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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凡當天下午去了一趟紅顏醫院。
他輕車熟路來到了美容科。
他走入一間特護病房。
病房的一張梳妝臺旁邊,坐著一個身材消瘦的女人。
她氣質清冷,臉上纏著綁帶,給人一股手術刀的冰冷氣息。
在她的身邊,站著金凝冰和兩名小護士。
她們正要給清冷女人拆掉繃帶。
葉凡走了上去,對金凝冰一笑:“我來!”
金凝冰一愣,隨后點點頭,帶著兩名小護士離開。
清冷女人也是一怔,似乎有點意外葉凡的出現,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她淡漠出聲:“你怎么來了?”
“聽說你今天要拆繃帶了,我想要親手來做這件事。”
葉凡綻放一個笑容,隨后伸出手慢慢拆著女人臉上綁帶:
“這一張臉,是十幾個南國頂尖醫美大師的杰作。”
“它不僅是你祁綰綰的新生,也是我葉凡一片掏心掏肺。”
葉凡動作很是溫柔,語氣很是平緩:“我希望你能感受到我的誠意。”
“我當然知道你的誠意,只是我真的幫不了你什么。”
祁綰綰身軀一抖:“復仇者聯盟的東西,我真的無法說出來。”
“你如果生氣的話,還是把我毀容,把我殺死吧。”
她努力堅守著一絲東西。
“你如果真的一心求死,你就會這么配合在醫院呆這么久。”
葉凡手指捏著繃帶慢慢拆解,但聲音卻是直透人心:
“你心里真的只有復仇者聯盟,你也不會任由我安排人給你整容。”
“你茍且偷生,還愿意改頭換面,不就是心中有著希望,想要自己人生從頭來過?”
“祁小姐,你是想要活命的,你是想要新生活的。”
葉凡苦口婆心:“你能言語欺騙別人,但行動卻欺騙不了自己。”
“你——”
祁綰綰眼皮一跳:“我是不可能出賣老k他們的——”
“你殺了我吧!”
她視死如歸:“當然,你也可以對我嚴刑拷打,看看能否從我嘴里挖出他們。”
“我今天過來,不是找你要老k的消息。”
葉凡看著堅持跟自己對抗的女人,聲音說不出的輕柔:
“在你這段醉生夢死的日子里,我已經把老k他們全都挖出來了。”
“黑桃六是鐘長青,方塊四是鐘十八,老k是葉家老二葉天日。”
“葉天日已經癱瘓入獄,鐘十八和鐘長青更是已經橫死。”
“他們旗下的復仇者聯盟成員也都死傷殆盡。”
他淡淡一笑:“現在整個復仇者聯盟就剩下你祁綰綰這一支了。”
什么?
方塊四死了?
黑桃六死了?
老k葉天日也死了?
祁綰綰開始還以為葉凡在詐自己,但聽到葉天日的名字后,她就瞬間震驚了。
她難于置信地盯著葉凡:
“你真把葉天日揪出來了?”
祁綰綰一度以為,在熊天俊他們橫死之后,能夠挖出葉天日的人,只有她了。
畢竟只有她這個老臣才知道老k究竟是什么人。
這也算是她最大的依仗和底牌了。
可沒想到,葉凡把老k挖出來了。
祁綰綰止不住顫聲問道:“你是怎么鎖定他的?”
“法子就不能告訴你,只是讓你知道,老k已經沒價值了。”
葉凡盯著祁綰綰綿里藏針開口:
“你所謂的復仇者聯盟機密也沒多大意義了。”
他追問一聲:“整個組織基本死光,機密再大又有啥價值?”
祁綰綰突然感覺心里空落落的:“你知道復仇者一切東西了?”
葉凡目光變得銳利起來:“知道的不多,但也不算太少。”
“除了知道復仇者聯盟這些年干的事情外,還知道復仇者聯盟是天下商會資助。”
他低聲一句:“會在鐵木刺華更是復仇者聯盟的創始人。”
葉凡把還沒有證實的消息摻入了進去。
“當——”
祁綰綰手里捏著的一瓶青衣無暇抖了一下,掉在梳妝臺上重重地滾了好幾下。
她目光震驚地看著葉凡:“你連這個都知道?”
鐵木刺華真是創始人啊……
葉凡心里閃過一個念頭,但保持著如水平靜。
他又扯開一層繃帶開口:“我知道的,應該比你多。”
“老k被你揪出來了,黑桃六他們死了,復仇者機密你也知道差不多了。”
祁綰綰嘆息一聲:“你今天過來找我還有什么意義?”
“是向我炫耀你現在的成就,還是想要殺掉我這個沒價值的人?”
她突然發現,自己原本掌控的活命籌碼,一下子變成了廢子。
這感覺,好像兩千年囤了幾個億bp機一樣。
“你現在對我來說,確實沒有什么意義了。”
葉凡拆解綁帶的手指微微停滯,隨后很是坦誠地告訴祁綰綰:
“別說繼續庇護你,就是讓你活著,很多兄弟姐妹都有意見。”
“畢竟被葉堂和錦衣閣知道我這樣善待復仇者聯盟成員,估計會把我腦袋打出漿來。”
“在他們看來,對復仇者成員,哪怕不立即砍頭,也該好好拷問,榨干價值后牢底坐穿。”
“鐘十八一事,更是讓唐門對你這個祁家余孽想要斬草除根。”
葉凡補充一句:“所以把你留在手里,還這樣好吃好喝,我有點腦子進水。”
祁綰綰盯著鏡子中的自己:
“那你今天過來是把我這個手尾處理干凈?”
相比昔日視死如歸的語氣,現在的她蘊含了一絲不甘。
這些日子,暫時擱下滅門仇恨之后,她整個人背負的枷鎖一下子輕了。
世界在她眼里不再是黑暗血腥,而是五彩斑斕。
微風、白云、鮮花、美食,全都生動了起來。
袁輝煌更是讓她感覺到了從不曾有的悸動。
祁綰綰對這世間已經有了不舍。
“不,我今天來,一個是跟拆解綁帶,一個是想給你活命的機會。”
葉凡淡淡開口:“我跟袁輝煌是兄弟,他那么喜歡你,你再兇險,我也會努力庇護你。”
“只是我庇護你,需要一個理由,一個借口,一個投名狀。”
“而你現在唯一的價值,就是你手底下的幾枚棋子!”
說完之后,葉凡刺啦一聲,扯開祁綰綰臉上最后一層紗布。
一張俏臉瞬間呈現。
明艷不可方物!
“一死,一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