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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駕車疾馳之間沉聲向小糖豆說道:“糖豆,你是巫門的傳人,你會制作傀儡吧?”
“我會……”小糖豆好像是預感到了什么:“你要做什么?”
“把我做成傀儡!”我目視前方道:“把我做成傀儡,不要讓我有任何思維就像是僵尸一樣。只能根據本能戰斗,快點!”
小糖豆震驚道:“狐貍哥,你要干什么?”
“沒有時間解釋了。你不把我做成傀儡,沒法克制對手。”我微笑道:“好多人,都在等著我去救他們。來吧!我的判斷不會錯。”
“狐貍哥!傀儡只能用死人做啊!你……”小糖豆的眼淚流了下來。
我笑道:“糖豆,我的兄弟,我的朋友都在等著我。我不拼命,誰替我出手?來吧!總得拼上一把。”
小糖豆咬著牙道:“狐貍哥,我可以讓你暫時成為傀儡,但只有半個時辰,半個時辰一到,我不管誰會死,都要把你解開。不然,你就真的成了為傀儡了。”
“開始吧!”我騰出一只手,從小糖豆顫抖的小手里抓過了幾顆墨綠色的藥丸,一顆顆的吃了下去。藥丸入口即化卻滿是血腥,仿佛是我端著一碗僵尸的血,在一口口的下咽。
我的意識開始越來越模糊,我連著甩了兩次腦袋,才看清了前面馬路,腳下一直在踩著油門,向前狂沖:“糖豆,我還能堅持多久?”
小糖豆流著眼淚道:“還有七根控尸針,我把針扎進你腦袋里,你就完全失去意識了。那時候,你只知道殺人。”
“來吧!”我沉聲道:“糖豆,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很殘忍。你理解我一次好么?我有我的堅持。”
“我知道!”小糖豆拿起銀針刺進了我的頭頂。
我全身如遭電擊,從頭到腳陣陣發麻之間,眼前一切開始變得越發模糊,只能隱隱約約的看見,指仙盤指向了一處農家大院。
我腳下狠狠一踩油門,雙手緊握住方向盤對準院墻方向之后就失去了意識。
下一刻間,我的汽車就土石紛飛之間,壓過了破碎的圍墻沖進了大院。
小糖豆推門跳出車外:“關鴻,你給我滾出來!”
“佩服!”關鴻鼓著掌走了出來:“我關鴻縱橫多年,唯一能看穿我秘法的人只有陳野。可是,你看穿我的秘法又能如何?你們還是得毀在我的手里。”
小糖豆雙眼通紅:“狐貍哥,出來!他是你的!”
小糖豆話音剛落,已經被撞擊變形的車頂就在一股巨力的沖擊之下騰空而起。我的身形也隨之沖霄而上,人在空中拔出毒蛟,單手持刀落向了車前,金屬打造的機箱蓋,在腳下轟然變形,塵煙四起。我手中刀隔空指向了關鴻!
“傀儡!”關鴻震驚之下,小糖豆忽然喊了一聲:“殺!”
那個時候,我已經失去了意思,可是我聽見了那一聲“殺”字,卻在從機箱上飛身而起,手中刀當空狂卷之間,聲如鬼哭,光影如火般向關鴻的方向暴卷而去。
“攔住他!”關鴻聲音剛落,王婉清的尸體忽然從房中飛躍而起,撞碎了窗欞,掠風而來,迎空向我張開了雙爪,我手中長刀已搶先一步凌空而至,王婉清雙臂在刀鋒之下血肉紛飛,毒蛟鋒刃去勢不減,節節攪碎對方雙手直奔王婉清頭頂劈落,銀白色的刀氣將尸體凌空破為兩半,我也在左右紛飛的尸體之間連進數步,手中毒蛟再次向上揚起。
我的第二刀,刀勢未成,關鴻已經閃身而至,人如幽靈,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我的身前,雙目如妖緊盯上了我的雙眼之間,關鴻雙手如電,掌影四起,連綿不斷的點向了我的身前。
那個時候,我不知道對方是在如何出招,小糖豆卻清清楚楚的看見,關鴻點凌空點動的手指上帶起了一圈圈的漣漪,就好像是一指點碎了虛空,從空間之外并指如劍刺向了我的身前。
“狐貍哥!”小糖豆尖叫呼叫之間,合身向我身邊沖來,我卻挪動了一下腳步。把小糖豆給擋在了身后,猶如金戈碰撞的聲音在我身前暴起之間,夜叉虛影從我身上脫體而出,頂天立地,傲視蒼穹。
關鴻點向我的手指,在夜叉出世的瞬間,好像是刺中鐵塊,驀然間一折兩段。對方拖著斷臂連退七步:“你怎么會有夜叉之軀。”
那時候,我已經失去了意識,自然不會去回答他的問題,小糖豆在原地踏步而出,腳踩虛空卻如履平地般的走出十米之外,站在夜叉肩頭,滿頭黑發望空激揚之間,手中逆神針猶如血色雷電,光耀長空,幾欲脫手。
關鴻臉色劇變:“巫……巫神?”
小糖豆的聲音宛如來自恒古魔神,威嚴難犯:“你傷我至親之人,本座必誅你十族。你們誰都別想跑!”
關鴻這下反倒站住了腳步:“閣下。我與你井水不犯河水,只要你撒手不管這里的事情,我等必有重謝。”
小糖豆腳踩夜叉,步步向前:“本座,言出必行,絕無更改。殺——”
小糖豆怒吼之間,夜叉揚刀而起,化作雷霆的一刀當空而落之間,院落當中塵土激揚,血肉橫飛,關鴻竟被夜叉一刀生生化為無形。
夜叉拖刀而回的瞬間,關鴻的聲音卻在院外響了起來:“巫神閣下,院子里那幾個人,加上我那一道分身,算是在下給你的幾分薄面。你帶走她們,我們之間恩怨可以一筆勾銷。你若再次找來,別怪在下出手反擊了。”
小糖豆冷聲道:“你跑不了!你的命本座要定了。”
關鴻冷笑道:“閣下,你現在實力遠遠未能恢復巔峰。你若真的找來,只怕不是你來殺我,而是登門送死。閣下,最好能想清楚。”
關鴻話沒說完,小糖豆手中逆神針飛射而出,血紅色長針驀然穿透院墻打向院外,院子外面也隨之傳來一聲悶哼。
關鴻聲音陰冷道:“你等著吧!我們之間不死不休。”
小糖豆只是微微一皺眉頭,關鴻的聲音便消失而去。
直到對方完全泯滅于硝煙之間,小糖豆才出手拔掉了我身上的銀針,我隨之昏倒在了地上。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天之后,我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守在我身邊小糖豆:“糖豆,任務怎么樣了。”
小糖豆道:“除了小錢兒姐,別人都找到了。獾子哥也醒了,可他快瘋了,到處找小錢兒姐。外面也很多人在找你,云姐他們正在抵擋。”
我不由得一皺眉頭:“誰在找我,要做什么?”
小糖豆臉上泛起了怒色:“你自己出去看吧!我一說就覺得來氣。”
我下床之后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山莊,小糖豆領著我往會客廳走的時候,我已經聽見了葉玄的咆哮聲:“我特么是不是給你們點臉了?你們算什么東西,命令我?”
“我算普通老百姓!”聽那聲音還是當初那個跟我們叫囂的老娘們兒:“你們當官的,不就是給老板姓辦事兒的嗎?你還問我憑什么?憑我是老百姓行不行?”
葉玄一下被噎住了,這個話,他還真不好回答。
葉玄當了這么多年的兵,受的教育就是為國為民。他可以對某個人有意見,但絕不會在這種事情上反駁。
葉玄不說話,寧如塵的聲音卻傳了過來:“葉玄,這件事兒,我要批評你兩句……”
我一腳踹開了大門:“我的人,輪不到你來批評。”
寧如塵被我一句話頂住了,我的目光在屋里掃了一下。會客廳里竟然坐了四伙人:一局,張安國,那個四個女生的家屬,還有一伙子人,我沒見過,看他們裝束應該是術道中人。
我沉著臉道:“這都怎么回事兒,有事兒一個個說。你先說!”
我指的是那個老娘們兒,對方說道:“你說過,要保護我侄女他們的安全,事情辦到一半兒,你就想撒手不管了?有這樣的道理么?”
我冷聲道:“當初,要走的人是你們。現在,想讓我管,你喝多了吧?”
那老娘們兒厲聲道:“你們不是當官的么?你們不是為人民服務么?不是為老百姓做主么?我們老百姓危險,找你們求助,你們不管么?”
我再次說道:“我只跟你說一遍。第一,你們當初自愿解除保護協議,已經不在我的管理范圍之內。第二,
你侄女身上的危機,已經解決差不多了不需要我再出手。你們該回家回家。”
那老娘們兒當時翻臉道:“侄女,你今天就住在他這兒,不走了。我看他還能把你怎么樣?記住,說什么么都別走。”
我眼睛剛剛瞇了起來,那伙兒我不認識的人里就有人開口道:“陳野,你們的生意有沒有完成,術道檢評會還沒正式確定。你這個話說的太早了。”
我聽說過術道檢評會,那是一個專門檢查術士是否守信的地方。說白了,就是類似于消協的投訴機構。不過這個機構,可不怎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