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如墨的字體,先后遍布于黑肌膚之上。
密密麻麻猶如紋身,不,此時猶如為周身涂抹了一層油脂,相互間不斷的交錯,簡直沒有任何空隙。
直至到人物卡:志村團藏持續時間沒了,陳慶豐這才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這下內心松了一口氣,這就算是對方乃是大妖,想要沖破這封印也要一定的時間。
是的,這封印根本封不住一位大妖。
這是自動手時陳慶豐就曉得的事情,因為陳慶豐實力有限,這封印無法借助著神兵的力量。
而黑在第一道封印成型的時候,心中也曉得了這一點,所以黑心安理得,卻是沒有多少抗拒,這到底給黑留下了機會,雙方都是心知肚明。
本以為這次要曝光了,沒有想到最后勉強的還算是圓回來了,陳慶豐看著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兩位徒弟。
陳慶豐仔細回想起來,自系統加載成功后,這短短的一段日子,自己過的也是波瀾壯闊,便宜徒弟現在也算是有兩個了。
不,三個。
大徒弟乃是南方越人,身份具體不太曉得,但肯定是王孫貴胄。
二徒弟陳青,乃是大乾衛侯,家族顯赫當世,父親更是地榜第二,大乾國公,有望于突破天人,證得法相,成為天下間至強者之一。
三徒弟更了不得,這完全就不是人,乃是一個大妖,是具備龍血的龍種。
這每一位都非是泛泛之輩,現如今都成為了陳慶豐的便宜徒弟,陳慶豐不由的感受到了一股壓力,正自天上源源不斷壓下。
人家徒弟各個團結友愛,換成陳慶豐這里卻是各個身懷異心。
要是陳慶豐暴露虛實,讓他們曉得了真實的身份,這肯定不是一個好結果。
衛侯為了保密,肯定要殺人滅口,大妖為了自由,也會悍然動手,全部都是要對陳慶豐殺之后快的角色。
而在神都之外,還徘徊著一位妖神,那更加是一個狠角色。
難啊!
這日子,過的是如履薄冰。
陳慶豐深深吸了一口氣,這開局就不對。
正常不是在偏遠的小縣城,收上幾名天才,然后一路奮起,沖入郡中再到州城,直至到神都。
簡單,困難,地獄。
這上來就是地獄難度,誰受得了。
“事情已經圓滿解決,走吧,這里不是談話之地。”
陳慶豐環視了一下四方,一場大戰盡管持續不久,但破壞力不小,四方一片狼藉,本來景色秀美的院落,現在花草斷裂的灑落四方,遠處的房屋也倒塌。
地面坑坑洼洼,泥土混雜著草根,地皮像是被掀翻過。
院內打生打死,但在院外卻是半分動靜也無。
走出獨院后能夠清晰感受到,世界已經不復死寂,徹底的開始鮮活起來。
衛侯引領前方其他宅院,陳慶豐一邊走,一邊正在考慮著最后一環的每月任務。
其他院落并未有多遠,不大一會就來到了一處景色秀美的院落,這里布局不同,一棵高大的樹木,正生長于院落的中央。
樹木枝繁葉茂,猶如華蓋,遮擋住光芒。
位于樹冠之下,鋪砌著一層涼席,在涼席上面又擺放著一層某種野獸縫制而成的獸皮。
獸皮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混跡其中,雪白一色,自樹葉縫隙落下的光芒照耀,像是生出了一股溫潤之光。
上面擺放著桌案,陳慶豐當仁不讓的端坐于首位,衛侯和黑各自落座于兩旁。
看著衛侯和黑,陳慶豐也是直奔主題,這每月任務早點完成,陳慶豐也能夠早點擺脫自己手無縛雞之力的現狀。
看著衛侯和黑,最后目光看向衛侯講道:“你入我門下,已經有段時日,為師一直思考,到底傳授你何種武學。”
“你陳家家學淵源,九霄雷功功參造化,這是一門直指大宗師的武學,你根基以立,再轉換根基已經來不及。”
“內功不適合,其他劍法等也急。”
叨叨絮絮說了一堆,陳慶豐典型就是兩個字,不交。
只會長春功的陳慶豐,就算是想要交,那也沒此能力,不過架不住陳慶豐要秀一波,話語也到了尾聲道:
“為師觀你實力,已經陽神大成,觸及陰陽合神,此時最為重要的是鑄造元神,轟破凡人壁障,躍升為天人。”
陳慶豐可無本事,去指點一位比自己強多了的人,去如何的突破宗師,但架不住這一次每月任務給衛侯的課程,就是相關突破的課程。
“陰陽合神,鑄造元神,此能調動天地之力,翱翔于天空之上,天人合一之下,誕生意境自成一片天地。”
陳慶豐平淡的話語,緩緩的講述著,親自為衛侯講授課程。
外在神色平淡,但陳慶豐內心卻是掀起波瀾,這是要輸的節奏啊。
陰陽合神,鑄造元神,這一個過程可不簡單。
宗師為天人,就是因為已經超凡脫俗,已經不是凡俗之人了,這等人物在其他世界,都已經和神佛無異了。
不要看衛侯已經處于突破邊緣,但這一步想要邁出很難,不知道多少人卡在這里了。
而這課程看似正是衛侯能懂的范圍,但實則如突破一樣,短時間無法領悟,要是能夠融匯貫穿,也代表著衛侯能夠突破為宗師。
在陳慶豐看來,大約要一年時間,衛侯才能夠掌握。
陳慶豐懂得這超綱的知識,是此時處于講課特殊狀態,要論宗師和大宗師的區別這陳慶豐不知道。
但怎么突破宗師,現在陳慶豐就是專家,自能看穿衛侯虛實。
此屬于臨時狀態,一會消失后,會把陳慶豐打回原形。
衛侯精神抖擻,此時聚精會神的傾聽著陳慶豐講授陰陽合神的知識,如饑似渴,宛如幾十歲的老處男,那炙熱的目光足以融化一切。
良久,陳慶豐不再言語。
眼皮緩緩垂下,閉合了眼睛,生怕此時衛侯看出自己雙眸中的緊張,沉默幾個呼吸后,陳慶豐開口問道:“何時能突破?”
“師父所講,太過高深,青不敢保證。”
逆徒,這都不懂。
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