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歲,我說冷,你那時還會擁著我睡覺。十五歲,有人嘲笑我的眼睛如貓,你就去與人打架。還是十五歲,你將舌頭伸到我口中,還讓我細細的舔來,騙我說是有糖味。十六歲……”
“啊!!!夠了!!!”捂著耳朵倒在床上:“你不要再說了!!!”
“我不干凈了……”左柔假惺惺的哭著:“如今我只是想隨你去皇城司,你卻百般阻撓。說白了,你便是嫌棄于我,有了金鈴兒,你便將我棄始亂終棄、中飽私囊。”
“你不要亂用成語啊!”坐起身:“你連昨天晚上自己吃了什么都記不住,居然能記得四五年前那天下午黃昏時我說了些什么?你什么腦回路啊。”
“我的身子你看遍了、也摸遍了,還親過那骯臟的地方,你卻是要不認賬了。”
“握草你認真的?”從床上彈了起來:“你不要再說了,真的好尷尬啊……年少不懂事,現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時就應該直接把你套著麻袋扔到井里去。”
旁邊的巧云都聽不下去了,她皺著眉頭看了看,因為她都不知道這廝與小姐居然……居然老早就干過那種齷齪的事了。
“呵,你這人就是死沒良心的。我只是想去那皇城司,你為何不讓?是不是里頭有你相好的,你不想讓人瞧見?”左柔仍然在那絮絮叨叨的說著:“下流!齷齪!十七歲時,你還騙我說女孩子都要將身上多余的毛發剃掉,然后你還拿著剃刀去……”
“好好好!去!皇城司我帶你去!我帶你去可以了吧?”
“耶!”左柔頓時滿臉興奮的跳了起來,然后興高采烈的蹦了出去。
而巧云臉上表情微妙的斜視著,冷冷一笑。
“巧云姐……你別聽她的,她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
巧云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只留下一句冷冽的:“這等事可不是她能編出來的。”
完了……完了呀!已經被強行封印的暗黑過往就這樣被左柔給抖露出來了,他想到當初年少無知的自己干出來的混賬事,現在恨不得找個地縫就鉆進去。
更關鍵的是……這些背著全世界人干的壞事,都被受害者給當著人家面說出來了……
拿著調令靠在床頭,面如死灰,就跟剛喝了鹵水在等死的人似的。
這個狀態一直維持到左柔和巧云換上了男裝走了進來,如果說一開始左柔女扮男裝是純粹侮辱觀眾智商的話,那么現在她的技術已經有了極大的提升,至少一眼看上去不像是個女人了,雖然走路的步態還是有點女兒家的樣子,但整體上如果不細看的話,的確已經有幾分像個男兒身了。
巧云相比來說就要好上許多,她本身特種兵出身嘛,喬裝打扮是必修課,女扮男裝更是小菜一碟。
“如何?”
左柔來到面前轉了一個圈:“現在可以了吧?”
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哀嘆一聲,用腦門頂在她小肚子上,低聲說:“姑奶奶,你是真不知道死活啊,你真以為皇城司是什么好玩的地方么?”
“那又如何,你去得,我也去得。大不了一起死吧。”左柔倒是無所謂,手上揉著的頭:“我都敢,你還不敢?”
沒說話,只是站起身捏了捏她的臉:“明天赴任,你們都準備好,老爺我要去當混蛋了。”
“你現在也是啊。”左柔迷茫的看著:“你是不是還以為你不是混蛋?”
第二日一早,打點好一切,拎著調令帶著雀躍的左柔和小心翼翼的左柔就直奔向了皇城司衙。
這里是被他給燒掉的,而如今還有一半殘骸沒有清理掉,衙門也只剩下了寥寥數間屋子,但到了那里時,卻還是有人在那列隊迎接。
這些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就是典型的潑皮無賴轉正的,就憑這些人當個城管還行,但要靠他們去當特務機關,那真的是弱爆了。
“恭迎宋大人!”
迎接的人嘻嘻哈哈的,而也是不在意,只是背著手走入了皇城司衙的院子中,指著不遠處那一灘殘骸,皺著眉頭問:“這是何故啊?”
“啊,回宋大人。”一個干瘦的親從官卑微的走到面前,滿臉堆笑的回道:“此乃上回皇城司離奇失火時的殘垣斷壁,只因案子未曾查清,此以為證物,所以未曾清理。”
“找人來清掉。”背著手往房間里走:“對了,叫上所有親從、親事,開會!”
那個干瘦的親從沒太明白,站在那沒動彈,而眉頭一皺:“讓所有親事以上人員,速來!”
“哦哦哦哦……我這便去召集下去。”
很快,五個親從和五個親事都來到了這里,因為實在沒地方,所以只好在飯堂內張羅起一個大桌子,大伙兒一股腦全都坐在了里頭。
下頭有人給倒了茶,他喝了一口,手上翻著皇城司的名冊:“大家伙可能都聽說了,我奉太后致命兼掌司命……呸,皇城司。今日過來一瞧,發現咱們皇城司里的問題可到底是多啊。”
下頭幾個親從親事那都是老油條了,見到一個年輕小伙子在那拿腔拿調的,有個年長的當時就笑出了聲音,而只是眼皮子一翻:“拿下。”
眾人沒反應過來,再次加重了語氣:“拿下!”
這時一個親從官起身:“宋大人,這楊大人是無心之失,這未免也……”
連頭也不抬:“你是想為他求情咯?”
那個親從脖子一縮:“不敢……”
很快,外頭來了幾個院子,遲疑片刻最后還是將那個發出笑聲的楊大人給按在了桌上。
“拉出去,二十軍棍,蔑視上官。”眼皮子輕輕一抬:“誰同意?誰反對?”
無人言語,而那楊姓官員在被往外拖的時候還在嚷嚷著:“姓宋的,我為太后拼過命!我定要參你一本!!!你等著瞧!”
仰起頭:“加二十軍棍,莫要打死了。”
他說完,突然笑了起來:“諸位同僚,我并非是要殺誰立功,也并非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既了受了這個命,那就有擔當將這皇城司搞起來。這等倚老賣老者嘛,說實話可留可不留,他要去告便去告好了,我堂堂功名身來這武官職本就非我所愿,再要是給我添堵,那我可就對不住了。”
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方才等諸位同僚時,我翻閱了一下歷年來咱們這皇城司里的卷宗記錄,發現那場大火燒得妙不可言啊。”
下頭的幾個親從親事紛紛開始對視了起來,有幾人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好看了起來,而卻擺擺手笑道:“諸位同僚莫要著急,這前任的事我自是不會追究,大家既是同為一個衙門,那便是要通力合作不是?在此,我希望諸位在未來的日子里能齊心協力、攜手同心將這皇城司辦好、辦大、辦強。”
正在說話時,外頭軍棍打在肉上的聲音和一聲聲慘叫傳了進來,卻是面不改色的笑道:“我知道前些日子皇城司出了些波折,但大家也切莫灰心喪氣,有些事無須在意,只要諸位同僚在往后的日子中砥礪前行,那我皇城司自是能夠重整旗鼓,再創輝煌。”
“今日既是我第一天上任,那有些事就得從頭開始計較。”輕輕扣著桌子:“首先,往后皇城司的兵丁需要與禁軍區分開來,我將會給皇城司重新安排司職服裝。其次,武器也要與禁軍區分開來。皇城司不可再為那禁軍之事,同時也有新的工作交于你等。我點到名字的人,站起身來。”
“樂安順……”
這一通看似胡亂八遭的東西將皇城司舊部都給弄得暈頭轉向了起來,這種不按常理出牌的行為自然是要被打小報告的,所以當天晚上就有人把的所作所為捅到了太后那頭。
“還有這等事?”太后輕笑了起來:“這小猴子還是有些能耐,上來就將最老的那個給治了。”
“他可是以娘娘的名義……”一個小太監對太后說道:“那些人都對娘娘忠心耿耿,如此下去恐怕……”
“忠心耿耿?忠心耿耿他們倒是給我辦成一件事啊!你見他們辦成何事了?一無是處!我早就想收拾他們了,如今那小猴子倒是動手了,隨他去吧,一個破爛皇城司又能如何。”
太后說完,笑著搖起頭來:“還新衣裳、新武器,行行行,隨他玩鬧去罷,只要他老老實實的聽話,他干什么都行。”
而此刻的真的是一點都沒在意,他剛送走一個來送禮的親從,然后走到書房中從后面抱住俏俏的腰,俯身在她耳邊說:“俏俏寶貝,辛苦你啦。”
“說好,今日我要與你一起睡,不然我可不依……”俏俏委屈巴巴的說道:“自從你有了公主,我都不被你瞧在眼里了。”
“胡扯,我心心念念的可都是俏俏寶貝呢。”在她臉上親了一下:“那今晚我就犒賞一下俏俏寶貝?”
“才不要呢,去去去……別來煩我,不然衣裳畫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