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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共保護了五個目標,外面也來了五伙人,除了一局的人馬之外,全都是術道中人。
我看著那些人走遠,才開口道:“回去吃飯,吃完飯再說。”
小糖豆看我心情不好,特意給我剝了一個雞蛋。我接過雞蛋的時候,才看見我的手機上有一個未接來電,是丁朵兒打來的,
我剛才一直在門口跟人交涉,沒注意她的電話,等我把電話撥回去,丁朵兒第一句話就是:“陳野,有人要找你麻煩。”
“已經找過了。這是怎么回事兒?”從對方上門搶生意開始,我就知道這件事兒后面肯定有人在惡意操縱,不然的話不可能,那五家人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找到術士相助。可是,丁朵兒是怎么知道的?
丁朵兒道:“你自己上網看看吧!網上有人說:你太狂了,二局成立這么久,你不知道拜碼頭就敢到處接生意,非要殺殺你的氣焰不可。”
原來是這樣。
無論在哪個江湖都有拜碼頭的說法。
一個門派成立,一定要先去各個勢力走上一圈,帶上些禮物與對方首領談嘮兩句。禮物未必需要多重,主要是為了給對方一個面子。拜碼頭自然要大張旗鼓,出來的時候一定也有人鄭重送行。雙方也就都有了面子。
一來二去,自然也就成了江湖上一種習慣。習慣這種東西一旦堅持的久了,也就成了規矩,甚至會變成不可打破的禁忌。誰不出去拜碼頭,就等于是犯了規矩,在江湖上寸步難行。
我心里從來就沒把二局當成什么江湖門派,自然也就沒往這個方面去想。沒想到,竟然有人拿這事兒做起了文章。
小錢兒這個時候一下反應了過來,面色漲得通紅:“陳野,這事兒怨我沒及時提醒你。我錯了。”
“錯個狗屁!”葉玄當場就火了:“什么特么的狗屁規矩?老子找他們要飯了么?還是他么的,他們能幫老子拼命?還是他們能負責給人,給錢,給物資,別說是讓老子拜碼頭,就算是讓裝孫子都行。媽的,一天屁事兒不干,吃飽了在那裝大爺,給老子指手畫腳,還讓老子去拜見他,我呸他么的。”
葉玄來了脾氣:“老班,這事兒不能就這么算了。老子跟他們沒完!”
小錢兒擔心道:“玄子,你別沖動。真跟那些門派撕破臉,對我們來說不是什么好事兒。這事兒,我覺得還應該從長計議。”
小錢兒的想法無疑于最穩重的做法,可是葉玄咽不下這口氣:“老子不跟他們撕臉,他們就把老子的臉當球踢。肯定不行,老班,你怎么說?”
我冷笑道:“
既然咱們被人打了臉,那就得狠狠打回來。小錢兒,往網上發了一個消息。把我們二局主要任務寫出來。”
我們二局,真正負責的任務是調查術道十八殿,但是明面上的職能還是和一局一樣調查山海異獸。
不過,我奶為了保險起見,特意找張安國申請了一項職能。那就是,抓捕術道,宗門的不法之徒。
這個職能就連一局都沒有,我們也一直沒有暴露出來。
一旦這個職能曝光,我們二局就成了術道上的“六扇門”,不僅要出任務調查山海世界,還要監察術道。我們不論是從人手的配置,還是坐鎮高手的數量都遠遠不夠支撐這樣任務。所以,我一直沒有對外公布這項職能。
現在,江湖術士已經跟我撕破了臉皮,那就直接對立吧!
小錢兒震驚道:“陳野,你瘋了么?這項職能一旦公布出去,后面的麻煩就會源源不斷啊!咱們現在哪有人手去支持這項工作?我覺得還從長計議的比較好。”
我搖頭道:“這次就連一局的人都攪進來了,就算我們不公開職能,也會有人會替我們說,與其躲躲藏藏不如開誠布公。一旦消息爆出去,咱們也得做忙碌的準備。”
我深吸一口氣道:“唐三藏九九八十一難才修成正果,咱們將要遇上的困難不會比他少。說不定,就是四面楚歌啊!”
我說話之間,不由得想起了林妍的推算。她說:我很快就會遇上四面楚歌的局面。現在,危局真的來了。
小錢兒見我意已決,也沒再堅持什么,按我說的把消息發了出去。
術道論壇先是一片寂靜,不久之后,各種消息便漫天爆發。
一直盯著手機的小錢兒額頭上漸漸冒出了冷汗:“陳野,不好了,有人說二局是東廠,是錦衣衛。還有人說,你打算公報私仇,對幾家出手。還有人說……”
我擺手道:“不用聽他們說什么,我們只管公布消息。”
小錢兒半天沒回過神來:“我們公布完消息就不管了?這合適么?”
我冷笑道:“說我們是東廠,錦衣衛又怎么樣?他們有權撤銷二局么?東廠也好,錦衣衛也罷,說到底還是官方的機構,就算有大臣反對。哪一代的皇上不也沒撤銷過其中任何一個機構么?他們愿意怎么鬧隨他們好了。”
我話鋒一轉道:“你找人悄悄發消息,就說我們二局是東廠,但是一定要把一局也給我拽進來,把他們弄成錦衣衛。一局敢給我們找麻煩,他們也別想著獨善其身。行了,剩下的事情就等著吧!”
葉玄道:“等著什么啊?”
我笑道:“那天不是上臺五個女生么?其中一個就在我們這兒,就看關鴻先找誰了。”
景圓不解道:“還有一個是誰?”
“那不就坐在那兒么!”我伸手指向小錢兒的時候一下愣住了。
所有人都在同一時間反應了過來,我和小糖豆一起看向了葉玄:“玄子,我讓你去找保護的目標。你找了幾個人?”
“五……五個啊!怎么了?”葉玄結結巴巴的道:“我是按名單找的,我還特意核對照片。是五個。”
我再次指向了小錢兒:“那她是怎么回事兒?”
“我的天……”葉玄懵了:“多出來那人是誰?拿名單。”
葉玄手忙腳亂的把當時的名單給翻了出來,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五個人的名字,其中一個就是“錢落落”。
我們這邊地方電視臺,無論是從策劃,還是主持人自身能力的方面都比不了真正的“非誠勿擾”,上臺的女嘉賓是誰,都是預先決定好的,只有男嘉賓不在預定之列。所以,葉玄拿著名單找人不應該出現什么問題,可是問題卻偏偏出現在了名單上。
我看向葉玄道:“你拿名單找人的時候,上面沒有小錢兒的名字么?”
“沒有,肯定沒有!”葉玄直接否認道:“小錢兒肯定沒在里面,要不我能接五個人回來么?那個人叫什么來著?我怎么想不起來了?”
小錢兒生氣道:“你再仔細想想,怎么能接五個人回來?”
“不用想了,我們都栽了。”我擺手道:“你們自己想想,在坐的人里,除了景圓,都去看過節目。五位女嘉賓,咱們從頭看到尾,還是挨個點評了一遍。我們當中有人發覺接過來的人數不對么?”
小錢兒和糖豆全都懵住了,我們所有人都記得臺上的女嘉賓是五個人,但是所有人都忘了,那里面還有一個小錢兒。我昨天親自給所有人安排了房間,卻沒注意到人數的問題。
小錢兒顫聲道:“你們還能想起來,他們都長什么樣么?”
我們幾個頓時又懵住了,景圓低聲道:“我怎么一個都想不起來了。”
學刑偵的人也好,還是特種兵也罷!對人臉的識別和記憶程度都非常出色,尤其是刑偵專業出身的人,甚至能直接畫出對方的樣子。加上那個五個女生都很漂亮,說她的相貌讓人過目不忘,或許有些夸張,但她們也絕不是那種讓人看過就忘的大眾臉,我們幾個竟然會把那五個人的模樣忘得一干二凈。
我沉聲道:“把協議拿過來,那上面有五個人的一寸照,我們看看到底是多了誰?”
小錢兒趕緊翻出了協議,可我卻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五份協議上的照片,只剩下了一個個人影的輪廓。中間剩下五官的部分就像是被人給扣了下去,只剩下了一片詭異的空白。
我拿過一份協議連著翻了幾下,上面人名和手印的位置也變得空空如也,再也找不到任何痕跡了。
我馬上站了起來:“去她們房間快。”
如果,是死人住在房間里肯定要留下蛛絲馬跡,我要看的就是誰會是那個死人。
刑警隊給我們準備的房間設施極為簡單,只有一張單人床,一張桌子,一個衣柜。活人在收拾了屋子之后,多少會保持著個人的習慣。屋子收拾的再干凈也會留下細小的差異。可我看見的五個人房間,卻全都是白布蒙住的臥床。慘白的床單讓人一眼看去,就會覺得那是一張剛剛被推走的尸體的病床。
我沉聲道:“被接走的五個人里,肯定有一個是死人。咱們現在找不到那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