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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鑾殿遠沒有想的那么闊氣,而且因為陰雨的關系,采光還不好,不過讓唯一欣慰的就是在大宋,不管是官員還是百姓見了當今圣上,只要不是罪犯就不用強制行跪拜禮。
不過如果是見了長輩和祭祀大典的話,該跪還是得跪,比如若是在皇宮內見了太皇太后這個級別的老壽星,那跪一下也不是不行,說不定還能受到老壽星的撫頂賜福。
一眾才子進入大殿之中,別分列在群臣之后靜靜等待著皇帝的到來,而環顧四周來回瞧了瞧,正巧看到站在皇宮角落手持燈杖的小魚,他身穿太監衣帽,佇立在角落之中,眼神如鷹隼一般來回巡弋。
悄悄跟他打了個招呼,小魚又露出了他那標準的梨窩笑,但很快就板起了臉,繼續緊盯著這前來的眾書生。
“可惜了,他還真是個小太監。”晏殊嘆氣道:“我還以為是個小丫頭。”
“那還能有假,不是吧你?太監都不放過。”
“休得胡言。”晏殊袖子一甩:“我已心有所屬。”
大概一炷香后,趙性身著龍袍走上殿前,這是第一次看到趙性,雖然久仰大名了,也通過福王進行過某些聯系,但真見其人還真是第一次。
怎么說呢,趙性這人看起來還是挺俊朗的,他老趙家基因不錯,福王也好、泰王也好、金鈴兒也好、趙性也好,在這個時代里都算是長得儀表堂堂的了。
而相對來說,覺得自己絕對是繼承了未來的身體數值,身高也好、樣貌也好,看上去就是要比大部分人漂亮。
晏殊除外……
晏殊能當到宰相絕對不是單純的能力和運氣,長相方面他一定是有優勢的,這家伙在這個時代里可以說各方面都是拔尖的人才,除了身高比矮了一些之外,其余都是頂上開花級別的。
就是壞,蔫兒壞。
趙性坐上龍塌之后開始說一些公式化的對話內容,然后就正常處理國家事務。
其實也能理解,這玩意就跟以后的表彰大會一樣,既要表彰又不能讓被表彰的人太驕傲,就得裝成一副順便表彰的樣子。
而今天的政務其實也都相對比較簡單,主要就是后頭的表彰環節了,這個環節是要下跪領賞的,這讓有點不舒服,但沒辦法嘛,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大概處理了個把鐘頭的政務,重頭戲就開始了,首先是趙相一步踏出開始說起了前幾日與金國的文斗話題,然后又說這等才子為國爭光理應獎賞之類的話。
這種東西都沒什么好說的,乏善可陳,什么每人獎十萬金。呵呵,十萬金多少錢?一百貫,缺那一百貫還是晏殊缺那一百貫?
當時金家公子可是賞錢十萬金要找的,而黑市價可是兩萬貫呢,這中間商賺差價那也是賺得太狠了一點。
“是銅板。”晏殊小聲說了一句。
當然知道,不過倒也沒說什么,只是跟著一起跪拜謝恩,再之后趙性也就是說了一些勉勵的話,就解散了。
不過很明顯,他看到自己那個渾渾噩噩的小舅子時,明顯有皺眉的表情,應該也是看出來了這王家公子有些不對勁了。
才子們歡天喜地的往外走著,而晏殊則一直心中惦記著趙家小姐,一出大殿的門就催促著趕緊走。
可沒走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來的那人對晏殊說:“趙相有請。”
“啊?”晏殊指著自己:“我啊?”
“沒錯,請公子移步尚書省。”
哈哈一笑:“快去快回啊。”
晏殊無奈嘆氣,趙相有召還能怎么辦呢,誰讓自己惦記人家女兒呢。所以他也只好跟拱手道:“我去去便來,午間我請你吃頓好的。”
“行啊,我家里等你。”
可他說完還沒走兩步,小魚就迎頭堵住了,朝他一拱手:“宋大人,移步尚書房,官家有請。”
“哈哈哈!”沒離多遠的晏殊突然發出夸張的笑聲:“家中等你。”
一個被趙相給請了一個更夸張直接被官家給點去了,這讓其他才子的心里那叫一個酸楚,就是真·恰檸檬的那種,但又能怎么辦呢,這二人的才學豪情讓人不佩服都不成,人家官家眼睛又不瞎,自然要挑最好的去,總不得將那半死不活惡臭盈盈的王家公子選了去吧。
跟著小魚來到尚書房,里頭只有趙性和老太監兩人,小魚將送到門口就轉身離開了,而進去之后站在那卻也是有點手足無措了。
“我是該……”看向老太監:“跪下啊?還是怎么著?”
“打個招呼行個禮就差不多了。”趙性一甩袖子,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我不是那自小就當皇帝養著的人,不拘這些。”
“哦……那草民拜見官家。”作揖行禮。
“你什么草民,你是官身。”趙性坐在那拿起一張奏章看了起來:“罷了,不講究這些。你的大名我可是久有耳聞,聽聞你是個不世出的奇才,朕今日就趁著機會見識見識。”
站在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咧開嘴笑道:“那不能夠,怎的都不如官家有名。”
老太監聽到這句話,臉色當時就黑了,惡狠狠的盯了一眼,而趙性好似就是不太在意,反倒大笑出聲:“你這人,哈哈哈……有趣的很。你怕是平時沒恭維過人吧?”
這倒是讓趙性給說中了,什么時候恭維過人呢,他除了對福王客氣一些之外,對其他人那可都是說懟就懟過去的,而之所以不敢說福王那是因為他不光是長輩而且福王真的是武林高手啊。
“行了,朕也不與你多說些什么了,兩日后金國使者上殿逼宮,你如何看待?”
“逼宮?不過是個使者,一國使者逼宮他國皇帝?還有這道理?”聽完都傻了:“大宋人死光了?”
“哎呀呀呀……”老太監在旁邊急得跳腳:“大膽小兒,口出狂言!”
“讓你說話了?”趙性一轉頭,眉頭緊蹙:“此乃君臣對質,你宦官插嘴?”
“老奴該死……”老太監頓時萎靡了,默默退到后頭,站定不再言語。
“是狂了點。”抓耳撓腮的:“可沒別的詞了啊,真的。”
趙性搖頭:“倒是不差,就如死了一般。若是福王叔在殿前,那金國人也不敢如此猖狂,可如今親王不得干政,金國人自然便狂妄了起來。。”
“草民……臣在。”躬身抱拳:“官家請說。”
“你會造反么?”
這話一出口,別說老太監了,就連的臉都青了,他抬頭看了一陣趙性:“官家,你有病吧?”
趙性重重一拍桌子:“大膽!”
“不是,天底下沒有你這樣的啊,哪有皇帝上來問一個從七品的芝麻官會不會造反的。我就算要造反,您說說我該怎么造吧,三五個衙役就把我給剿滅了,這不鬧么。更不用說福王殿下還在那呢,我都別說造反,就是慫恿他造反,他都得一刀把我給劈了。”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不是,你們趙家怎么回事啊?一個兩個都這樣,這還怎么玩,官家您是打算弄死我是么,那您說我個是江洋大盜不就完了么,造反我擔待不起,真的。”
趙性看到急的那樣,也是朗聲笑了出來,他擺擺手:“朕跟你逗個悶子罷了,福王叔說你這人口舌不把風,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不過這等人才有意思,不似那殿上群臣一個個小心翼翼如同冬日的狐貍。”
“官家,我有個不成熟的小建議,以后這種玩笑真的莫要開了,真讓人聽去了,我小命不保的。”長嘆一聲,轉頭看向老太監:“上茶啊。”
老太監怒視著,但趙性卻滿不在乎的揮揮手:“上茶。”
老太監氣咻咻的過去給倒了茶水,而趙性也慢慢變得嚴肅了起來:“,你在廬州的功績,便是封你個四品、五品的官都不過分,只是如今這局勢貿然給你封賞怕是要捧殺了你,你不會怪罪朕吧?”
沉默了整整十秒才開口說話:“官家,我也從福王殿下那聽聞過一些您的事情,但大勢難擋,如今這國家內外都如一盤散沙,雖是有些盟約,但您想必清楚不論是金還是遼,若是想撕了那盟約都如撕紙一般。從長計議吧。”
“幾年。”趙性盯著:“福王叔給你三年,你給朕幾年。”
“三年。”伸出手指:“不過官家,我有個條件,這三年中你得護著我。”
“好。”趙性一拍桌子:“我護你三年,若是三年之后你未有建樹,我取你人頭!”
“不用你取,三年之后若是我一事無成,自然有人將我分而啖之。”一拱手:“官家,委屈三年。”
“王伴伴,你且出去一會兒。”
老太監慢慢走了出去,從外頭拉上了門,而看著趙性:“神交已久,今日一見。官家是有氣象的人。”
“朕要的不是氣象,朕想要的是田園之樂,不然也不至于將族弟送走,他最近可好?”
“被我姨娘養得白白胖胖。”
趙性露出了笑容,而好奇的問道:“官家,你真不貪戀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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