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生氣,周臻心情大好,在她準備打球的時候,低聲問道:“你這么漂亮,為什么沒有男人追你?”
“你很想要個姐夫?”
相比馬浩漢的懦弱,周臻的性格侵略性十足。“在我的心里,你從來不是姐姐,而是個女人。”
小姐姐手一抖,出球的角度和力道都有了一絲偏差,將球撞開了兩個,并且母球沒有退回來,留下了一個很好的角度。
在撞球進洞的同時,母球還能撞開其他球。
周臻笑了笑。“謙讓了。”
小姐姐有些羞惱。“男人有什么好的,還不如一個女人自由自在地生活。”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啊……”這句周臻是用唱出來的,最后還拉了個調。
唱的難聽,讓旁邊打球的兩個客人都笑了起來,但是小姐姐卻很氣憤。“還打不打了?”
周臻俯身,以一桿偏縮,將露出來的六號球撞擊進洞,母球回來又把其他球撞開。
這一次,他仍然沒有給小姐姐留下一絲反抗的機會,直接將小姐姐打的潰不成軍,繳械投降。
放下了球桿,他望向了板著臉的小姐姐。“你輸了。”
小姐姐球桿往桌上一丟,扭身就走。“輸就輸了,沒啥大不了的。”
周臻跟在她的身后說道:“你欠我一個條件。”
小姐姐回頭訝然道:“什么?你說什么?”
這是想賴賬了,不過不講理是女人的天性。
周臻笑著看她打開了臺球廳后面的一個門,門后是一條走廊,一個徽式的院子天井,里面還住的有其他人家。
這是登堂入室了啊,原本的劇情中,馬浩漢可是連水都沒有喝一口,就灰溜溜地走了。
不過,周臻卻不會讓她占據主動,不顧院子里寫作業的幾個小孩子,快走了兩步,右臂一伸,攔住了她。
“想耍賴?”
小姐姐看著越逼越近的周臻的臉,推住了周臻的胸膛。“你比我想的還要膽大。”
周臻笑了起來。“因為我知道你舍不得傷害我。十幾年的感情啊……”
“讓開。”
周臻笑了笑,說道:“你在心虛?”
“沒有。”
周臻搖了搖頭說道:“別忘了,我們是十四年的朋友。”
她受不了這種逼迫,又羞又惱,臉都漲紅了。“你不想知道你爸爸最后一段時間的事情了嗎?”
“老頭子為了自己風流快活,把我丟下不管,到了他墳前,我還想罵他幾句呢!”
話雖然如此說,周臻還是放開了她。
院子里的幾個小孩子看到他們的動作,都嬉笑了起來。
“鶯鶯姑姑,羞羞……”
“娶媳婦咯……”
劉鶯鶯聞言大羞,對幾個小孩子叫道:“姑姑跟叔叔開玩笑,你們不許瞎說。”
小孩子們都笑了起來,現在的孩子多精明啊,這不過是掩耳盜鈴。
小孩子們嬉笑著,周臻對他們做了一個鬼臉,卻惹得一幫小孩子齊聲“切……”
這是被鄙視了。
她得意一笑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進來吧。”
周臻跟幾個小家伙笑著擺了擺手,這才轉身進了門。“登堂入室啊!”
這嘚瑟的模樣讓小姐姐恨的咬牙切齒,拿了拖鞋給他。“換上。”
房子里面的裝飾出乎意料的好,跟外表有些殘破的房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大理石的地板,紅木的家具,水晶吊燈,擺設,裝修都很有格調,精致。
當然,也很花錢。
周臻換上了拖鞋,毫不客氣地四處參觀了一圈,還沿著樓梯上了二樓參觀了一遍。
沒看到住人的臥室,又回到一樓,推開了臥室的門。
跟周臻想的一樣,房子里面沒有任何的男人痕跡,臥室倒是有一點不一樣,沒有一絲彪悍,很小女人。
果然像某個主持人說的一樣,每個女強人的內心都住著一個小公舉。
劉鶯鶯一直靠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周臻的動作。見他從臥室出來,才冷言問道:“看完了?”
周臻笑了笑,坐在了長沙發上,愜意地伸長了腿。“沒有發現老頭子的痕跡。”
“去年我重新裝修了,他的東西都在閣樓,你要看嗎?”
“沒興趣。看來你們這些年過的不錯?”
小姐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與緬懷。“我爸爸死后,我們回到了這里,那時候,我們住在鄉下的破房子里,就那個破房子,還被親戚占了。
你爸爸知道我們的情況后,猶如一個天使,拯救我們母女。他不是我的親爸爸,但是在內心里,他比親生父親還要好。”
周臻點了點頭說道:“那應該是九七年吧,我們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通信的。”
“他第一次過來是96年,那時候我跟我媽已經被趕出老家,在縣城打點小工生活。他買下了這里的房子。
不過那個時候他沒有住這里,只是隔一段時間來一次,每次他來,都是我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周臻望著她問道:“那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
“弟弟。”
“不是男人?”
小姐姐嗤笑了一下。“幼稚如你,怎么可能打動我?”
“現在呢?”
小姐姐不理他,又說道:“04年的時候,他來到了這里,拿出了一大筆錢,買下了整個院子,還有門面。
我那時候沒有考上大學,天天跟一幫社會青年混,你爸怕我學壞,把最大的門面開了一家商店,一個臺球室,這就變成了我的事業。”
“顯然,你干的還不錯,在這里,你也屬于高收入人群吧。”
這么多房子出租,加上開店,她的收入不會低,也難怪她看不起原本的馬浩漢。
她突然起身,進了臥室,不一會兒,拿出了一張儲蓄卡,放在了周臻面前的茶幾上。
“這里有一百萬,是我的大部分積蓄,你拿去吧。”
“我不需要補償,何況,老頭子愿意把錢花在誰面前,是他的自由,我也不會爭。”
小姐姐這才露出疑惑,問道:“那你的目的是?”
周臻也明白了電影情節里面,小姐姐為什么連口水都沒有給馬浩漢喝,就把他趕走了。
她心里,可能還怕馬浩漢爭家產。
如果是以前的窩囊廢,她顯然不想搭理,但是現在的周臻給了她不一樣的感覺,才愿意拿錢出來擺平這件事。
周臻坐直了身體,看著她說道:“當然是你啊!你騙了我十幾年,我還一直把你當做女朋友,你就是這樣對我的?錢,我不缺,這次東極島搬遷,我就落了一套房子,還有百萬補償,我缺錢嗎?”
站在茶幾對面的小姐姐楞了半晌,沒有底氣地說道:“我們是姐弟。”
“又不是真的。”周臻取笑:“別忘了我們的信里面是怎么親近的……我的青春,我的愛情,十四年啊!人生有多少個十四年?”
“那你想怎么樣?”
她比周沫略瘦,更加苗條,特別是她的長相,很符合周臻的審美。
“看你一個人過的艱難,可憐一下你,今后你就讓我來照顧吧!”
小姐姐驚訝瞪大了眼睛,又可憐兮兮嘆道:“你刷新了我對無恥的底線……這十四年,不僅你在付出感情,難道我沒有嗎?”
周臻口口聲聲說報復,實際上,不過是扭轉馬浩漢的命運。
看到小姐姐已經認輸,也忍不住嘆道:“我們之間摻雜了太多的利益糾葛,讓這感情一點也不純粹了。”
畢竟,這個小姐姐是他喜歡的類型,不忍心再逼。
“不要這樣的態度了,跟我說說老頭子的事吧,我對他,其實還是有點好奇的。”
小姐姐看著周臻,將眼前的人跟記憶里的人怎么也聯系不到一起。今天的一切都出乎她的意料。
一個在她心目中小受的弟弟,變成了了一個霸道男人,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不過,她很快也恢復了過來,在周臻的對面坐了下來,開始跟他講述一段前后十幾年的故事。
馬浩漢的父親在兩個人的心中,呈現出了不一樣的形象。
這種回憶的共同參與,不僅很快補全了故事的漏洞,也將兩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很快拉近了距離。
不過,以前她是姐姐,他是弟弟。
現在,她是女人,他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