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個女官把油畫搶出來的時候,已經燒掉了一個角了。
然后她用力展開,放在杜莎王后的面前。
“你覺得這幅畫如何?”杜莎王后問道。
“垃圾。”女官道。
王后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頓時整個空氣都在微微顫抖。
整個房間內,香氣凌人。
王后來到這幅畫像面前,仔仔細細看這幅畫作。
垃圾,視覺垃圾,精神垃圾。
這是絕大部分人的觀感,甚至也包括了王后。
就這樣一幅畫作,在沒有功成名就的時候,硬要把它形容成為藝術瑰寶?那其實是勉強的。
但云中鶴也沒有興趣要成為藝術大師。
他要的僅僅只是奪人眼球。
這一點他毫無疑問成功了,王后來到畫像面前,從前后左右方向看,甚至蹲了下來。
這個絕世尤物的美貌和身材實在是太過火了,就連這個女官也承受不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
王后足足看了好一會兒。
然后她說道:“這幅畫不是正常人畫的,他是一個精神病,而且看久了這幅畫,別人也會變成精神病。”
然后她站了起來,充滿魔術誘惑的身段稍稍舒展了一下,頓時那個女官渾身燥熱,將目光轉移到別處去了。
“不,他這幅畫是在找同類。”杜莎王后道:“幾乎所有的精神病人,看到這幅畫都會被吸引。”
王后這句話倒是一語中的了。
《吶喊》這幅畫確實有精神病特征,而且因為這個原因,還經常被畫展上撤下來。
正常人看就是覺得扭曲,覺得視覺垃圾。
但是一個有精神病潛質的人看到這幅畫后,卻會有強烈的共鳴。
那種絕望,黑暗,孤寂的感覺,會如同潮水一般無窮無盡洶涌而來。
接下來,王后又蹲了下來。
看到她的曲線,女官幾乎不能呼吸了,脖子都紅透了。
杜莎王后發現了云中鶴的落款處了。
一開始沒覺得有什么,就是重復的色彩,也是精神視覺垃圾。
但隱約覺得有些意思,于是她又湊上前來,用不同距離,不同角度去觀看。
看不出什么所以然。
一直看到眼睛都酸痛了,也看不出什么來。
但王后不愿意放棄,她堅信這幅重復色彩里面肯定暗藏著什么東西,只是她還沒有看懂。
但越是想要看出來,就越是看不出來。
于是,她揮揮手道:“拿走,拿走吧。”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她眼神一渙散,立刻看出來了。
在一堆復雜的色彩中,浮現出了幾個字。
大炎皇帝云中鶴。
金光燦燦的四個字,而且還是立體浮雕一般,直接躍然于紙上。
這……這太神奇了啊。
簡直不可思議啊。
在現代地球,這只是雕蟲小技,但是在這個世界,卻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真的非常神奇,仿佛打開了視覺新世界一般。
實在是太驚艷了。
不過這四個字的落款,你真的不是找死嗎?
大炎帝國只有一個皇帝,那就是一千多年前的炎新宗。
你自稱皇帝?自尋死路。
“去把這個叫云中鶴的,給我帶來。”杜莎王后道。
那個女官道:“主人,這種精神病不要招惹。”
杜莎王后道:“帶來吧。”
云中鶴回到了東州的救濟院內。
他在這里也已經住了差不多兩個月,快要到最后期限了。
跟著他同一批的人,也差不多都走完了。
自己找不到工作的,帝國政府都給安排了,工作好不好就另外說了。
距離最后期限,只有三天時間了。
云中鶴再找不到工作的話,那就要接受官方的安排,去做最底層的工作,要和大量的奴隸廝混在一起了,那在目前這個世界的制度下,基本上就沒有翻身的余地了。
云中鶴拖著疲倦的身體進入宿舍的時候。
李鱈巡長已經等在這里了,除了她之外,還有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身高一米八,七分長相,但擁有超級大長腿,身材也是霸道的。
見到云中鶴后,她一臉嚴肅,一張撲克臉。
云中鶴知道這個人,他屬于這個片區的巡邏武士,而且還是一個武士頭目,手下有三十個人。
她還有一個外號,一條鞭。
這有兩個原因,第一個原因,她不茍言笑,為人嚴苛,只要稍稍犯錯,保證一鞭子抽下來,讓你痛得懷疑人生。
還有一個原因,因為她的腿特別長,特別有力,武功也很強,戰斗的時候很喜歡用腿。
一個腿鞭抽過去,保證吐血半死。
所以這片區域,幾千名一級公民見到她,如同老鼠見到貓一般,被她盯一眼就瑟瑟發抖。
云中鶴也不例外。
因為這個女軍官和云中鶴特別過不去,只要稍稍犯錯,就立刻懲罰。
當眾呵斥,蛙跳樓梯,掃廁所,各種懲罰,簡直讓云中鶴痛不欲生。
而且她抽過云中鶴兩次。
簡直就是活閻王級別的存在,她的名字叫凌羅。
所以這兩個月時間,云中鶴躲她,真的也是老鼠見到貓一般,從她身邊經過都要夾著腚。
太厲害,太嚴厲了。
“巡長,凌羅長官。”云中鶴趕緊夾著腚,小心翼翼招呼。
李鱈巡長冷道:“你昨天晚上,到哪里去了?為何不請假,不報備?”
云中鶴道:“我的錯。”
“趴下,受罰。”李鱈巡長道。
云中鶴乖乖趴了下來,凌羅軍官拿出一根細竹鞭,對準云中鶴的大腿,猛地抽了三下。
“啪,啪,啪!”
艸,艸,艸!
痛得云中鶴眼冒金星,整個人都要抽過去。
李鱈巡長寒聲道:“這是規章制度,任何人也不可以逾越冒犯,站起來。”
云中鶴站起來,雙股戰戰。
李鱈巡長道:“只有不到三天時間了,你還沒有找到工作,也沒有相親成功,你想怎么辦?”
云中鶴沒有說話。
李鱈巡長寒聲道:“要知道是這個下場,你年輕的時候,為何不好好讀書,為何不好好學習一樣技能?否則也不至于三十幾歲了,一事無成,成為帝國的累贅。年少不努力,老大如傷悲啊,可悲,可嘆。”
李鱈巡長又開始做思想鞭策了。
接著,李鱈巡長又道:“我也算是盡力了,但帝國的規章就是規章,救濟院最多只能住兩個月。所以接下來,要強行給你安排工作了。總共有兩個工作,第一個是去礦場做監工,平均每個監工,監督一百個奴隸勞作。第二個工作,就是去工坊監工,負責監督三十名奴隸工作。”
靠,這就是所謂的底層工作?
真是天生華族啊,最底層的工作,都是做管理者,一個人管幾十人。
李鱈巡長道:“但是,這些工作和奴隸接觸,非常不好。我給否了,你去屠宰場,做屠夫學徒吧。”
我……我日。
這工作難道比工坊監工還要高貴一些嗎?
屠夫,不是最卑賤的嗎?
這其實是無解,在古代屠夫雖然也算是底層,但卻屬于底層中的高層。
這是一個油水很高的職業,否則也不會出現那么多的屠夫地頭蛇了。
不過,讓云中鶴這種萬中無一的美男子去做屠夫?那……那……那,真真是焚琴煮鶴了。
“怎么?不愿意?”李鱈巡長道:“眼高手低的,一事無成,你還想要做什么工作?”
此時,凌羅女軍官道:“巡長,我和他談談。”
李鱈巡長點頭,走了出去。
云中鶴本能后退一步,你這個一條鞭要做什么?
又想要體罰我嗎?
女軍官凌羅面孔依舊冰冷嚴厲,道:“你不愿意去做屠夫學徒?”
云中鶴道:“當然不愿意。”
女軍官凌羅道:“那還有一個工作。”
云中鶴道:“什么工作?”
女軍官凌羅道:“這片區域的管理者,巡邏武士。”
云中鶴不由得一愕,這可是帝國公職啊,尋常人根本就做不了。
要么是從軍中退下來的,要么是從帝國相關院校畢業,這是鐵飯碗,待遇很高的,體制內啊。
云中鶴堂堂一個無業,一級公民,憑什么能得到這個工作?
女軍官凌羅道:“你,你和我結婚,我……退出來,在家做家務,生孩子。我在這里的工作,由你來接。不過你不能做軍官,只能做文職管理者。帝國是有這個規章的,軍人回歸家庭后,家屬可以安排公職。”
我……我……我……
這,這啥情況?
這兩個月,你不是天天和我過不去嗎?天天抓我,體罰我?
上天真不公平。
有顏值,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嗎?
這個嚴厲的女軍官,竟然愿意把自己的公職讓給云中鶴,她在家帶孩子。
說完之后,這個女軍官仿佛用盡了所有的勇氣,咬緊牙關,用力喘氣。
這樣一來,她某處曲線就更加壯觀了。
“你是突然有這個想法,還是挺長時間了,你是同情我,還是……”云中鶴忍不住問道。
“有一個多月了,就是想和你成家生娃娃。”女軍官凌羅道:“答不答應,一句話,別拖拖拉拉的。”
云中鶴搖了搖頭。
女軍官凌羅二話不說,直接起身走了出去。
好遠之后,喉嚨底下才發出了壓抑的哭聲。
李鱈巡長趕緊去安慰。
足足好一會兒,李鱈巡長回來了,盯著云中鶴道:“你會后悔一輩子的,你知道我手下的這些軍官,還有附近帝國公職人員,那些學士,軍官,有多少人想要娶凌羅嗎?她偏偏看上了一事無成的你,你竟然還不答應?真是豬油蒙了心。”
“但是……”李鱈巡長道:“這也是你的權力,我無權干涉,可這個世界上,成年人要為自己的每一個決定負責。那你就準備一下,后天就去屠宰場報告,準備好好做你的屠夫學徒吧。”
然后,李鱈巡長也氣呼呼地走了。
李鱈巡長走了之后,云中鶴躺在床鋪上。
很快就要離開這里了,杜莎行宮那邊不管是不是成功,這個地方他都呆不了兩天了。
說真的,在這里盡管是吃白飯的,而且被人管教。
但……這兩個月,真的算是云中鶴少有的幸福時光。
因為遇到的都是好人,熱心腸,都是可愛的人。
在救濟院找工作的一級公民,還有李鱈巡長,凌羅軍官,以及帝國的各級官員和士兵。
盡管每一個人都很嚴肅,但每一個都積極向上。
整個氛圍公平,公正。
就算相親的時候,除了極個別的女子,剩下大部分的相親女子,也都是很可愛的人。
在這個世界而言,這個新大炎帝國,確實像是一個烏托邦。
當然,它也有黑暗,也有丑陋,也有貪腐和權勢陰暗,但總體而言,對于華族來說,這是一個最好的國度。
馬上就要離開這里了,還真是懷念這個套房啊。
那么舒適,那么富足。
咖啡,茶葉,蔬菜,肉,糧食,幾乎不限量供應。
每個人換洗的幾套體面衣衫,不間斷的熱水。
次日,云中鶴收拾好了房屋,打包好了所有的行禮,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凌羅軍官今天請假了,沒有來。
大家都很好奇,她這個工作狂,從來都不請假的,今日竟然沒有來?
李鱈巡長冷著臉過來,道:“這是你的工作單位,自己乘坐公共馬車去。”
云中鶴打開一看,竟然不是屠宰場屠夫學徒,連云郡城,執政廳禮儀官。
啥是禮儀官?
就是執政廳的門面,不是保安啊,相當于執政廳的接待員。
類似于后世大公司的前臺,對長相和氣質都有很高的要求。
不過,云中鶴要去的是郡執政廳的禮儀官,也是帝國公職,盡管沒有權力,未來發展空間也不大。
但,這畢竟是帝國公職,比什么屠夫體面了一百倍,而且這個職位對功名沒有什么要求。
一般來說,沒有特別硬的關系是得不到這個工作的。
究竟是誰幫他弄到這個工作的啊?
李鱈巡長道:“你這個藍顏禍水,總共有三個人為你奔波工作。一份是東州書院的助理,一份是第四軍團的后勤,另外一份就是郡執政廳的禮儀官。”
云中鶴更驚呆了。
這三份工作,都很體面啊。
東州書院的助理,顯然是祝玉妍給他安排的。
但是第四軍團的后勤是誰給他安排的啊?
李鱈巡長道:“有一個千人長女軍官,當時相親拒絕了你。但是回去之后,偷偷給你張羅工作,大概是想要先培養你,這樣以后能名正言順嫁給你。哪怕你級別比她低很多,但起碼不是無業一級公民了,對父母那邊也交代得過去。”
云中鶴道:“那這個郡執政廳的禮儀官的職位呢?”
李鱈道:“凌羅給你安排的,她的伯父是連云郡的執政官。不過你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拒絕了她,把她的心傷透了,挽回不了了。她只是不愿意見到你這么貴氣的人真去做什么屠夫,更不愿意你去礦場做監工,她希望你體面貴氣一輩子。”
此時,云中鶴心中無比感動。
長得帥,真的是可以為所欲為啊。
哪怕不學無術,一事無成,也有人給你安排體面的工作。
容顏是第一生產力嗎?這堪稱魔力啊!
“走人,給我滾蛋,自己去坐車,以后不要再出現在我眼前,你這種禍水,沒有一個好東西。”李鱈巡長揮了揮手,仿佛多看他一秒鐘都礙眼。
云中鶴忍不住上前,抱住這個面冷心熱的李鱈巡長,沙啞道:“李姐姐,謝謝你,謝謝你們一直以來的照顧,謝謝你們溫暖了我的心。”
然后云中鶴背著一個大包裹,離開了這個院子,來到外面的街道上,登上了一輛公共馬車。
坐在馬車上的云中鶴,靜靜地望著窗外的風景。
這個時候他才恍惚過來,原來新大炎帝國的玻璃已經大面積普及了。
杜莎行宮那邊,依舊沒有任何回復。
所有云中鶴先去連云郡的執政廳,先做這個禮儀官。
接下來再找機會。
因為新大炎帝國的規章是非常嚴苛的,有工作的人,自然有住處,沒有工作的人,全部安排在救濟院居住。
所以整個城市內,沒有閑雜人等,也沒有人睡馬路,一個乞丐都沒有。
雖然有客棧,但全部都是有公務的人才能入住,第一時間就是檢查工作文牒。
所以離開了救濟院后,云中鶴除非再舔著臉住到祝玉妍的大別墅去,否則東州城內是沒有他的立足之地的。
連云郡執政官廳的禮儀官,雖然是一個好職位,但距離權力中心實在太遠了。
杜莎王后那邊,才是距離帝國權力中心最近的地方。
才是云中鶴實現巨大目標最近的地方,但是可惜啊,現在那邊都沒有任何回應。
莫非是這個帝國艷后沒有看到云中鶴的畫?
又或者是看到了,完全不當作一回事?
又或者是那個帥絕人寰男人太優秀了,徹底讓杜莎王后斷了其他的念想,只看中他一個人了?
就這樣,云中鶴換乘了一輛又一輛的公共馬車,離開了巨大的東州城,前往連云郡。
整個過程,全部免費,整整幾百里的路程。
而且中途經過官驛的時候,憑借工作文牒,還能免費吃飯,伙食依舊很好。
這是云中鶴最舒適的一次旅途了,巨大的車廂行駛在馳道上,平穩快速。
而且每隔一百里,就會換一匹大馬。
離開了東州城,一路上看到了許多農莊,牧場,村落,小鎮。
真美啊!
大片的草坪,無數的牛羊,大片大片的農田,整整齊齊。
真是烏托邦一般的世界。
當然,要學會忽視那些在田里勞作的農奴。
不管是大贏帝國,還是大周帝國,只要出了城,路上是很不太平的,有山賊和路匪,所以一般人都不敢晚上趕路。
然而在這里,都已經不能用安全來形容了,真正的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帝國武裝,鎮壓一切。
帝國律法,無比嚴苛,搶劫者死!偷盜者,斬斷雙手。奸/淫者,腐刑。
距離連云郡城越來越近了。
云中鶴不由得望向東州城方向,望向杜莎行宮方向。
杜莎王后,你究竟看到我的《吶喊》沒有?
難道它竟然吸引不了你嗎?
隨著馬車的行駛,隨著距離連云郡執政廳越來越近,云中鶴覺得自己距離帝國權力中心越來越遠。
不過,這里已經完全看不到東州城,也看不到杜莎行宮了,兩邊只有牧場和農莊。
云中鶴閉上眼睛,靜靜地養神。
馬車內總共只有五個人,三個都是去連云郡上任的帝國公職人員,另外一個是女子,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官員的家屬。
一路上,她頻頻偷看云中鶴。
于是云中鶴索性閉上眼睛裝睡,免得她尷尬。
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云中鶴被一陣鐵蹄聲驚醒了。
這輛公共馬車被攔住了。
一名女將領上前道:“云中鶴可在馬車之中?”
云中鶴趕緊道:“在。”
“下來。”那個女將道。
云中鶴從馬車上下去。
那個女將領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們行程了,你們繼續!”
然后,這輛公共馬車繼續沿著馳道行駛。
云中鶴發現,整整一支全副武裝的騎兵前來攔截他,超級華麗的騎兵。
每一匹馬都超過兩米高,每一個騎兵身上都穿著精致華麗的鎧甲,武裝到了牙齒。
新大炎帝國的鎧甲鍛造工藝,完全登峰造極了,半點都不臃腫,反而非常靈便貼身,所以一個個騎士顯得修長而又英武。
一米九,兩米的大高個騎士,這里比比皆是。
“上車。”那個女將道。
云中鶴上了一輛馬車,這馬車是黑色的,但里面就更華麗了,不僅僅能坐,甚至能躺了。
柔軟的床榻,熏香,昂貴的木炭讓里面溫暖如春,卻又沒有半點煙火氣,因為有專門的煙囪,而且這本就是無煙炭。
馬車里面,幾十種點心瓜果,還有鮮花,酒水。
這個華麗的馬車行駛在馳道上,一隊精銳騎兵在馳道兩邊馳騁,朝著杜莎行宮方向而去。
今天不是行宮的開放日,所以顯得非常安靜。
行宮大門開啟,馬車直接行駛進入行宮的廣場之內,然后緩緩停了下來。
“下車。”
云中鶴從馬車走了下來。
此時已經天黑了,漫天的星辰,美不勝收。
因為這里是山頂,倒仿佛是距離天上星星近了一些。
云中鶴本能地看了一眼紫微星和天狼星。
紫微星持續黯淡了下去,天狼星已經亮碩到了極致。
大贏君王和白云城主的比武應該已經結束了吧?不知道結果如何?
距離他離開,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半年了,不知道東方四大帝國如何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東方四大帝國是故土。
但……這個新大炎帝國,也不是異國他鄉,盡管非常遙遠,但這里的人同文同種。
盡管云中鶴在這里暫時沒有權力,但卻不乏歸屬感。
“跟我來。”一個女官上前。
云中鶴跟著她進入行宮之內,周圍的空氣越來越香,周圍的環境也越來越奢華。
最后,來到了一個華麗的巨大浴池之內。
一池牛奶,一池花瓣,一池溫泉。
整個浴室溫暖如春,就連腳下踩的每一塊石頭,都是溫暖的,而且不顯得堅硬,乳白色的,光潔無比,卻又一點都不滑,也不擔心會摔倒。
“沐浴,更衣!”
接下來,幾個女子上前,為云中鶴沐浴。
清洗得何止是干凈,簡直又是要脫一層皮。
每一根頭發,每一顆牙齒,都洗得干干凈凈。
然后,再去泡花瓣浴,最后泡牛奶浴,最后用溫泉清洗全身。
用花瓣香精,抹在云中鶴的頸部動脈,還有手腕脈搏上。
把云中鶴弄得一塵不染,香氣繚繞。
而且這種香氣很高級,一點都不艷俗。
最后,為云中鶴穿上了華麗的錦袍。
為他梳理最好看的發型,戴上了最華麗的玉冠。
等站在鏡子面前的時候,云中鶴自己都被驚艷了。
他知道自己很帥,但沒有想到竟然會帥到這個地步,簡直亮瞎人眼啊。
打扮得這么帥,接下來就要去侍奉杜莎王后了嗎?
不是說,杜莎王后從不需要面首侍寢的嗎?
幾個女武士上前,將云中鶴抬起來,朝著行宮深處走去。
這架勢,真的有種太監抬著嬪妃去皇帝的房間,等候寵幸的感覺啊。
穿過了長長的走廊,穿過長長的花園,最終來到了金碧輝煌的房間之內。
任何言語都無法形容這里的奢華了,金碧輝煌,奢華無度。
入目之處的,都是黃金,華麗的雕像,寶石穹頂。
這種奢華,過分了啊,有點太鋪張了。浮華得如同仙境一般不真實。
就算新大炎帝國無比強盛富足,也不該如此奢華。
一張巨大的象牙鑲金的大床上。
幾個女武士將他放了下來,然后她們走了出去,并且關上了房門。
這里應該就是杜莎王后的房間了。
云中鶴就在這里,靜靜等待著帝國艷后的到來。
內心非常忐忑,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呢?
他現在的身份,應該是面首啊。
而且,祝玉妍說過了,這位帝國艷后的口味非常獨特,她就是一個火坑。
他會遭遇什么啊?
片刻之后!
整個房間所有的燈火全部熄滅了,陷入了黑暗之中。
然后,房門開啟。
一個無比魔鬼曼妙的身影,款款走了進來。
無法言語形容的身段,山川起伏,魔術曼妙,絕世尤物。
她走進來后,滿室生香。
這種香味不是花香,也不是香水,而是無法形容的香味,是從她身體散發出來的。
這位帝國艷后緩緩道:“云中鶴是嗎?”
這聲音,充滿了無限的磁性誘惑,仿佛一個音調,就能撩撥人的心弦。
注:急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