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高遠是什么?
現在的高遠是絕世猛將,無敵的那種。
當高遠全速沖起來,空氣從兜鍪的縫隙中高速通過,形成了嗚嗚的風聲。
沖起來就不能停下,因為強行從高速狀態強行停止對身體的負荷太大。
但高遠也不需要停下,他就像一道光,不,描述錯誤,他就像一個黑洞,吸收了所有的光。
目光聚焦在了高遠身上,只是沒人能看得清。
刀身閃亮,劃過一道白光,人與槍俱斷,飛起一片血漿。
相對而言,死在公羊的槍下好好看一點,因為死在高遠的刀下,必定是身體殘缺。
高遠用一個很夸張的姿態跳上了那個地下防護所的屋頂。
眼睛所能看到的景象好像定格,高遠能清晰的看到每一個人臉上驚恐的表情,以及他們如同慢動作回放的反應。
一個士兵下意識的將步槍對住了高遠,高遠一刀劈下,槍管掉落,然后是防彈衣碎裂,緊接著是一個的身體從胸腔突然斜著向下滑落。
高遠的雙手快速揮動,當他從五個人的中間掠過時,身后的五個人還沒有倒地,但鮮血已經噴到了半空。
一個操作著高射炮的射手翻身滾落到了一旁,高遠從他身邊掠過時,炮手極力想縮在zu232高射炮的座位一側,祈求高射炮后的座椅能夠擋住刀鋒。
但是沒用,高遠將刀身偏了偏,在快速掠過的同時,手臂還大力甩動了陌刀。
本該堅固的炮座無聲無息的斷了,連同俯臥在地上的炮手。
銳不可當。
避其鋒芒,那也要能夠避得開才行。
避無可避,縱使抱頭鼠竄,卻又怎么可能跑得過。
高遠只是一個沖鋒就將擋路的敵人一掃而光,高遠沖向了那棟地下防護所。
高遠開始減速,他的減速方式獨特而高效,那就是把速度變成高度。
高遠縱身一躍,他跳到了碉堡的頂上,然后他再次奮力一躍,如同出膛的炮彈,直接沖上了半空。
身在半空,高遠忍不住再次發出了一聲大吼。
純粹是不受控制,徹底放手,用最原始的方式大殺四方,讓高遠的靈魂得到了最徹底的釋放。
前沖之勢已經消失,完成了減速的高遠落地,他只是微微彎腰,然后就直接面對了鐵制的大門。
鋼鐵制造的大門一看就非常厚,非常非常的厚,高遠跺了一腳,鋼鐵的大門連晃動都沒有。
這是一個碉堡,碉堡上還有射擊孔,這說明地面之上部分只是碉堡,而不是真正的防護所,圣柜在里面,但也不在里面。
真正的地下防護所入口在碉堡之內,而不是碉堡本身,想要進入地下防護所得到圣柜,需要先打開碉堡才行。
但是碉堡的鋼筋混泥土墻至少在一米以上,而鐵門的厚度至少有二十厘米。
高遠站在了門口卻進不去。
清潔工為什么會把圣柜放在這里,就是因為這里夠堅固。
高遠回頭看了一眼,公羊他們還在穩步推進。
為什么公羊說干掉每一個看到的敵人,而不是讓高遠沖進去,就因為公羊知道高遠打不開防護所的大門。
所以高遠也沒有停留,更沒有想辦法自己開門。
轉身,高遠再次沖向了他所能看到的敵人。
距離不到三百米,只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就能解決,那些敵人躲在掩體后面,懾于公羊的威力,敵人不敢露頭進行瞄準之后再射擊,但只要他們繼續存在,那么公羊他們的安全就得不到保障,也就不可能安心的破壞碉堡的大門。
所以外面的敵人必須徹底肅清。
高遠再次啟動,他揮舞了一下長刀,向著他所能看到的敵人沖了過去。
這一次,布置在屋頂的敵人反應很快,在發現高遠是向著他們的方向過去之后,一共十個幾人,操作著幾挺重機槍,前可壓制黑魔鬼他們偽裝的撒旦,后可壓制公羊他們的五人組的一個重要火力點,包圍圈的重要一個節點,毫不猶豫的就立刻潰散了。
有人離開了掩體開始跑,然后被視野大,射程遠,而且調整速度快的公羊連續擊斃兩個。
在公羊所無法直接射擊的方向,那是高遠可以控制的范圍。
高遠沖了過去,幾秒鐘的時間,敵人逃不了多遠,甚至無法離開陣地的范圍,就被高遠沖到了身前。
半截殘軀落地,幾個絕望的敵人不知所措的站在了原地,在極短時間內受到了連續的心理沖擊,而且是顛覆認知的心理沖擊后,沒人還能保持冷靜。
所以都沒人向高遠開槍,從一開始就沒有。
但真正的人杰就是在這種令人絕望的絕境中脫穎而出的。
有人試圖頑抗失敗了,有人試圖逃避也失敗了,但是一個士兵,他在極短的時間內,用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做出了抉擇,用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完成了自我救贖。
從國旗上撕下的白布迎風飄揚,一個士兵跪在了地上,就在掩體里,他將白色的布條舉了起來,然后他左手扔掉了步槍,抓住了飄揚的白旗后端,雙手將白布舉在了頭頂。
這么做很有必要,因為不這么做的話,高遠可能看不到他手上的白旗。
現在高遠看到了,他的刀將四個人攔腰砍斷后,刀鋒在那個人的頭上掠過,擦著白旗掠過。
投降,敵人選擇了投降。
高遠停了下來,他知道這時候不能留俘虜,但他只是下意識的反應,因為他看到了白旗。
不過只是稍加猶豫,高遠就再次舉起了長刀。
“我知道怎么進入碉堡!”
那個跪地的士兵再次喊出了他一生最快速,最正確,最果斷的一句英語。
于是高遠的刀停留在了那個跪地的士兵脖子上,而刀鋒,已經觸碰到了他的皮膚。
收發由心,說停就停。
“有人投降,他說知道怎么進入碉堡,留不留?”
高遠決定征求公羊的意見,但是,他的話說完后,卻發現耳機里沒有任何回應,高遠略微一怔,然后他再次在對講機里道:“收到請回話,完畢。”
耳機里有聲音,但只有滋滋聲,于是高遠立刻就明白了,敵人釋放了電磁干擾,通訊中斷。
高遠扭頭看向了就在二百米的公羊,然后他決定過去問清楚再回來,這對別人來說是不可行的,但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幾秒鐘的時間而已,俘虜跑不了,誰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