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一伙亂軍控制的地帶都無法平安通過,那還是趁早打道回府算了,高遠真的就是這個想法。
而且事情的解決方式也確實很簡單,只要對方不想同歸于盡,那么就自然可以平安通過,只是為了對方因為無知而犯下愚蠢的錯誤,高遠只好挾持少校了。
“不要害怕,我肯定不會選擇和你同歸于盡,因為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另外我也奉勸你一句,把你們的營地離城市更遠一些,因為喪尸的聽覺遠比你想象的靈敏。”
高遠手中始終握著手榴彈,槍已經交給了趙強,而高遠就時不時的把手榴彈在左右手之間倒換一下。
時間久了手酸。
橋車在村子之間來回走,一路上走過小路,也不知道饒了多遠,趙強在對講機里道:“看地圖,確認一下我們的位置。”
很快,李陽在對講機里道:“我們已經在阿木圖西北方向,再往前走大約五公里,可以拐到大路上,完畢。”
趙強對著高遠點了點頭,于是高遠笑道:“很好,上了大路再說。”
汽車繼續行駛,直到從一條小路拐上了寬闊的大路。
被挾持的少校已經快崩潰了,高遠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里已經拉開的手榴彈放在了少校手上,道:“留個紀念,記住,別開槍,別讓手榴彈爆炸,這里距離城市還是太近,你要讓手榴彈爆炸了,可是會有很多很多喪尸沖過來的。”
說完后,高遠直接拉開了車門下了車,而趙強在下車的時候,甚至把高遠奪來的步槍都留在了車上。
高遠他們不缺子彈,而AK74是5.45毫米的口徑,帶這么一把步槍沒什么意義。
高遠下了轎車,上了越野,趙強也跟著高遠上了越野車,然后兩輛車立刻啟動,沿著公路向西而去。
當然了,必要的警戒還是要有的,可那輛轎車上沒有任何動靜,而遠遠跟在后面的幾輛車立刻沖了過來,紛紛停在了那輛白色的轎車后面。
但是始終沒有人開槍,也沒有人要追擊高遠他們的車隊。
直到后面的車在視野中消失,一直從后車窗往后看的趙強長松了口氣,道:“行了,他們沒有追上來。”
車里還是很安靜,趙強忍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道:“下次不要這樣了,太冒險了。”
開車的李金剛道:“怎么做到的?”
高遠笑嘻嘻的道:“其實也沒做什么,就是突然控制了亂軍的頭子,讓他們不敢開火,接受現狀之后把我們禮送處境就好。”
趙強道:“你不怕他狗急跳墻?”
“不怕,既然他們好不容易活了下來,我不信他有跟我們同歸于盡的勇氣,再說了,他們就是看上了我們的物資,可咱這點兒東西對幾千人的部隊來說就是杯水車薪,亂軍怎么挨餓,那少校也餓不著啊,他何必為了區區十幾個人的物資拼命呢,就算咱們的卡車裝滿了才有多少東西,他犯不著。”
高遠又往后看了看,道:“本來我想讓你們先走,然后我再追你們的,可是后來一看沒有這個必要嘛,他們一共就四輛車,這才能拉幾個人了,他們倒是有幾輛坦克裝甲車什么的,可是速度比我們差太遠了,所以啊,我一看這情況,干脆直接跟你們走吧。”
趙強呼了口氣,道:“你計劃的很縝密。”
“還行,就是些常識問題,最主要的是我能控制住他們的頭子,要是那位少校根本不見我們,那我可就沒招兒了,哎,說到這里,我都忘了問問少校的名字叫什么。”
趙強淡淡的道:“只是路上的一個小插曲,問他名字干什么,走吧,今天的目標是直接過了比什凱克。”
星河懶洋洋的道:“我們還有多遠啊。”
“還有……多遠?”
高遠也問了趙強一句,因為他也不知道還有多遠,而趙強稍加思索后,道:“總里程大約還有一萬公里。”
一句話說的星河直接把頭又靠上了座椅,然后她長呼了口氣,道:“太折磨人了,我懷念可以飛行的日子。”
“知足吧,長途開車是很累,可總比你騎著自行車強,這要是騎自行車,咱們現在還沒出國呢。”
說完后,高遠拿過了地圖,看了片刻道:“看地圖,比什凱克是完全可以繞過去的,然后下一個大城市是塔什干,塔什干也可以繞過去,然后我們走哪兒?直奔波斯嗎?”
“不,把土庫曼的公路網利用徹底,我們直接道里海之濱,再從哪里轉向進波斯。”
高遠不想看了,反正他們才走了地圖上的一小段,離目的地還遠著呢。
趙強輕輕的吁了口氣,道:“不過接下來,我們就該面臨真正的考驗了。”
“哦,怎么說?”
趙強點了點高遠手上的地圖,道:“我們從歸綏出發,一直到阿木圖為止,這一路上大部分是無人區,就算有人也是人煙稀少,但是再往前,必經之路都是人煙相對稠密了很多的地區,當然會難走了。”
有人的地方才有路,沒人的地方修路干什么啊,不過這一點在神州體現的還不是那么明顯,但是出了國,到了基礎建設沒那么好的國家,這一點就體現的極為明顯了。
要想沿著公路走,那就得經過一個個的城鎮和市集,還想在無人區那樣輕松通過,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高遠想了想,道:“神擋殺神,魔擋殺魔,就是走!”
趙強忍不住道:“為什么我感覺你自從出國以后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在國內的時候,你沒這么……張揚,我看你的資料,你是個很低調的人啊。”
高遠哈哈一笑,道:“在國內?在基地里我整天和什么人打交道除了首長還是首長,我跟誰狂啊我?好家伙,每天打交道的不是中將就是上將,少將我都數不過來了,我可不得夾著尾巴做人嘛。”
長長的出了口氣,高遠一臉愜意的道:“現在就不一樣了,出國啦,輕松啦,最重要的是我還是隊長,這就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現在的我不是原來的我了,是放飛自我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