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哥這是怎么回事!”看到這一幕的地鼠也是非常驚駭,忍不住對刀十二問道,以前韓三千面對高手也是非常輕松就搞定了,而這位看上去風燭殘年的老人,為什么他會下跪呢?
“地鼠,看來你的腦子不好使啊,三千哥是因為什么才來地心的,難道你忘了嗎?”刀十二淡淡的說道。
“因為他爺……”地鼠話沒說完便愣住了,看向韓天養,眼神一半震驚一半喜悅。
“這,這就是三千哥的爺爺嗎?”地鼠說道。
刀十二點了點頭,雖然他沒有見過,但是他可以肯定韓天養的身份,除此之外,韓三千還有什么理由下跪呢?
地鼠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他還活著,說明三千哥這一趟并沒有白費,現在只要找到離開的辦法就行了。”
跪在地上的韓三千,重重的磕了頭,說道:“爺爺,對不起,孫兒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韓天養顯得非常憔悴蒼老,但他臉上的表情卻非常欣慰,笑著說道:“能看到你,我已經非常高興了,不過……你為什么要來這里,這個地方任何人進來,也不可能出去的。”
“爺爺,你放心,我一定會帶你離開,誰也阻止不了我。”韓三千說道。
韓天養走到韓三千面前,把他攙扶起身,滿懷欣慰的說道:“已經比我還高了,以前的小個頭,已經長大成人了啊。”
韓三千點著頭,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從未想過真的有這一天,從未想過還能夠和韓天養碰面。
這個唯一視他做親人的人,這一刻再次讓韓三千感受到了來自親人的關懷。
“爺爺,他們沒對你怎么樣吧。”韓三千問道。
韓天養搖著頭,說道:“除了不見天日之外,好吃好喝,日子過得還算舒坦。”
舒坦?
在地心的日子,怎么可能會過得舒坦呢?而且那種不見天日的感覺,也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
韓三千知道,爺爺在這里一定吃了很多苦。
“家里怎么樣了?”韓天養突然對韓三千問道。
燕京韓家早就已經變天了,但是韓三千并沒有隱瞞這些事情,而是把實情全部告訴了韓天養。
當韓天養得知南宮千秋被逼上吊,韓君淪為廢人的時候,他并沒有指責韓三千,而是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這些年,過得很幸苦吧。”
久違的關心,再次讓韓三千濕了眼眶,說道:“幸好以前在爺爺那偷了不少零花錢,不然的話,我可能會餓死。”
韓三千在剛開始被韓家排擠的那段時間里,他過得非常辛苦,連上飯桌的資格都沒有,下人也會經常偷吃送給他的飯,餓肚子是常事,不過好在手里有些錢,讓他渡過了那段時間。
韓天養拍了拍韓三千的肩膀,說道:“我的那點私房錢,可是被你薅得差不多了啊。”
韓三千一驚,一直以來他都以為韓天養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可聽他這么說,似乎早就知道了。
“爺爺,你知道嗎?”韓三千驚疑的問道。
“我的錢少了,我還能不知道嗎?”韓天養樂呵道。
“你……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換個地方放錢?”韓三千不解的看著韓天養。
“換了怕你找不著。”韓天養說道。
韓三千再次呆住了,隨后把韓天養緊緊的摟在懷里。
除了那場大雨,韓三千哭得像個孩子,這么二十多年來,他是第一次如此肆無忌憚的痛哭。
在韓天養面前,韓三千把自己最為脆弱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因為只有在面對韓天養的時候,他才會感受到這個世界上來自親人的關心,這一份感覺,即便是親生父母也不曾給他。
“好了,多大的人了,哭著多難看,你可別讓爺爺陪你一起丟臉。”韓天養揉了揉微微發酸的鼻頭說道。
韓三千趕緊抹掉了眼淚,說道:“爺爺,我可沒哭。”
韓天養點著頭,笑道:“沙子掉進眼睛了,我知道,理解。”
“這是什么地方?”韓天養看了看附近的環境,不解的對韓三千問道,因為他一直都被關在a區,所以根本就不知道鐵籠擂臺究竟是干什么的。
韓天養這句話提醒了韓三千,讓他知道此刻還身處鐵籠擂臺里。
不過他不明白地心為什么會把爺爺安排成為對手,難道經歷了刀十二的事情之后,他們還不明白這種方式對他無效嗎?
連刀十二都不會殺,韓三千怎么可能會殺韓天養?
擴音器里遲遲沒有聲音傳出,那個下命令的人,似乎僅僅是把韓天養帶到了韓三千的面前,這讓韓三千更加不解。
“咦。”韓三千突然驚疑出聲,因為他發現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前幾次的鐵籠擂臺,地心會有很多內部人員在外面盯著,可是今天,卻看不到一個內部人員的身影,那些家伙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由于韓三千看到韓天養之后,注意力就全部集中在了韓天養身上,所以根本就顧不上周圍發生了什么。
那些內部人員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還是在某個時間點撤離的呢?
不管如何,今天這種情況都顯得非常詭異。
“你能看到地心的內部人員嗎?”韓三千對刀十二說道。
刀十二四周看了看,然后驚訝的和地鼠對視了一眼,很顯然兩人也是剛發現這種情況,而且這樣的情況,讓他們非常震驚。
“沒有人,一個都沒有。”刀十二對韓三千說道。
韓三千下意識把韓天養護在身后,這種莫名其妙的情況讓他感覺非常不妙。
平靜的暴風雨前夕,迎來了一場更加詭異的平靜,這絕不可能是正常情況。
“你們兩小心點。”韓三千對刀十二和地鼠提醒道。
刀十二和地鼠兩人背靠背,以此來應付任何可能會發生的突發情況。
“刀十二,你看看其他人,有些人的狀態明顯不對勁。”地鼠對刀十二提醒道。
“這些人眼睛血紅,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樣。”刀十二說道。
地鼠心里一沉,說道:“他們好像被打了某種激素,已經在喪失理智的邊緣,如果整個地心暴亂起來,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刀十二咬了咬牙,如果情況真如同地鼠所說的這樣,他們所要面對的形式就非常嚴峻了。
“三千哥,先帶著你爺爺離開,這些人有可能瘋了。”刀十二對韓三千吼道。
韓三千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也看出了其他人的異樣,如果真打了起來,在這種混戰當中,他肯定不能很好的保護韓天養。
“你們小心點。”韓三千說完,然后拉著韓天養離開了鐵籠擂臺。
進入瘋狂狀態的人很快便打了起來,一小部分還沒反應過來的人,連怎么回事都不知道就已經一命嗚呼。
那些瘋狂的人雖然像是著了魔一般,但是他們攻擊的,卻是沒有瘋的人,很快,刀十二和地鼠兩人就被包圍了起來。
以他們兩人的身手,特別是地鼠,應付這些人非常困難。
這時候,地心警報拉響,在那個未知的a區,所有房間門同一時間打開,被囚禁了至少十年的a區人,這一刻像是重獲自由一般瘋狂沖出房間,但他們都有一個特性,雙眼通紅。
地心,似乎即將迎來一場最為慘烈的廝殺,而韓三千想要擺脫這種困境,只有一個選擇,殺光地心的所有人。
“這場大戲,會毀了我南宮家上百年的心血,不過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