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星畫說過,那尚莊身上有雀狼神的命理線索。
眼下要了解清楚雀狼神的真實情況,就得先將尚莊給拿下。
祝明朗目光眺望向那遠處呈現方列的異獸隊伍,注視著那些穿著華貴獸袍衣裳的雀狼神廟成員……
他們此時并沒有直接侵占城池,而是躲在了那些閑散勢力的后面,顯然是想要讓這群被支配的天樞修行者為他們先行開路。
原本以現在祖龍城邦的戒備,可以慢慢的與這些從天樞神疆涌來的修行者慢慢消耗。
但現在城邦在被一個巨大的流沙給吞噬,給他們的時間就只有三天,雀狼神城的這般人借助神的力量扼住了整個祖龍城邦的咽喉,讓他們沒有更多的抉擇了!
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祝明朗也是沒有預料到的。
三天的時間,不能破局的話,祖龍城邦就真的覆滅了!
“我會讓程統帥擬定一個撤離的方案,三天后若我們沒有解決眼下的危機,也只能夠將這城讓給他們了。”黎云姿說道。
“恩,也只能先這樣了。”祝明朗點了點頭。
畢竟關系到了祖龍城邦近百萬子民,這場戰役他們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取勝,總不能就那樣讓他們跟著這座城殉葬,得給他們留下活路。
離川平原
異獸排列,宛如一座一座小型的山巒突兀的矗立,氣勢恐怖。
金色獸座處,尚寒旭看到了暗金獸袍男子凌空飛來,臉上更是透出了無限的敬仰與崇拜。
“我已做到這一步,剩下的便交給你了,別讓我失望。”暗金袍男子開口說道,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下意識的要咳出一聲,但強咽了下去。
“您……您沒事吧?”尚寒旭有些擔心的問道。
“無礙,七天后我會再過來。到那時我再將這座城邦從流沙中拖拽出來,你多組織一些人,趁著這些卑民尸體沒有集體腐爛發臭前,全部清理出來。”暗金袍男子說道。
“是!”尚寒旭低下了頭,恭恭敬敬的道。
埋葬一座百萬子民之城!
七天后,這城從流沙中挖出來,恐怕里面已經填滿了尸體,要將里面棲息著的下民全部清理出來,還真是一項巨大的工程!
“別讓我失望。”暗金袍男子再一次叮囑了一句。
說完這句話,暗金袍男子便匆匆飛離了此地,仿佛害怕被什么東西給盯上。
“絕不會辜負您的厚望!”尚寒旭對著暗金袍男子的背影說道。
整個城邦都淪陷在這樣一個百里流沙中,他尚寒旭其實要做的事情真的沒什么了,無非是守在這外面,將那些被流沙驅趕出來的人給宰了!
這活實在太過輕松了,就像是往一個螻蟻穴中扔一把火,沒多久整個地穴的螞蟻都會自己爬出來,然后自己抬起腳來就好了!
看著祖龍城邦那戒備森嚴的城墻城樓,看著那一個個全副武裝的軍衛,尚寒旭不禁感到幾分好笑。
這些下界之民到現在都沒有明白,神民與下界之民是何等的懸殊,而且這群下民根本沒有搞清楚與高高蒼穹之上的神明作對,就注定是這樣的下場!
百里流沙啊。
偉大的神術!
這時下界之民一輩子未曾見到過的絕望之災!
尚寒旭浮起了笑容來,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到他們逃離時倉惶可悲的樣子了!
這一次過后,祖龍城邦逃亡茍且偷生的人想必會牢牢的記住一件事——雀狼神廟,便是他們的上蒼!
“傳令下去,所有人守在排成隊列,看到逃亡出來的人,當場處決!”尚寒旭冷漠的對身旁的人說道。
銀松議殿。
程統帥、董夫人、段院長、景臨長老、宓容、黎云姿、南玲紗、祝明朗等人聚在了一起。
神明毫無預兆的出現,無疑是將眾人的抵御外敵計劃給徹底打亂了,更陷入到了一個絕對死局之中。
“我們派人去勘察過了,這個流沙將方圓百里之地都吞了進去,連離川馴龍學院那邊也受到了嚴重的影響,對于修行者還好,倒是影響不是非常大,可普通民眾要是在一處逗留一小會,便會陷到膝蓋,沒有外人幫助根本拔不出來。”景臨長老將自己收集的情況給道了出來。
“這究竟是個什么級別的神通啊!!”程統帥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現在祖龍城邦城內情況還好,城邦整體在緩慢的下沉,流沙沒有進城。
可隨著城邦下陷更深,地表中的大量沙流就會涌入城內,人力是很難阻擋的!
“我們這一次面對的敵人,前所未有的強大,所以請各位都留好后路。”祝明朗認真的說道。
雀狼神一定得殺,原本祝明朗以為自己還有比較充足的時間,卻沒有料想到他突然出現在了這里,將整個祖龍城邦打入到地獄流沙之中。
不管怎么憤怒,都得先破解了他這個百里流沙神法,至于怎么弒神,依舊得從長計議,現在掌控到的信息遠遠不夠!
“報,侵犯者列成一字長蛇陣,一些城內的人跳墻逃離城邦,但都被他們給殺了!”飛龍營的徐備快步行來,臉色凝重的說道。
“這些畜生,他們既要得是城邦,為何要對逃離的人干凈殺絕,這是在拿我們當牲畜玩弄嗎!”段常青院長惱怒道。
段常青院長是同馴龍高院的那些駐扎人員一同抵達離川的,在這里也有一兩個月了,祝明朗的那些老同學們也都從高院中回來了,只是祝明朗這些日子無比忙碌,沒有時間與他們相聚。
“雀狼神廟的人一直都是沒有什么底線的。”宓容低聲說道。
“還以為有神的國度會更加高尚與文明,沒有想到更加殘暴野蠻,連我們極庭很多國家與勢力都不會濫殺無辜,屠戮民眾!”景臨長老說道。
“別忘了這天樞的至高神是誰。”董夫人冷冷的說道。
天樞的至高神是華仇,而華仇更是以殘暴毀滅著稱。
他崇尚力量。
他管轄的這天樞神疆又怎么可能不盛行這種殘暴征服與統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