癸字卷第三百一十四節家中日常,宜修定奪癸字卷第三百一十四節家中日常,宜修定奪→:賢者時間。
馮紫英摟著沈宜修光潔柔軟的身子,讓其躺在自己懷中,床腳下另一頭的晴雯卻紅著臉要把沈宜修的雙腿蜷縮起來放好,然后墊好軟墊,以便于最好姿勢的備孕。
桐娘都兩歲多了,無論是馮紫英還是沈宜修本人都覺得她該再生一個了。
而二十三四歲的年齡,正是女性最好的生育年齡,加上已經生了一個,現在的沈宜修就是最合適的懷孕時機。
當然,對寶釵和黛玉那邊也一樣,寶釵也二十了,黛玉十九,在這個時代,都是正當生育的年齡。
馮紫英這一趟去了陜西就讓妙玉和岫煙雙雙懷孕,一下子就點燃了家里女人們的熱情,現在馮紫英回來了,自然大家都盼著能也像妙玉和岫煙一樣,一發中的,迅速懷孕。
就連沈宜修都不例外。
沒兒子的日子不好過,雖然婆婆從未說過什么,對桐娘珍愛如故,丈夫甚至更喜歡桐娘了,但是沈宜修卻知道自己作為長房大婦,沒個親生兒子傍身,始終是不穩當的,特別是馮家這種情形。
「妙玉和岫煙回來,可一下子就讓家里熱鬧起來了,連妾身都有些眼紅了。」沈宜修把臉頰靠在丈夫的頸下,瞥了一眼還在忙乎的晴雯:「只可惜晴雯這丫頭不中用,一年多機會就沒有能得逞?爺是不是薄待她了?」
「哪有?」馮紫英笑著搖頭:「這丫頭瘋著呢,和寶琴都敢互懟,至于說肚子里不爭氣,估計還是機緣未到。」
馮紫英的話讓還在床頭另一端的晴雯啐了一口,「爺又在胡亂編排奴婢了,奴婢哪里敢和琴奶奶叫板?她怎么說,奴婢就怎么聽著,至于說奴婢不認同,也就不去做便是,奴婢也不是二房的人,自然不必按照她說的去做,但奴婢也不會不懂規矩地去和她爭吵。」
「瞧瞧,還說懂規矩呢。」馮紫英手掌在沈宜修柔軟的小腹上摩挲,「但愿今日宛君能藍田種玉,芽發枝生,一索得男。」
沈宜修的身子很苗條,但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屬于那種輕熟風小少婦的風格,濃淡相宜,馮紫英很喜歡這種清新氣息,雖然不是那種特別魅惑誘人的感覺,但是卻總能讓人心神安寧。
沈宜修同樣很享受當下這種安逸。
丈夫對自己的身子依然很迷戀,這讓她很開心,知道丈夫身畔女人越來越多,但她并不太在意,與其擔心防范,不如做好自己,只要自己足夠優秀強大,丈夫就會被牢牢系在身畔,永不分離。
「還是要看機緣,妾身這兩日正好是易孕期,但愿能得償所愿了。」沈宜修翻動了一下身體,讓自己保持一個更好的易孕姿勢,「估計寶釵和黛玉也和妾身一樣,不過她們肯定更著急,畢竟妾身還有桐娘了,現在岫煙和妙玉又懷孕了,黛玉估計是最著急的。」
沈宜修從不矯情,希望懷孕便說出來,馮紫英當然會遂愿。
「嗯,寶釵和黛玉都肯定有些心急了,不過這急也急不來,我也盼著都能給我生下兒女。」馮紫英舒服地嘆息了一聲,「現在岫煙妙玉有了身孕,迎春也生了兒子,加上桐娘,我好歹也有四個兒女了,馮家香火總算是后繼有人了,不過要讓三房都能有后,宛君,你和寶釵黛玉她們還得要多努力才行,一個兩個都還不夠,得多幾個,我娘心里才能踏實。」
這個時代小孩子夭折很常見,一般都要七歲以后才算是能擺脫夭折陰影,一房若是沒有兩個長到七歲以上的兒子,那都不敢放心。
在醫療條件沒法保障的情形下,那就只能靠多生來提高成活幾率,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順帶也要和你說一說四妹妹的事兒。「沈宜修側首輕聲道:「四妹妹也已經滿了十五了,翻年之后就十六了
,所以妾身也琢磨,四妹妹的婚事也要提上議事日程了。」
「嗯?」馮紫英知道惜春和沈宜修來往密切,而且這性子也已經變了許多,根本不像原來《紅樓夢》書中所寫那樣冷面冷心,或許是在沈宜修這里找到了如母如姐的感覺,所以惜春現在也變得開朗了許多,在馮紫英還沒有離京赴陜之前,幾次碰見惜春,惜春都是紅暈撲面,說起話來也是柔媚可人,再無復有原來那種冷漠,讓馮紫英都嘖嘖稱奇。
這一趟回來雖然還沒有見到惜春,但是他也聽鴛鴦說起,惜春幾乎隔一日便要來沈宜修這邊盤桓,這半年索性就經常住在沈宜修這邊了,而且對桐娘也極好,經常帶著桐娘出去玩耍,桐娘也很喜歡這個「小姨娘」。
「小姨娘」這個稱謂也是長房這邊下人們背后逗著桐娘說的,桐娘童言無忌,自然不明白這里邊原委,所以見了惜春也就喊了起來,誰曾想惜春聽了也只是含羞帶怯,卻也不制止反對,這一下子外人哪里還不明白,更何況沈大奶奶也都沒說什么,其他人自然也就沒什么說的了。
「還沒有滿十六吧?「馮紫英明白沈宜修的心思,長房人太少,尤二姐是個老實不中用的,尤三姐心思卻又不在這上邊,她房里就沒有其他人了,晴雯身份不夠,惜春早些進來,也能幫她一把。
「四妹妹的生日是四月,也就半年不到了。」沈宜修不信馮紫英記不得惜春生日了,自家丈夫對賈家幾女生日都是記得牢靠得緊,「照說她這個年齡也早就該談婚論嫁,甚至出嫁了,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可有一個說法?」
馮紫英抿了抿嘴,「不好說,得等到江南之事有個定論了才知道,賈敬倒是和朝廷這邊有些聯系,但是這能否讓其徹底脫罪,我看難,除非義忠親王這邊和朝廷真的能達成一個協議,
沈宜修驚了一驚,差點兒坐了起來,突然想到自己還在備孕,趕緊又躺下:「真的?南京要和朝廷談和?朝廷能答應么?」
「看情況吧,朝廷局面不樂觀,幾個皇子內閣也不太滿意,都是張家家事兒,若是義忠親王能和內閣妥協,也勝過一直打下去,江南若是打爛了,局面可能更糟糕。」馮紫英沒有深說,但沈宜修能想到一些。
想了一想之后沈宜修才輕聲道:「這恐怕要看內閣和義忠親王之間怎么談了,內閣的相權權威如果得到保證,興許不介意讓義忠親王繼任,前明不也有南宮復辟奪門之變么?而且義忠親王也五十好幾了,還能有幾年?倒是那位義忠親王世子內閣可能更重視吧?」
「也不一定,那位世子的性格偏軟,也許內閣就看中這一點呢?」馮紫英輕笑。
「內閣都算計到這一步了?「沈宜修訝然,她是士人家族出身,丈夫也是士人,自然屁股也是坐在士人這邊的,「那日后這皇上可不好當,元熙帝以來這局面就要越發改觀了。」
從元熙年間后期到永隆帝繼位,相權越發彰顯,永隆帝面臨來自各方的壓力,也是倍感心力憔悴,從沈一貫到葉向高,都是老女干巨猾之輩,皇權相權之爭始終是相權占據主導地位,而軍方武勛卻因為糧餉補給不足一直對朝廷不滿,還有義忠親王這根攪屎棒在里邊攪和,讓軍隊武勛基本上都站在他一方,使得永隆帝始終沒法贏得主動權。
但如果義忠親王一旦繼位,軍方武勛的地位必將膨脹提升,這對于內閣文臣們來說就是一大威脅,這也是現在內閣為什么要提前削減武人兵權,而義忠親王又要積極拉攏這些武人的原故,要不怎么會多番聯絡自己?
「是禍是福現在還不好說,特別是在外敵當前的情形下。「馮紫英也沒有多評價,現在也還輪不到他來評價,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那四妹妹的身份能在明年解決么?「沈宜修又回到原話題。
「應該可以吧。」馮紫英也不確定,「江南事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肯定會赦免,我也會推動此事....」
沈宜修笑了起來,「不僅僅是四妹妹吧,還有三妹妹和云丫頭的緣故在里邊吧?」
馮紫英淡淡一笑,和沈宜修他從來不會去遮掩什么,「嗯,三妹妹大概想進三房,她和黛玉關系親若姊妹,我也喜歡她的性子,至于云丫頭,現在還不好說,她和寶釵、黛玉關系都挺好,對你也很尊重,要不讓她進你長房?」沈宜修白了馮紫英一眼,「我可不去做這種違背人家心意之事,云丫頭愿進哪一房由她去,真要覺得我這一房人少了,把晴雯抬妾就行了。」
還在床頭替沈宜修按摩推拿的晴雯聽得沈宜修這一說,趕緊道:「奴婢可當不起,....」
「什么當不起,趕緊替相公生個一男半女,那就當得起,哪怕生個女兒,也行。「沈宜修大包大攬。
三月,初春。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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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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