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常生物調查局

第二百五十六章 認命與否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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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笑陽只是普通人,驟然看見自己腳下伸出一只人手,自然會驚慌失措,我再怎么喊,她也停不下來,我只能眼看著她一只腳落在了卡片上。

吳笑陽的那一腳,按照我的想法就是輕的不能再輕,可她踩中了卡片之后,卻像是引發了一場地震。鋼筋水泥的橋板在她腳下驀然發出一聲咔嚓巨響之后,足有手指寬的裂縫,從她腳下向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啊——”吳笑陽驚叫之下本能想要抬腳,我卻再次喊了一聲:“別動!”

這一回,吳笑陽真的停了下來,站在她邊上的葉流光猛地一蹲身子,把那張卡片從吳笑陽的腳底下抽了出來。

葉玄卻又喊了一下:“流光,你也別動!”

葉玄是看見一張卡片無聲無息到了葉流光的腳下,她只要一起身,腳跟就能踩著那張卡。

現在橋上遍地都是卡片,無論是誰挪動一步都容易踩著地上的卡,可是從大橋兩頭殺過來術士卻沒法讓我們不去挪腳,對方根本就沒有跟我們正面交鋒的意思,尤其是那個會用飛蝗石的人,一把飛蝗石打過來,人馬上后撤,退到了幾米開外,從遠處再次打出了暗器。

葉玄,小錢兒雖然在向對方不斷開火,那人的身形也一樣是在子彈的沖擊之下東倒西歪,卻是遲遲不見對方倒地。我們這邊反倒成了對方的固定靶,除了上半身能小范圍的挪動之外,雙腳幾乎是不敢亂動。

按照現在的情況,我估計只要再有兩個人踩著地上卡片,整座大橋就能完全崩塌,那個時候所謂的命數可就真的應驗了。

我在用暗器拼命攔截對手的當口,那個老頭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你們還不認命么?我見過很多人,到了無力回天的時候,才知道認命。你是我見過最為固執的人,就算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放棄。”

我正想回嘴的工夫,葉流光卻忽然用踩在地上那只腳站了起來,一條腿支撐著身體,伸手抓住了大橋的護欄,作勢要往下跳。

“你干什么?”這個時候離著葉流光最近的人,不是葉玄,而是我和吳笑陽。

吳笑陽已經嚇蒙了,明明看見葉流光雙手抓住了護欄,卻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卻反身把葉流光給拉了過來,為了不讓葉流光雙腳著地,我抓住葉流光之后,另外一只手就順著她的身軀往下一滑,橫在她的腿彎下面把她給抱了起來。

與此同時,對面術士的暗器也蜂擁而至,接二連三的打在了我背上,我只覺得什么東西穿透了我的衣服之后,扎進了我的肉里,整個人緊緊繃住身軀,死命抱著葉流光不放。

我身后有人喊道:“他會鐵布衫!開槍打他后腦勺!”

我沒練過什么鐵布衫,金鐘罩之類的功夫,那些暗器沒能把我透體而過,完全是因為我有夜叉之軀,夜叉的皮肉筋骨堪比鋼鐵,刀劍難傷。我雖然沒有達到那種程度,但是一般暗器最多只能穿透我皮肉,傷不到我的內臟,骨骼。可我一樣防不住子彈,尤其是這種近距離上開火的子彈。

就在死亡即將來臨的千鈞一發之間,大橋一頭忽然響起了警笛的聲音,三輛警燈閃爍的警車飛快的開到了橋上,警燈光芒從遠處閃耀而來時,前一刻還在瘋狂攻擊我們術士,就接二連三的倒在了地上。

直到這時,我才松了口氣。警察和軍隊一樣代表著一國威嚴,足可鎮邪。要不是他們及時趕來,我們幾個算是交代在這里了。

我后來才想明白,警察會來得如此及時,完全是因為前面出事兒的那兩輛汽車,我們路過的時候,就看見交警在處理事故。他們應該是聽見了槍聲才趕了過來。

有人在警車上喊道:“放下武器,雙手抱頭站好……放下武器……”

葉玄在扔槍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往我這邊揮了一掌把地上卡片吹到了遠處,給我清理出了一塊空地。從車上下來的警察小心翼翼的收繳了我們武器,才喊道:“全都往橋頭上走,到橋頭邊上站好。”

我不由得再松了口氣,還好他們沒讓我們立刻上車,否則,還不知道會是什么結果。

我到了橋邊上才拿出了自己的證件,對方卻顯然不知道異調局是什么部門,只能先把我們帶回了派出所。

我本來以為事情很好解決,沒想到過了不久,就有人拿著筆錄走了進來:“姓名,籍貫,年齡。”

我頓時一愣:“我不是已經把證件給你們了么?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方拍案道:“你再胡說八道?國家確實有異調局這個部門,但是沒有你們幾個,尤其是你,異調局重來就沒有一個姓陳的副局長。”

“什么?”我心頭火起之間,馬上反應了過來:“你往哪兒打的電話?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我是異調二局,不是一局。”

那人更生氣了:“哪有什么異調二局,只有一個異調局。”

異調二局剛剛成立不久,可能沒在警務系統中進行報備,他才查不到二局。

我沉聲道:“你可以再核實一下。我也可以等你。如果,我不是來自于特殊部門,憑我們幾個的火力,你們當時那三輛車擋得住嗎?”

那人頓時愣了愣,似乎覺得我說的也有些道理,馬上吩咐身邊那人幾句,自己站起來出了門。

沒過多久,所長就親自走了進來:“陳局長,實在不好意思,這是一場誤會。

一局那邊可能也是新來的人,不知道還有異調二局,誤會……誤會……”

“可以理解!”我嘴上說著可以理解,心里卻是在暗自冷笑。

異調局本來應該是一支很強的隊伍,可惜在接二連三的糟蹋之后,他已經完了。

楊智明死了,可他給異調局留下的風氣還在。

楊懷玉來了,可她不僅沒有讓異調局為止轉變,反而讓多數人心灰意冷。

到了這個時候,異調局還能做些什么?

如果,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重新管理異調局,等待著那個曾經展示過輝煌的異調局的就只有“沒落”二字的了。

我雖然離開了異調局,但是說我對異調局毫無感情也是假話,那畢竟是我灑下過鮮血,付出過汗水的地方,曾經讓我熱血沸騰過的地方。如果可能,我真的不想看見異調局一步步變成只有勾心斗角,只有分崩離析的機構。可我又能改變什么?畢竟,我已經不在那里了。

我很快重整了心情:“所長,我想問一下,剛才在橋上跟我交手的那些人的驗尸報告出來了沒有?”

“已經出來了!”所長讓人拿過驗尸報告:“根據報告顯示,那些人都是窒息死亡。從他們脖子上留下的勒痕來看,他們應該是死于吊頸。”

所長說道這里臉色略微有些發白,以他的經驗不難看出,我們當時在橋上是在跟一群死人交手。這種事情,要不是親眼目睹,誰能相信?

我心里想的卻是另外一碼事兒。要說車掉水里帶走一車人,我還覺得可以相信。十多個人一起上吊是怎么回事兒?難不成,那些人命里注定都應該被吊死?這未免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所長在等著我說話的時候,一個警員匆匆走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兩句話,對方臉色頓時一變:“陳局,實踐中心那邊傳來消息。說是丟了一一具女尸。死者生前的名字叫吳孝慧。根據……根據監控錄像顯示,她是自己的站起來走走出了尸檢中心。”

我擺手道:“這件事兒你用不管了,如實寫報告就行了。直接報送給二局,我們的人會進行相應處理。覺絕不會讓你為難。還有就通知所有知情人不要亂說,這是機密任務。”

所長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陳局放心,我一定做好工作。”

我停頓一下道:“所長,我想麻煩你一件事兒,你能不能幫我查一查,一支車隊的去向?”

我把吳小一車隊具體的情況告訴了對方,那個派出所長很快就給我找到了線索:“陳局,按照你給我的信息,那支車隊,只在本市做了短暫的停留就離開了市區。其中一大部分車輛繼續向北走,具體的去向不詳。我已經通過市局跟兄弟單位聯系過了,他們會留意那支車隊的去向。”

那個所長停頓了一下道:“還有一支差不多有五輛車的隊伍,停在市郊的一個廢棄廠房附近,這是具體位置。”

“五輛車?”我大致估算了一下,那應該是吳小二的車隊,他們也被踢出來了?

我謝過了所長,有找人聯系了一輛中巴以最快的速度趕向了那座廢棄工廠。按照派出所那邊給我的資料,吳小二他們落腳的地方,應該是一座破產的化工廠。因為生產化工原理,工廠附近的居民已經全被遷走,那邊應該是只剩下了一座廢樓。

等我趕到地方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五輛停在樓外的汽車。

吳小二他們應該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