讓我們先入情,然后再忘情。

我們這邊只有兩男一女,她還得再給我們加上一個人。這才是車廂里出現了三個鬼怪的原因。

我平靜的看向秦殤情:“我已經猜出了忘情的本意,是不是可以進入下一節車廂了。”

“不能!”秦殤情搖頭道:“知道和悟道,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這個世上從來不缺知道的人,缺的是能悟道的人。”

我明白秦殤情的意思:知道的都是聰明人,他們能讀懂道的意思,也能解讀禪語,卻不是真正的悟道。因為他們做不到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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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一。能悟道的人,往往是看上去稍為木訥的人,他們是在用行去合道。

秦殤情道:“殤情殿立于東洋數百年,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悟道忘情的人,你不悟道,除非有毀滅殤情殿的本事,否則,別想離開銀河列車。”

我皺眉道:“東洋人更懂怎么忘情?”

這個理由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太成立,人類的情感在表達的方式或許會有不同之處,本質上卻沒有任何差別。

秦殤情搖頭道:“有人曾經推演天機,能繼承殤情殿的人一定會出現在東洋。所以,我們來了,把整座殤情殿給搬到了東洋。等待天命之人的出現。”

“這些年,不計其數的人陷入了十三圖畫,或者登上了銀河列車,走入了殤情殿。可惜,他們沒有一個人能通過最后的考驗。所以,他們等于是走進了囚牢,再也出不去了。”

我明白了,無論我是不是追著十三圖畫上了銀河列車,最后都會進入殤情殿。十三圖畫傷情,銀河列車也是傷情。十三圖畫只不過是通往殤情殿的一個門檻而已,踏過去就是陷阱,沒法悟道的人永遠別想走出殤情殿。

我沉聲道:“肖夢城呢?他也陷入了殤情殿?”

“你說的是那個魔徒吧?”秦殤情笑道:“我不得不說,那個魔徒是我見過最特別的人,他為了掙脫殤情殿的束縛竟然動用了斬情秘術。斬斷了自己一部分的記憶,遁出了殤情殿。不過,他本人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

一直沒有開口的景圓忽然說道:“斬情之后,不是應該無情了么?那不正好順應了殤情殿的要求?他為什么沒能繼承殤情殿?”

秦殤情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殤情殿的守護使而已。我能做的就是接引和守衛,至于誰來繼承殿主,有真正的殿靈來判斷。如果非要我說的話……”

秦殤情微微一頓道:“我只能說,那個魔徒也只是知道,悟道才是繼承術道十八殿的唯一途徑。”

秦殤情站起身道:“陳野,你悟道吧!不參透無情道,你永遠離不開殤情殿。”

微笑的秦殤情在我面前逐漸淡化,就是一道消失在車廂燈光中的影子,無聲無息的在我面前渙散而去。

葉玄猛地從車座上站了起來:“老班,你怎么不攔著他?”

“這是他的地盤,我攔不住!”我的臉色也隨之陰沉到了極點。

葉玄在車廂里轉了幾圈,才抽出刀來往車玻璃上敲了幾下:“老班,要不咱們跳車試試,我就不信,這么一輛車還能把我們攔下來?”

“跳車是不得已的選擇。”我沉聲道:“我現在是在想,秦殤情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的程度?”

我在說話之間轉頭看向了景圓,我是在等她給我答案。

景圓道:“我覺得完全可信。秦殤情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讓我們忘情,就算他們想殺我們又如何?我們三個人里一旦有人成功忘情,另外兩個人的死對他來說也就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