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十月,就到了這一季新品種水稻即將收成的時候。
在X市這里,氣候和環境的原因,一年只能種兩季水稻,所以過了十月以后,就沒有辦法繼續再種,必須等到明年開春,才能再來。
基本上,成子鈞的農場這邊就屬于最后的忙碌,收成過后可以徹底關門歇業。
正因如此,稻法自然原本也可以歇了,可是由于要為維族姑娘準備在異色烈使用的稻種,他們一直處于忙碌的狀態。
十月中旬,準備好的水稻種子必須運到異色烈去,交給維族姑娘。
然后維族姑娘會在異色烈國建好的暖房里育秧,在十一月的時候插秧開種。
貨運飛機已經準備好,是外交步方面幫忙聯系的,這一次他們無比重視,讓陳牧都忍不住生出牧雅對國家很重要的錯覺。
種子準備好以后,陳牧會隨機過去異色烈一趟,把二十噸種子交給維族姑娘,再原機返回。
“我明天十點半的飛機,我走了以后,公司里的事情就都交給曦文了,不管發生了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拿主意,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她的工作。”
陳牧去異色烈雖然只有那么幾天,不過畢竟是出國,他當眾把公司的一切事情都交給了女醫生,感覺有點像是在留遺囑。
接著,在私底下,他又對女醫生囑咐:“品漢理財那邊我也交代了,讓他們有什么事情就和你聯系,大概率不會這么快。不過如果他們要錢,你就按照之前約定好的,給他們打吧,反正我們的貸款這兩天就到賬了。”
品漢理財的動作一直沒停,網上的各種新聞繼續發酵著。
陳牧雖然分不清楚究竟哪些文章是品漢理財一手推出來的,哪些文章是真的,可他很清楚這事兒已經進入公眾視線了,就算那些寫文章的人沒收品漢理財的錢,他們也會自發的去挖這事兒,畢竟有熱度嘛,能吸引眼球。
從這一點來說,品漢理財真心拱得一手好火。
陳牧每天看著那些新聞,心里有時候都忍不住會想:“難道關宇飛真的是李紹賢畢生最心愛的女人生的孩子?當初李紹賢為了挽救李家的生意,被迫和最心愛的女人分手,娶了一個富家女,真的那么狠心,拋棄了自己那個已經懷孕的愛人?”
這些新聞寫的跟言情似的,但卻有鼻子有眼,連人名帶姓都有,真不知道是從哪里挖出來的。
當然,陳牧有時候算了算關宇飛的年紀,再算一下李景龍的年紀,立即心知肚明這些新聞都是假的。
李紹賢拋棄懷孕的愛人去娶富家女,關宇飛的年紀怎么算都該比李景龍大才對的。
這種牽強附會的故事,真心是寫慣了新媒體文的人才想得出來,完全不講細節,只講狗血邏輯。
反正不管外界怎么說,李家的內斗一直在持續著。
陳牧抽空從張涓涓那里了解一下,像這樣的爭產案,沒個幾年都弄不下來,往往爭斗雙方到了最后,為了減少損失,都會以和解的方式結束。
陳牧不知道品漢理財具體會怎么操作,不過這事兒短時間肯定不會有結果,他只能耐心等著了。
第二天一早,沉默就帶著小武他們五個御前侍衛,外加張新年,一起趕到了機場,然后乘坐那臺貨機,前往異色烈國。
貨機的翅膀上印著大大的夏國國旗,據說這國旗飛到中冬區域很好使,至少遇到危險的程度大大降低。
飛機飛了將近七個小時之后,終于在異色烈國的境內降落。
飛機降落的地點位于內卡夫沙漠邊緣的一個小城市,陳牧一下飛機就看見維族姑娘了。
“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了你大半天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小別勝新婚的buff加成,維族姑娘一見面就沖了過來,熱情無比的給了陳牧一個擁抱。
要知道維族姑娘平時的表現,可是比女醫生“保守”得多的,絕不會在公眾場合和陳牧擁抱接*吻之類的,現在倒好,當著小武他們的面,這一來就抱上了,陳牧都有點被驚住。
“怎么樣,在這里呆著還習慣嗎?你看你,都有點曬黑了……唔,我的天啊,這里怎么這么熱,都已經快到冬天了,這氣溫……也太夸張了吧?”
陳牧看了看維族姑娘,雖然平時視頻通話的時候也能看見,可這時候親眼看見維族姑娘有點“黯淡”的膚色,他還是感覺到心疼了。
要不是為了牧雅,為了他,維族姑娘根本不需要跑到這么大老遠來種田的。
他暗暗打定主意,過了這一次以后,他再也不會讓維族姑娘出來吃這種苦頭了,賺錢這種事情,如果不能讓自己身邊的人好過,那它又有什么意義呢?
維族姑娘給了陳牧一個大大的擁抱后,一邊牽著陳牧的手,一邊說了起來:“這里的氣候就是這樣的,內卡夫沙漠是異色烈國境內最大的沙漠,雖然有點熱,可是如果操作得好的話兒,這里一年甚至可以種四季水稻,條件比我們那里都要好……”
陳牧靜靜聽著,異色烈方面的人很快卸貨裝車完畢,然后他們一行人一起坐上一輛大巴,押送著種子離開機場。
走在路上的時候,沿途都是沙漠,黃澄澄沙丘隨處可見,感覺這里只有沙子,看不見哪怕一丁點綠色。
車子走了半個小時,終于在一大片有著很多玻璃暖房的建筑群前停了下來。
這里建造了成片的玻璃暖房,規模比牧雅林場那里的都要大。
“這是我在這里呆了兩個月的成果,異色烈人對我們的新品種水稻很重視,投入很大,兩個月就建成了這一片基地,要錢給錢,要人給人,唔,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就他們這樣的支持力度,對于一個科研人員來說,我真是挺感動的……”
維族姑娘給陳牧介紹著,兩個人才剛牽著手走下車,突然也不知道從哪來走出來一個高高大大的異色烈男人,對陳牧問道:“你就阿娜爾的愛人,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