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迎夏一家人下了樓之后,就上了唐宗安排的車,不過除了韓三千,其他人都不知道這一點。
“你什么時候在彬縣有朋友了?”蘇迎夏坐在韓三千身旁,好奇的問道,因為韓三千不過是來過彬縣一次而已,怎么會有朋友呢。
車上放著行李,挺擠的,韓三千的腿幾乎和蘇迎夏的腿貼在了一起,這對于他來說,是一次特殊的親密接觸,心里不免有些小鹿亂撞。
蘇迎夏顯然并沒有在意這一點,看到韓三千額頭的汗水時,更加奇怪了。
“你緊張什么,難道這個朋友是女的?”蘇迎夏繼續問道。
“不不不不。”韓三千趕緊搖著頭,說道:“是男人,以前在云城認識的,正好現在在彬縣發展。”
“你很熱嗎?”蘇迎夏看著韓三千額頭的汗水逐漸增多,心里越來越奇怪。
“沒……沒有啊,車上有空調,挺涼快啊。”韓三千口干舌燥的說道。
這時候,蘇迎夏發現韓三千肢體似乎有些僵硬,動都不敢動一下,當她再發現自己的腿和韓三千挨在一起的時候,終于察覺到他為什么會緊張了。
不就是腿碰在一起而已嗎?他犯得著這樣!
蘇迎夏嘴角露出淡淡一笑,故意又朝著韓三千身邊靠了靠。
在明顯的看到韓三千有個咽口水的舉動之后,她確信了韓三千緊張的原因。
接下來,蘇迎夏各種小動作不斷,故意蹭一蹭,動一動,把韓三千心弦撩撥得蕩漾不堪。
似乎是愛上了這個游戲,蘇迎夏還裝作無意的把手搭在韓三千的腿上,更加明顯的能感覺到韓三千肢體僵硬。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蘇迎夏附在韓三千耳邊,吐氣如蘭的說道:“挨著我,舒服嗎?”
韓三千感受到耳邊傳來的熱氣,差點一激靈,趕緊說道:“我們到地方了,趕緊下車吧。”
車停穩的時候,韓三千落荒而逃,蘇迎夏笑得人仰馬翻。
蔣嵐和蘇國耀不知道發生了什么,看到蘇迎夏發癲一樣的笑著,奇怪的問道:“你干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蘇迎夏捂著肚子,她可是真沒想到這么點小動作就會讓韓三千受不了,看來他應該是沒有出去玩過,說不定跟自己一樣,還保留著第一次呢。
“沒什么,就是開心。”蘇迎夏說道。
蔣嵐搖了搖頭,都被人趕出家門了,有什么值得開心的。
當一家人都下車之后,才發現他們來的地方有些不同尋常,可不是一般的小區,而是聯排別墅。
雖然沒辦法和云頂山別墅相比,可是這里也已經算是彬縣最豪華的主宅區了。
“韓三千,你這個朋友在彬縣,挺有錢的吧?”震驚沒有,但是有些意外,因為蔣嵐本以為只是去一個小區住著而已,沒想到卻到了別墅區。
“是挺有錢的。”韓三千說著話的時候,一個中年人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這是唐宗的助理,之所以沒有親自出面,是不想暴露了這件事情。
“請問您是韓先生嗎?”中年人對韓三千問道。
“韓三千。”韓三千應道。
“請跟我來吧。”中年人領路,帶去了唐宗不常住的別墅。
對于已經見過大世面的蔣嵐和蘇國耀來說,這里的環境沒什么值得驚嘆的,至于裝修得如何豪華,他們也不太感嘆,畢竟是住在價值近億的地方,不可能還是劉姥姥進大觀園的表現。
“這里平時,有人住嗎?怎么一點私人物品都沒有?”在房間整理行李的時候,蘇迎夏對韓三千問道。
韓三千也不太清楚具體情況,不過以唐宗的地位,肯定不可能只是一處房產,這里有可能只是他偶爾會帶女人來的地方吧。
不過床單什么都換上新的了,也就無所謂了。
“他很有錢,不過是一個人,可能是買了這里,又不太習慣空間太大吧。”韓三千隨便想了一個理由解釋。
蘇迎夏沒多問,有錢人置業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雖然彬縣這類別墅不太有升值的空間,可那些有錢人的想法,又怎么是隨隨便便琢磨透的呢?
整理好了行李之后,蘇迎夏坐在床尾,靜靜的看著韓三千。
看到蘇迎夏的眼神,韓三千又緊張了起來,不免想到剛才在車上的事情,趕緊說道:“口渴嗎?我去拿水。”
蘇迎夏眼角帶笑,拍了拍床,說道:“坐。”
聽到這個字,韓三千心臟都快蹦出來了,喉嚨里就像是燃火了一樣。
坐在蘇迎夏身邊之后,韓三千拘束得像是個被老師點名的小學生。
“好看嗎?”蘇迎夏直接把兩條腿放在了韓三千的大腿上。
這種親密的接觸對于血氣方剛的韓三千來說,哪里受得了,眼觀鼻鼻觀心,不敢有絲毫的雜念,說道:“好……好看。”
“你看了嗎?”蘇迎夏皺著鼻頭,一臉不滿的是說道。
韓三千視線下移,說道:“看了。”
蘇迎夏頓時火冒三丈,這種男人,怎么配有老婆!
韓三千還沒明白過來怎么回事呢,蘇迎夏已經氣沖沖的走出了房間。
“這……我又做錯什么了?”韓三千不解的自言自語,撈了撈頭,回想著剛才的場景,也沒干什么啊,蘇迎夏怎么會突然就生氣了呢?
摸了摸自己的腿,大概還有點蘇迎夏的余溫,韓三千溫柔的笑了。
兩天后,蔣家最大的長輩從山神廟回到了彬縣,到家里之后,蔣宏問及了端午節的安排,得知柳智杰會請他們在宗皇酒店吃飯,老爺子笑得很是欣慰,說著蔣家終于出現有出息的人了,把柳智杰狠狠的夸了一遍,蔣琬也受到了極大的好評。
“對了,今年蔣嵐什么時候到?”蔣宏問道,雖然說蔣嵐嫁進蘇家之后并沒有給蔣家帶來什么好處,可終究是他女兒,這種節日,他還是掛念著蔣嵐的。
“爺爺,嵐姨今年已經打過電話了,說是不來了。”蔣琬說道。
“不來?怎么會不來呢?每年端午中秋春節,這三個節日是必須要回家的,難道她忘了嗎?”蔣宏一臉不滿的說道。
“爺爺,聽說蘇迎夏現在在蘇家的公司,當了什么負責人,人家可是忙得很呢,又怎么會把我們放在心上呢?”蔣琬語氣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老爺子冷哼了一聲,掏出電話說道:“一點規矩都沒有,當了負責人就了不起了嗎?”
見蔣宏要給蔣嵐打電話,蔣博情急之下,一把就把電話搶了去,說道:“爸,她現在都沒把我們看在眼里了,你老人家難道還要親自請她嗎?她沒這么大的面子。”
“你把電話給我,我要罵她一頓,多大的出息,竟然連我這個老骨頭都不放在眼里。”蔣宏說道。
“爺爺,你還是別去打擾他們了,說不定人家蘇迎夏現在賺大錢了,根本就沒想過要回來呢,大不了以后我們不認這個親戚不就行了。”蔣琬說道。
蔣宏氣得吹胡子瞪眼,說道:“蘇迎夏以前還挺乖巧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連我都不放在眼里了,出息?不知道孝順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憑她嫁給韓三千這一點,就永遠都不會有出息。”
“爺爺,我不是有柳智杰嗎,蘇迎夏他們的死活跟我們有什么關系,只要以后柳智杰好好孝敬你就行了。”蔣琬笑著道。
蔣宏看了看柳智杰,這才心情好了一些,說道:“韓三千要是有你的十分之一就好了,不過這個窩囊廢這輩子,恐怕是沒什么出息了,行吧,不來就不來,老頭子我也眼不見心不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