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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在租界創建了這么大一個局面,走的時候全部家當就一口皮箱。除了幾件衣服更是沒有什么個人物品。
箱子里大部分都是文件。其中就有蒲素帶來的我方截取到的日軍機密信息,讓他以個人名義遞送到重慶。
只是緩過來后聽說關在里面的褚明義早上還不老實……
要不是等會還有就職任命,他差點就要系上圍裙拿著家伙進去收拾褚明義。
現在就見面很容易把事情弄僵。
他和幾個看押大嬸都打過招呼。不光不能對她進行任何虐待,還要確保她的安全。
現在對她采取禁錮措施,主要也是防止她做些傷害自己的自殺舉動。
最終看了看手表,還是悻悻打消了此時此刻就動手的念頭。
另外一個房間里關押的女同志,現在他還沒必要露面。畢竟她只是嫌疑,和褚明義不是一個性質。目前只是一個預防措施,不露面的話以后也能有些轉圜余地。
“等會晉升儀式上,老任你這么有神的眼睛哭腫了,就有損任督察形象了。”
老任一聽立刻收了哭聲開始緊張。對著穿衣鏡擠眉弄眼做表情,觀察自己的腫眼泡是不是還算正常。
三餐飲食如果她不配合,則可以采取強制手段硬灌。在兩個體型碩大的白俄大嬸面前、別說她了,連老任家里的阿發娘也顯得苗條了不少。
白俄人種就是如此,和熱量攝入沒太大關系。
他在莫斯科培訓時有幾個女學員原本定向培養外勤任務,身材苗條美貌度超標。結果還沒等畢業,體型就發展到只能做后勤了。
老任走了以后顧楫又在桌上開始寫信。看他提筆躊躇反復思量的樣子,不用多想,大概也是在給白曼彤留下書信。
他昨天就把他那口箱子拎到這來了。后天上午的船,直接從這里出發。
從上午開始每隔半個小時,他就讓看守進去查看一下褚明義的狀態。無論如何得確保他人不死,必要時候還得給他補點水分。
這家伙之前危害有多大,現在價值就有多高。
到了那邊顧楫把這些情報交上去,于抗日大局有利,于他個人在軍統的前途也有利。
昨天老任按照他開的單子搞來一批物資。特訓隊的供給短期內總算是沒有問題了。他點名要的一些制造材料老任也從黑市上弄了不少,已經送到作坊了。
除了刀具和幾樣特殊工具,他還讓作坊加工一批達姆彈。這種彈頭尖端因為沒有包覆而露出鉛心,子彈射入人體后鉛心擴張或破裂,因而擴大了創傷面。
這是在今后可能的以少打多的情況下,火力掩護組配備的子彈。不求精確擊中要害,但凡打到身體任何部位都能讓對方瞬間喪失戰斗力。
訓練進程已經滯后,裝備配置還是要按照計劃安排。
公爵那邊對他交過去的這些活兒都非常感興趣。有新鮮東西讓他們琢磨,總比成天悶在作坊里無所事事強的多。
既然制造軍火的材料短時間內得不到補充,蒲素想著還不如在改造現有裝備上多下點功夫。
無論如何人員不能閑置。那些技工都是寶貴的技術人才,在作坊里喝酒玩牌打發時間就太可惜了。
學長那支柯爾特1911的改裝就很成功。他因此也有了不少想法。想改裝兩支步槍,加裝光學瞄準儀,加大射程和口徑,在阿廖沙下面的神槍手里挑兩個擔任狙擊手
等解決了褚明義這邊的問題,在陳功書安排他進入76號之前,主要精力他將全部放在特訓和裝備改造上。
今后在上海他只能是單獨行動,得不到任何支援。直接點說,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聯絡上海地下組織獲取支援。
因此籌備一個特戰隊的念頭越來越強烈。而目前這個全由白俄老兵組成的“索菲亞沖鋒隊”就是極好的班底。
上級布置的任務是開展情報搜集,之前又臨時讓他籌備藥品。而他還準備進行特戰,針對日本軍方重點目標人物和一些罪大惡極的漢奸予以鐵血懲處。
這種特戰行動的效果不僅僅是消滅了重要目標。還可以制造恐慌情緒,讓其他漢奸人人自危,不敢太過囂張。
當然在這之前還有很多準備要做。而他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計劃。
上次他找老任問了一些虹口防區和滬西那邊一些日偽控制的醫院位置和日僑診所的情況。
軍方醫院肯定戒備森嚴,攻打有一些難度。但處于他們實際控制下的那些醫院和日僑診所,尤其是日僑診所,因為診治對象都是日本人,各類藥品齊全。
他準備篩選一批醫院然后出動幾個小組,選定一個日期同時行動。既然他們敢于來中國收取戰爭紅利,那么也要有付出相應代價的覺悟。
現在樓下大宅的花園里一百多個白俄壯漢都在挖車庫。完工后將是個隱藏式車庫,可以停放五輛卡車。而出入口在圍墻外面的法國公園里。
不僅如此。他的打算是除了藥品,只要在日偽和日軍那里能夠獲得的物資他都不會放過。
缺少材料所以作坊造不出槍炮?那就去敵人那邊拿吧。
甚至公共租界萬國商團的軍火他也有意染指。
阿廖沙手下不少都是脫離萬國商團的前雇傭兵,那兩個和他在格斗訓練切磋過的大漢就都是。
以前他們能弄來裝甲車和坦克。現在時局越發混亂,哪怕不動用武力,用金元開路一樣可以從里面拿到需要的軍火。
而能夠打動那些雇傭兵的東西他已經想好了。
那天在十六鋪碼頭看到運送大煙的青幫,大鳴大放的在江上運送煙土。這些盤踞上海灘多年的流氓長期驕橫慣了,以為無人敢對他們下手。
只是在蒲素眼里他們這群烏合之眾就像是剝了衣裳的大姑娘。怎么動手,什么時候動手全在他一念之間。
他們從云川弄來這些煙土只是為了禍害同胞壓榨血肉,所以蒲素也不存在什么顧慮。弄來之后交給那些外籍雇傭兵吸食,總比禍害國人強的多。
換來的武器可以則可以直接支援邊區打鬼子。
只不過這些都要等到學長走了才可以一步步實施,他不希望讓學長帶著牽掛離開上海。
好在他這突發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蒲素給他打了一盆洗臉水讓他擦擦臉,順便提醒了一句:
也不是說男人不能哭,未到傷心處而已。
不過臨走前他還不忘關照把人給他留著,也好叫蒲素見識一下他的手段。
蒲素覺得老任應該是真的很喜歡審訊這個活計,說這話的時候連剛哭過的腫眼泡都在發光。
只不過老任的哭不是男人那種內斂克制的感情流露,而是歇斯底里類型的娘們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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