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失了心智,為何非要在霧泉山中沐浴,那里的靈泉與這里的彩澗共同來自白雪山,當時止住了那個念頭,便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玄戈感受著這些彩澗的清涼,這里的水,偏清涼一些,適合提神,不適合舒緩,還是有一些區別的,但至少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身為神國的女神明,全玄戈的信仰,怎可以沒有清譽和完美無瑕的名節?
忽然,腳下的彩砂蠕動了一下。
玄戈正閉目養神,感覺到異樣后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腳下松軟的彩砂。
厚厚的彩砂再一次蠕動了,玄戈本以為是封印在下面的玄古兵器出了異常,正要用神識去壓制,結果看到一個人形慢慢的浮現,緊接著就看到一個滿臉泥垢的人從自己腳底下的彩砂中爬了起來,盡管看不清模樣,又滿臉沙子,但這人滿足逾越又帶著幾分變態的笑容,讓玄戈心神瞬間崩塌!!!
“啊!!!!!!!!!!!!!!!”
一聲花容失色的叫聲瞬間傳遍了整個神宮。
玄戈本以為自己會從這噩夢中醒來,結果這根本不是迷迷糊糊的夢,她看到那個人抱著什么東西轉身就跑,又是一個濕漉漉的背影,而且背影仍舊那么的相似!!!
花賊!!!
那個花賊!!!!
玄戈氣得渾身都在發抖!!
那個花賊,何等的色膽滔天,竟躲在自己屋子外的彩澗中,就為了再一次窺饞自己身子……
最讓玄戈抓狂的是,還被她再次得逞了!!!!
有那么一瞬間,玄戈要昏倒過去,可她不能讓自己如此軟弱,這種情況昏過去,天知道自己將面臨怎樣的羞辱!!!
殺意暴雨前的狂風,呼嘯而起。
玄戈立刻催動了自己的神識,操控著那彩砂池中的玄古兵器!
那是女神最后一道防線。
現在這位女神已經顧不了那么多了,生命哪有清譽重要,不殺了這個變態尾隨自己甚至入室窺饞的花賊,她絕不會罷休!!!
玄戈神的驚恐萬分的叫聲震動了整個玄戈神廟。
而且,玄古兵器都動用了。
這意味著真的有人要刺殺玄戈神!
一時間神廟神禁軍云集,密密麻麻的將神宮給圍了起來。
玄古兵器在神廟上空凄厲的飛舞,它們一定程度上承載了玄戈神的怒氣,長空被玄古兵器的利刃給撕開,展現出了一個又一個空洞與裂痕。
神禁軍高喊著護駕,他們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發生了什么,只知道一定有什么觸犯到了玄戈神的底線。
一番瘋狂的搜索!
果然,有收獲!!
神禁軍很快就發現了明孟神徘徊在了神宮外不遠的地方,并且神禁軍現場抓獲了兩名明孟神的神裔,他們都是擁有潛藏氣息、偽裝他人神通的神明,實力不俗,最擅長刺殺、偷竊、潛藏!
明孟神實力強大,神禁軍看到了他,卻沒有能夠將他留下。
但明孟神的那兩名得力干將,卻被神禁軍和幾名圣君給團團包圍,虎皮衣神秘人更是二話不說的將他們手腳全部打斷,然后親自押解到了罪堂里,等待情緒恢復穩定的玄戈神親自發落!
“猖狂,實在猖狂,明孟神怎么可以做出如此行徑,玄戈乃我們整個天樞都推舉的明神,近些日子她為天樞更是鞠躬盡瘁,明孟神卻處處與之作對,甚至還想要刺殺玄戈神,幸好玄戈及時發現,并動用了玄古兵器,不然兇多吉少啊!!”
“明孟神真該死!!”
“畜生不如的明孟,想當神首想瘋掉了,就他那肆無忌憚的掠奪行徑,永遠都是莽神、蠻神!”
“人贓俱獲,這一次看明孟怎么抵賴!”
事情發生后,三大圣尊同時抵達了神廟,并到神宮中探望了玄戈神。
玄戈神臉色非常難看。
假如在外頭,不小心被人偷看了,玄戈倒也覺得這里面可能有自己無法演算的意外,但這賊人實在太大膽了,居然連夜從泉霧山潛到了自己神宮,然后躲在自己的彩澗中整整一宿,難怪自己找都找不到他的蹤跡,他的這種思維,異于常人,玄戈怎么也不會想到對方是在自己的屋外池下……
自己身邊沒有護衛,只有玄古兵器,倘若這賊人偷偷進到自己屋子里,自己又睡得那般,豈不是什么都被得逞了!
玄戈神縱然再冷靜,再足智,此刻也和一個被深度侵犯的失魂落魄女子沒什么區別。
“為何一整夜都沒有找到,清淺,你的修行越來越退步了嗎!”玄戈神怒不可遏,她質問知圣尊宓清淺。
知圣尊有苦說不出,她只好道:“明孟神入圣城,一直圖謀不軌,昨夜我才知道他意圖盜取玄古兵器,但沒有想到他趁著今早比試,偷潛到了神廟神宮……”
“明孟???”玄戈神愣了一會。
那花賊根本不是明孟。
而且與她自己演算的明顯有出入。
花賊與明孟沒任何關系。
但是玄戈神廟確實捉住了兩個明孟神的得力干將,而且都是位格不低的神明級別。
“發生了什么事,姐姐可說明?”禮圣尊問道。
他對昨夜發生的事情也一無所知,以他對玄戈的了解,即便發生了非常可怕的事情,也不至于這般模樣。
玄戈猶豫了。
當著三位圣尊的面,她怎么好說出自己遭遇了什么。
現在知道情況的只有知圣尊。
也不能讓武圣尊黎云姿知道……
“明孟這般猖狂,不能再以禮相待了,將他們驅逐,這兩名明孟神的神子,暮色時分處刑!”玄戈此時也只能夠將怒火發泄在了明孟神的這兩個神子身上。
武圣尊和禮圣尊行了禮,退了下去。
知圣尊宓清淺留在了玄戈的身邊。
現在知圣尊也非常糾結。
她大概猜測的情況了,可她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又發生意外了??
沒有那么巧吧。
祝宗主明明有了武圣尊那樣絕色,竟還饞玄戈神身子,男人啊,果然沒有幾個好東西。
哪怕光明正大的追求,也不至于這般令人生厭啊,玄戈神確實單身,而且她又不屬于禁欲的神明,祝宗主儀表堂堂,終究也是一個變態狂……
這一次若真是他。
知圣尊也不會保他了。
“人一定還在神廟,對方不知用什么方法屏蔽了天機,你為我將他找出來!”玄戈對宓清淺說道。
“嗯,這般色膽包天的花賊,一定嚴懲不貸!”知圣尊宓清淺點了點頭。
事情還不能完全確定,所以知圣尊只能夠暫時只能夠先找人。
把人找出來,若是祝宗主,她不會包庇了,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
但如果不是他,知圣尊也不能冤枉了他。
宓清淺開始使用窺望之眼,玄戈不擅長尋人,她卻可以根據一些事件,一些氣息鎖定那個人,哪怕祝宗主命格極高,又是北斗正神,這新鮮的罪行還未消散,宓清淺神識可以鎖定他……
神廟信仰堂,祝明朗躲在一個立著神明神像的案下。
突然,輕盈的腳步聲傳來,祝明朗下意識的要躲,卻聽見了悅耳熟悉的聲音。
“公子,如果不能給星畫一個合理的解釋,一炷香后,星畫任你在這里被緝拿。”黎星畫平日里說話便像一位知心溫柔的大姐姐,有一些語氣詞,但這會她聲音跟黎云姿一樣,帶著幾分清冷。
祝明朗這才狼狽的走了出來,身上還有一些彩砂。
“你是預言師,發生了什么,應該能知道的啊。”祝明朗哭笑不得道。
“我想聽說。”黎星畫道。
“意外,純屬意外,我正辛勤的淘沙撿兵器,是一柄最古老的玄古神兵,它也是器靈級別,為了拿下它,我和劍靈龍耗費了很大的功夫,甚至差點被它活埋在了彩砂泥中,費勁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它降伏了,我正要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從彩砂中爬出來,結果玄戈就在那沐足,當時泥沙遮住了眼睛,我什么都沒有看到,轉身就逃了,好在明孟幫我擋了一會……”祝明朗說道。
明孟神,好兄弟啊!
我作案,你也作案。
我躲起來,正好你的手下被抓。
幫兄弟頂包這種事情……
如果我們還有談判的機會,我一定會對你仁慈一點的!
“意外,連續兩次?”黎星畫問道。
“星畫,你先別生氣,聽我給你慢慢解釋,一炷香時間足夠了,聽完之后,你會發現這事遠不是我們想的那么簡單,而且絕對不是相公……不是公子我的問題!”祝明朗說道。
黎星畫果然比較心軟,祝明朗這么一說,她抿了抿嘴……
雖說只給祝明朗一炷香時間,還得是自己認同的解釋,但即便明知祝明朗是狡辯,是一個花心大蘿卜,她也得先將祝明朗安全的帶離神廟。
氣,還是要生的。
好端端的,怎么會和玄戈扯上關系。
而且黎星畫是擅長算人的,祝明朗最近的運勢有些過旺了,這其中的運勢不僅僅是修行、寶財,龍運,還有桃花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