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邊捏著鼻子,一臉嫌棄:“太簡陋太刺鼻了,會議室太小了,像個廁所。方山木,你不是開公司,像是小孩子在玩過家家。如果你這屁大點兒的公司也能成功的話,我和你打賭100萬。”
“你以為你是誰?”成芃芃氣不過,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別以為自己是京城人就了不起,我也從小在京城長大,不比你見識少。方叔的能力和見識,你跟不上。”
方山木擺了擺手:“不吵架,只講道理。說吧,江邊、盛晨,你們今天和我們是偶遇還是跟蹤?是想吵架講道理,還是有什么指示精神?”
江邊還想說些什么,被盛晨按住了胳膊,盛晨勉強笑了笑:“方山木,你別疑神疑鬼的,我和江邊過來音樂餐廳吃飯,是約了許問渠談事情。我們都不知道你的新公司在附近,跟蹤你們?對不起,真沒興趣也沒時間精力。別太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古浩像個曬蔫的茄子一樣,低頭不語,坐在后面,離江邊遠遠的。胡盼無比鄙夷地踢了踢他的椅子:“哎,知道不,女人最不喜歡窩囊的男人,你太沒出息了,以后出去千萬別說認識我。”
“能不能別搗亂?”古浩正煩著呢,“今天的事情,要不是你和成芃芃,早過關了。就你們非要多嘴,現在倒好,說不定被判死刑了。天,我怎么會認識你們這一對活寶?真是不讓人省心的禍害精。”
“不不不,你應該這么想,古老師……”胡盼沒有像往常一樣嘲諷古浩,反而一臉開心,“這是一次難得的實戰練兵機會,是要寫進我們的成長游戲APP里面的經典案例。你和方叔對待女人的不同態度和技巧,決定了你們以后的命運走向。”
“去去去,就知道拿我調侃,人生不是游戲,過不了關沒有辦法重來一次。”古浩一臉愁容,見自己離成芃芃和胡盼過近,又坐得離她們遠了些。
胡盼和成芃說芃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你這一天天的……”古浩嘟囔了一句胡盼的口頭禪。
江邊的目光始終追隨古浩的一舉一動,她實在受不了古浩的做作,喝道:“古浩,坐過來!”
“是。”古浩打了一個激靈,立馬走到江邊身邊坐下,小聲哀求,“在外面,又不是在家里,給我留點面子。”
江邊不理古浩,轉身對盛晨說:“盛晨,如果你想重新劃分財產歸屬,我可以請到京城最有名的離婚律師。方山木婚內出軌,按照法律規定,他應該賠償你。甚至可以讓他凈身出門!”
“你就是禍水!”方山木忍不住冷笑了,“江邊,你不拆散別人家庭,不讓別人兩口子反目成仇你不開心是不是?你自己婚姻不幸福,也嫉妒別人家庭和諧是不是?你就是自以為是自作聰明的地道的禍害精!我奉勸你一句,管好自己的一張嘴,多積點口德,否則你會自食其果!”
江邊勃然大怒,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方山木,你敢頂撞我?給我滾出去!如果我是禍害精,你就是攪屎棍子。”
“不好意思攪到你了,我是棍子都沒說什么,你還有臉驕傲?”方山木毫不猶豫地反擊,“不好意思,睜大你的狗眼看看,你是在我的公司,不是在你的家里,我也不是你什么人,你沒有資格對我呼來喝去。”
“噗哧……”成芃芃和胡盼對視一眼,默契地笑噴了。
“別吵了!”盛晨受不了了,大喊一聲,“方山木,你當著我的面說個清楚,你和她們到底是什么關系?你有沒有出軌?”
“他沒出軌!他們之間的關系很正常,沒有任何曖昧。”在一旁雙手插兜默不作聲的許問渠忽然冒出一句,她輕松自若地笑了笑,“我雖然是江邊的朋友,但也并不是特別密切的朋友,可以說,我是中立的態度和公正的觀點。站在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方山木和古浩,與成芃芃和胡盼,是純潔清白的朋友關系,別說愛情了,友情也不是特別深厚。”
總算有一個明白人了,方山木朝許問渠投去了感激的一瞥,許問渠卻不領情:“你們也不用感謝我,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不想讓你們因為誤會而撕個沒完,沒意義也沒必要,并且很傻。感情上的事情,真的很傷人也很耗神,我深有體會。”
“問渠,你為什么這么說?”盛晨抓住了許問渠的胳膊,“剛才她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插足別人家庭勾引別人丈夫,還自以為有道理有理論基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簡直了……”
“不要看一個人說什么,要看他做什么。人們說的和做的,往往并不是同一件事情。”許問渠很西式地聳了聳肩膀,“盛晨、江邊,其實你們是當局者迷,被嫉妒和醋意沖昏了大腦,從當時的座位排列就可以看出來,他們只是正常朋友。如果說是情侶,通常會……”
她回身一看,笑了,指著方山木和他身邊并排而坐的成芃芃:“會和他們現在一樣,一男一女并排坐一起,對面是古浩和胡盼,也是并排。這是其一。”
“其二,從他們的身體互動和眼神交流也可以發現,他們的關系很正常。情侶之間,一個肢體動作也好,哪怕是小至一個眼神,也會親昵而甜蜜,當事者不覺得有什么,但在外人眼里,卻可以一眼就看得出來。”
“其三,他們雖然是聚餐,但吃飯的標準明顯是工作餐。如果是情侶吃飯,標準不會這么低,兩個大男人,又是所謂的成熟的成功人士,如果談了小女友,不會這么小氣的。”許問渠自得地一笑,“綜合以上分析,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他們現階段還是正常的男女關系,至于以后會是什么發展,只有天知道。”
“說完了?”成芃芃饒有興趣地看著許問渠笑,“還有沒有什么好補充的?”
“沒有了。”許問渠回應了成芃芃一個善意友好的微笑,“你很熱心,又很爽朗,但不要用力過猛,要不容易幫倒忙。”
“多謝提醒,不過,我不會接受你的建議,我有我的風格。”成芃芃對許問渠印象不錯,但還是會堅持她的想法。
盛晨愣了片刻,征詢的目光看向江邊:“我也相信方山木不會出軌,我們還是不要再糾纏這件事情了,說正事吧。”
“方山木不會,古浩會。”江邊伸手去擰古浩的耳朵,動作行云流水,顯然是習慣性的熟練動作,古浩一轉身躲到許問渠身后,她氣笑了,“你出來,別藏。”
“不出來,說不出來決不出來。”
許問渠讓到一邊,笑著制止了江邊:“**,古浩沒有出軌,也沒有玩曖昧,相信我的判斷。”
“為什么?”江邊信了三分,還有七分懷疑,“他和方山木不一樣,方山木是被動型的,奉行四不原則——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不善后,古浩是主動型的,采取的是三不政策——不放過,不錯過,不怕錯。他們的相同點在于,都很優秀,都很吸引異性。不同點在于,方山木是深藏不露,古浩是防不勝防。”
許問渠掩嘴笑了:“我理解你的想法,**,但大多數人有兩個共同的偏差心理,一個叫虛假同感偏差,一個是幸存者偏差,兩個偏差會導致我們對許多事情的判斷出現誤判。”
方山木眼前一亮,他認識的女孩子也不少,從70屆到80屆再到90屆,如許問渠一樣具有冷靜的邏輯思維的,真的不多。女性更多依賴感性來判斷事情,有時做出一個決定全憑當時的喜好。許問渠卻不,她善于觀察,喜歡邏輯推理,可以從細微處發現本質,實屬難得。
看年齡也不算大,應該是80屆的姑娘,方山木暗暗贊許,別看她只比成芃芃、胡盼大了沒幾歲,卻比她們成熟多了,顯然,是一個有閱歷的女人。
許問渠繼續侃侃而談:“虛假同感偏差就是人們在認知別人時,總會將自己的特性、喜好賦予他人身上,比如自己喜歡某一個品牌,就會覺得別人也會喜歡。自己愛吃某一道菜,也會認為別人肯定同樣愛吃。自己疑神疑鬼,別人肯定也是疑心重重。自己好交際,那么別人肯定也好交際。所以說,你是什么人,在你的眼中就有什么樣的世界,一個窮人會發現身邊全是窮人,一個有錢人也會覺得周圍都是有錢人。同理,運用到夫妻關系中,也適用。**總說身邊朋友的老公出軌的多,所以嚴加約束古浩。但實際上,每個人身邊出軌者和對家庭忠誠者,比例是相同的。只不過你的偏差注意力多關注出軌者,你就會認為出軌是一種普通現象了……”
“我喜歡她……”胡盼碰了碰成芃芃的肩膀,“她很有女人味不說,說話辦事很有條理。雖然她說得我不是很懂,但感覺她很厲害的樣子。”
成芃芃點頭:“我也是一樣。哎,方叔,她說的什么什么偏差,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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