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里，托尼第一次給自己做造型時，有加經驗。
所以給托尼發年薪，林寧一點負擔都沒有。
既幫了朋友，又給自己多一條穩定的經驗值獲取渠道，何樂而不為。
至于托尼所謂的不便宜，林寧擺弄了下耳邊的黃鉆耳飾，想來也貴不過這一只。
一年一千萬，和一年一萬，在林寧看來，真沒什么區別。
不怕托尼貴，就怕他太便宜。
王梓晨的手術很成功，是個好消息。想到王梓晨得知父親裝娘娘腔時的樣子，林寧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林寧的表情古怪，一旁的林紅疑惑道。
“怎么了？”
“不告訴你。”
林紅剛剛笑自己，林寧這會兒氣還沒消，索性扭過頭，留給林紅了一個漂亮的后腦勺。
林紅撇了撇嘴，說道。
“總算知道荼荼是隨了誰的性子，一對小氣鬼。”
“哼。”
林寧悶哼了聲，沒理會。
快到家的時候，林寧突然叫停了大衛，按下了車窗，沖著路邊正打車的張婉凝擺了擺手。
張婉凝穿著白色的中長裙，套了件香奈兒家的外套，林寧有同款。
懷里抱著茶茶，一只手還拎了幾個購物袋。
“Hi，茶茶，回去嗎？”
林寧招了招手，示意張婉凝上車。
“恩。Hi，林凝姐姐好。”
張婉凝舉著茶茶的一只前爪，揮了揮，順勢坐進了幻影的副駕。
大衛笑著打了個招呼，張婉凝點點頭，側過身，沖著林寧說道。
“網上看到你們飆車視頻了，好帥啊。”
“謝謝。”
林寧笑著道過謝，說話的同時探過身子，一把從張婉凝懷里抱走了茶茶。
好幾天沒見，茶茶又圓了不少，抱在懷里，明顯比之前沉了許多。
“茶茶胖了。”
“是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別能吃，還不喜歡動。”
“多揍揍就好了。”
林寧很熱心的分享著自己的養貓經驗。
“茶茶這么可愛，為什么要揍他。”
“因為胖了。”
“額。替荼荼難過一分鐘。”
林凝那隨意的架勢，讓張婉凝腦中瞬間浮現出荼荼生活在水深火熱的樣子。
“荼荼經常挨揍嗎？”
“差不多吧。”
“好吧。”
張婉凝攤攤手，看了眼茶茶。
茶茶枕在林寧的大腿上，看都沒看張婉凝一眼。
“剛去買了身粉色裙子，準備滬市賽道嘉年華那天配你那輛紅旗S9。”
張婉凝指了指腿上的購物袋，笑著說道。
“恩，挺好的，那天我也會去。”
林寧點了點頭，輕撫著茶茶的后背，那輕柔的動作，要是荼荼看到了，不知道會做何感想。
“想象得到，林老板那天的風采。”
“謝謝。”
張婉凝沒提嘉年華那天坐林凝副駕的事兒，畢竟相比林寧來說，張婉凝和林凝并不怎么熟。
林寧這會兒也不知道要說什么，好在張婉凝上車的地方離公寓不遠，沒多久，大衛已經將幻影開進了一號樓的地庫。
幾人下了車，拎著購物袋的張婉凝笑著道過謝，從林凝手里接過茶茶。
一層戶型有半個地下室直通地庫，所以張婉凝也沒坐電梯，從一邊的小門回了家。
電梯直達頂層，林紅開門的時候，家里的兩個小家伙應該聽到了動靜，前后排列著站在門廳。
最前端并著四只小爪子站立的荼荼，怎么看都比又胖有圓的茶茶好看許多。
林寧笑著拍了拍手，彎下腰將荼荼抱進了懷里。
荼荼抽了抽鼻子，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郁郁的從林寧的懷里跳了下去，扭頭離開時那眼神，怎么看都有點傷心欲絕的意思。
林寧回身看了眼正摸著酸奶腦袋的林紅。
“她又怎么了？”
“心情不好吧。”
林紅看了眼端坐在窗臺邊，低垂著頭的荼荼，輕聲道。
“還記仇呢？我不是給她花生糖和解了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
“唉。”
林寧苦笑著嘆了口氣，脫掉了腳上的8厘米高跟鞋，赤著腳走到窗臺邊。
“荼荼。”
荼荼看了眼過來的林寧，將頭埋進了自己的腿里。
“是不是酸奶惹你了，你揍他就是了，不氣了。”
荼荼沒反應，酸奶應該是聽懂了，一溜煙的鉆進了窗簾里，僅露出條金色的尾巴。
“不出聲就當你不氣了，恩，就這樣。”
“喵。”
荼荼的聲音軟糯，林寧搖了搖頭，盤腿坐在荼荼的面前，回身沖著林紅喊道。
“拿包花生糖來。”
事實證明，沒有一顆花生糖哄不好的荼荼，如果哄不好，就兩顆。
付出了兩顆花生糖的代價，荼荼終于抬起了頭，蹭了蹭林寧赤著的腳。
林寧笑著撫了撫荼荼的大腦袋，起身進了衣帽間。
換衣服的時候，看了眼身上銀色的貓毛，林寧總算意識到自己錯在了哪。
念頭微動，收回特殊道具，將穿過的衣服遞給了林紅，林寧起身進了浴室。
卸妝，沖澡，出來的時候，荼荼又像往常一般，賴在浴室門外舔著爪子。
林寧笑了笑，彎腰將荼荼抱進了懷里，荼荼往胸前擠了擠，估計是感覺不對，眼神有些迷茫。
衣帽間套了身男款家居服，林寧端坐在書房沒多久，譚鑫的郵件就發了過來。
運通的業務部果然神通廣大，港島的某位收藏家在運通的游說下，愿意出售手里的藏品。
布加迪Chiron，蘭博基尼毒藥，蘭博基尼雷文頓。
其中布加迪Chiron是19年剛交付的車，粉色和珍珠白的雙拼色。
蘭博基尼毒藥是亮光黑紅邊，黑色座椅，13年的車。
蘭博基尼雷文頓純黑，08年的車。
粉色不考慮，雷文頓就比自己小8歲，性能什么的林寧不在意，毒藥是林寧最后的選擇。
自然而然的切過女聲，很快，電話那邊傳來譚鑫溫柔的聲音。
“林女士您好，很高興為您服務，我是您的。。。。”
“打住，亮光黑紅邊，黑色座椅的那輛毒藥，我要了。”
客套話林寧懶得聽，不等譚鑫說完，林寧直接打斷道。
“林女士，再次確認下，您確定要購買的是那輛亮光黑紅邊的蘭博基尼毒藥，對嗎。”
“對的。”
“好的，我這邊會和金融部做最后的確認，請問還有什么別的需要嗎？”
“盡快安排，嘉年華那天，我要開上它。”
“好的，林女士，感謝您的致電。”
“再見。”
運通的效率一直很高，林寧這邊剛掛了電話，腐國的老約翰就收到了運通的劃賬通知。
老約翰捋了把精致的八字胡，7000萬華幣就這么進了港島某收藏家的口袋。
“記住了，送去滬市之前，如果它不是粉色，以后你們運通，別想在腐國多一個客戶。”
這是老約翰電話里，說的最多的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