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早就膩煩這個啥都沒的破世界。
沒有電是最不適應的。
一到晚上就要點油燈,用動物油脂弄出來的油燈,點起來有股怪味,而且黑煙比較厲害。
最麻煩的是,神棄之地刮沙塵暴是家常便飯的事。就算他調整定界石,讓領地范圍的風元素沒有那么暴躁,起碼不要過份影響深淵城,各種吹熄油燈事件依然層出不窮。很多時候要點更糟糕的火把。
作為一個現代人,王昊也好,牛逼的玩家們也罷,有著各種發電的想法。無奈這破世界居然沒有磁石,也談不上電磁感應什么的,否則就憑深淵城的水力,早就弄出水壩發電這玩意了。
現在好了,有了澤拉特發電機,終于可以告別那種仿如便秘的生活了。
當王昊把澤拉特童鞋安置好在魔法陣里的時候,看著一層層亮起的魔法陣,特別是看到相連的魔法晶石亮起來,發出柔和的黃色光芒時,心中非常有成就感。
啊!我也能當一次這個世界的法拉第了,雖然我發明的不是電磁感應現象……
澤拉特一醒來就殺豬一樣叫起來:“可惡!你對我做了什么?你居然在高貴的澤拉特大帝身上抽取雷電的力量!你這是褻瀆!”
王昊啥都不說,一個響指,阿伊遞上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橡膠圈。王昊隨手就給澤拉特塞上了,再合攏魔法陣,立馬啥都聽不到了。
等出了專門安放魔法陣的房間,妖后上來小聲地:“主人,我認為您會需要一個強大的法系英雄作為手下。”
“澤拉特?或許吧。但我要的是一個聽話的,能征善戰的法師,而不是一個奴役我的皇帝。”
妖后點點頭:“當然,晾一晾這家伙是必須的。”
剛才看著澤拉特,妖后很自然地想起了當初在寂靜深淵里被千刀萬剮的自己。那時候的自己在想什么呢?
大概……是恨吧!
恨得無窮無盡!
恨得焚心如火!
為什么我會受到如此的虐待?
為什么我會墮入永劫的輪回?
可現在呢?
無關乎是否有希望獲得救贖,只因為那份沒有歧視的尊重,因為杰森的眼睛能平靜地看待人和身為妖怪的我,我就已經如此狂熱了。
妖后發現,自己分不清到底什么是忠誠,什么是狂戀。若不是自己是這個身體,又害怕換取那個逐咒之石影響主人的大業,或許已經奉上了自己的一切,跟主人纏綿悱惻了吧。
當初有多恨,現在就有多愛。
想到這里,妖后忽然有點期待,想看看這個可笑的雷元素領主,一旦屈服之后,會是怎樣的舔狗。
妖后凝視著關上的房門與守護著大門口的法老禁衛,不由偷偷舔了一下自己的紅唇。
王昊看著房間里延伸出來的魔法回路,感到非常滿意。這是從老龍那里弄到的小東西,原本只需要一個風元素精英,誰想到會有個混血兒領主過來捐軀呢。
話說,魔法陣這玩意真是神奇。
如果是發電站,還要各種穩壓器什么的,老龍一個魔法陣就全搞定了,省心啊!
現在王昊還不會全面推廣這個雷電領主發電系統,畢竟功效如何,還有待觀察。別到時候搞了個全自動防御系統,敵人一來就突然停電,結果全自動變成了全歇菜,秀科技秀死了自己,那就搞笑了。
王昊現在有點懊悔,最想做的就是強化那套堵泉水系統。
既然可以鎖定這一區的流放者出現的位置,那么務必要來犯的英雄或者魔頭享受到無微不至的全套服務。
什么落地直接毒殺就算了。
那至少是麻痹陷阱加坑蒙一條龍吧。
正當王昊盤算著深淵城的安泰大業時,忽然感到一個好聽的女音化作神念傳入。
“請問深淵者杰森*莫瑪大人在么?魔蝎公主卡蘭迪雅求見!”
王昊沒有那么強的感知力,能夠事無大小感知到全城的變化。對方直接用精神力指向溝通身為此地霸主的他,就是另一回事。
“噢?居然有個惡客!”王昊冷笑起來,說罷隨手一抹,給自己再度戴上那副冷酷的黑色面甲:“我在甕城接待她!”
必須承認,這世上永不缺乏讓人出乎意料的家伙。
在甕城的假宮殿里,王昊第一次直接看到這位躲地底最深處的木乃伊公主。
光看她玲瓏的身段,或許她生前是一位相當漂亮的公主。可惜成了咸魚,就算她用黃金面具和衣物很好地掩飾自己,也沒什么看頭。
一進門,卡蘭迪雅就五體投地跪拜在座下,這就有點內味了。
不用王昊說話,秒懂他心思的妖后就發話了,充滿磁性的聲音中滿滿是威嚴,那雙妖異的魔瞳更是運上了淡淡的魔力:“你在干什么?蝎子王的使者!吾主莫瑪大人可沒有隨意羞辱敵方使者的習慣。”
“卡蘭迪雅不為蝎子王而來,只為自己的存續而至。”
“哦?”黑水寶座上,王昊調整了一下姿勢左手肘靠在扶手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眼神:“你要……背叛你的先祖嗎?”
若然卡蘭迪雅還能有表情,黃金面具下必定是一個凄然欲絕的臉龐。
“既然盧安已經告訴閣下了,那就更簡單了。如果閣下覺得是,那就是吧。我不打算在此事上辯駁。反正對于蝎子王烏比特來說,一百多代子嗣只不過是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既然我無法完成他交下的任務,那我就是沒有利用價值的垃圾,理所當然要予以毀滅。”
卡蘭迪雅的話,王昊早就在那個盧安身上獲知。
蝎子王所在的死者世界是非常奇葩的。死亡是那個世界唯一的主旋律。生者的唯一價值就是為不死君王烏比特帶來更多的不死大軍。
烏比特統治那里太久太久了,沒有任何存在可以反抗他的統治,即便是他的直系后裔,都會被要求在30歲前留下子嗣,然后在身體未開始衰退之前自盡,成為不死軍團的一份子。
每一個后裔,每一個生者,都只是他的統治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