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慕容家約好的時間,那慕容龍城仍舊沒出現,在場的眾多武林群雄,自然生氣吵鬧起來,甚至還有人嘲諷那慕容龍城是因為畏懼大雪山大輪山的武功,從而不敢出戰,丟盡了中原武林的臉面。
聽到這些人亂糟糟的聲音,費錦不屑的撇了撇嘴。
這些人懂什么。
她見過慕容龍城。
自然知道這位慕容家的天之驕子有多厲害,而像他那樣的人物,也絕對不會懼怕什么大輪寺的人。
否則的話,她那位結拜姐姐,也斷然不可能看得上對方。
“慕容家的人來了!”
正在費錦亂想之時,那明空和尚目光一凜,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是慕容大哥?”
費錦聽到自己爹爹的話之后,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向著慕容家的大門看去,只見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被人從里面緩緩推開,一行慕容家的人從慕容家的大宅里排成兩列走了出來。
不過費錦在瞧見站在最中央的那個年輕人之后,卻馬上皺起了眉毛,這個年輕人的樣貌雖然跟她記憶里的那個豪邁粗獷不修邊幅的慕容大哥有七八分相似,但這年輕太精致了一些,她熟悉的那個慕容大哥,可不會這樣。
明空大師收回了目光。
他站起了身子,淡淡的說道:“咱們走吧,沒必要看了,那人不是慕容龍城,而是他的弟弟慕容虎城。”
“慕容虎城?”
費錦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的什么,她還不知道慕容大哥有個弟弟叫慕容虎城呢,不過她跟慕容龍城也只是見過幾面,了解的也不多,不知道倒也正常。
“嗯,他是慕容龍城的親弟弟,不過比起慕容龍城來,他可是差的遠了,他不可能是迦樓羅的對手的,恐怕就是迦樓羅的那位叫桑布的師弟,贏他都用不了幾招……”說著,他搖了搖頭,直接出了包廂,下了酒樓,然后頭也不回的離去了。
聽了自己爹爹的話,費錦也也露出了幾分失望的神色。
“那就是慕容龍城?!”
同樣的在這間酒樓的頂層豪華包廂里,一個眼神陰鷲,面色發白,腳步虛浮的年輕人死死的盯著從慕容家走出來的慕容虎城,問了身旁之人一句。
在他身旁站著一位容貌普通的中年人,他看了慕容虎城幾眼,有些拿不定的說道:“二公子,從面相上來看,這人的確是跟畫像上的慕容龍城有些相似,不過那慕容龍城傳聞是一個粗獷豪放的漢子,這人……”
那陰鷲的年輕人有些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厲聲說道:“趙普,你只需要說他是不是那慕容龍城就行了,說那么多廢話干什么!”
聽到這話,那叫趙普的中年人面色有些不快的皺了皺眉頭。
連主公跟我說話都要客客氣氣,他算什么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
不過想到對方是自己主公的親弟弟,而自己主公又對這位弟弟極為痛愛,他倒也不好動怒,便淡淡的說了一句:“二公子,趙某眼拙,看不出來。”
“你!”
那陰鷲的年輕人等了趙普一眼,他咬著牙哼了一聲,他知道這人是自己大哥的心腹,他奈何不了對方,所以哼了一聲便不說話了。
“大哥讓我離開開封府避難,這一個月來沒打野食,都快淡出鳥來了。”
陰鷲年輕人不忿的說了一句。
正在這時。
他通過開著的包廂門,看到他這間包廂一旁的那座包廂的門被人從里面推開,兩位樣貌極美的女子一邊說笑著一邊從那間包廂里走了出來。
見到這兩位美麗女子,嗅著走過之后空氣里留下的香風,這陰鷲年輕人眼睛頓時都看的發直,嘴里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我要這兩個!我一定要這兩個?”
他咽下了口唾沫,嘴里惡狠狠的說了一句,然后想都不想,就向著包廂外走去。
在他身旁的趙普見此皺了皺眉。
為什么都是一個爹生的,主公英明神武,弟弟就如此不堪?在開封府時就是因為這腌臜事惹了禍端,不得已才讓他出來避難,怎么這才消停了不到一個月,這腌臜病又犯了?
這次他是奉了自己主公的命令,帶著二公子離開開封府避難的,同時也要監督二公子,不能讓他再胡鬧惹出事端來。
現在正是主公大計的關鍵時刻,一切的一切都必須小心小心再小心,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想及此處。
他腳下一動,便來到了那陰鷲年輕人的身旁,抬手按在了對方的肩膀上。
此時那陰鷲年輕人一只腳剛邁出包廂,突然感到自己肩膀上仿佛被人壓上了一座山一般,身子沉重的再也踏不出一步,他一驚之下,連忙扭頭看去,見到了趙普按在他肩頭的那只手。
“趙普你敢對我出手?你不過就是我大哥的一條狗而已,你好大的膽子!”這陰鷲年輕人厲聲喝了一聲,然后伸手一抓,便拿起了墻邊靠著的一根渾圓黝黑的鑌鐵長棍。
趙普剛收回他方才施在這陰鷲年輕人肩頭的內力,便看到這年輕人竟然一棍就向著自己批頭砸來。
這一棍對方使的勁風呼嘯,顯然是用出了全力。
他知道,二公子的武功是主公親自教的,這一手蟠龍神棍亦是主公的秘傳武功,自己主公就是憑著這門棍法,打遍天下無對手的。
這一棍要是砸實了。
那他即便不死,也得受個重傷。
砰的一聲。
趙普橫起一掌,劈在了這陰鷲年輕人砸來的鐵棍上,只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那陰鷲年輕人原本就慘白的臉色變的猶如白雪,他身子一顫,哐當一聲,手里的那根鑌鐵長棍登時就落到了地上,然后又噔噔噔的連退了三四步,一直抵到墻上,才穩住了身子。
而趙普則是穩穩的站在原地,身子晃都沒晃一下。
“你等著!回去我就跟我大哥說,看他怎么收拾你!”那陰鷲男子知道自己不是趙普的對手,便對他出言威脅。
而趙普卻不咸不淡的說道:“二公子,你想對主公說什么那是你的事,不過方才那兩位女子是這南唐的司徒周宗的女兒,大的那位傳聞跟這南唐的國主李煜青梅竹馬長大,關系十分曖昧,這在南唐幾乎人盡皆知,你要是再因為你那****而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煩來,壞了主公的大事,那我為了主公大計成敗,也不得不心狠手辣一次了。”
這話說的陰鷲男子啞口無言。
他杠道:“我哪里知道這么多……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能過目不忘博聞強記的?”
趙普淡淡的說道:“你即便不知道她們的身份,也該知道,能在這里包下一間包廂的,怎么可能是普通身份?”
說著,他一只手凌空一抓,那跟方才掉到了地上鑌鐵長棍便被他抓在了手中。
然后他五指用力。
這跟鑌鐵長棍,便被他扭成了麻花的形狀。
而見到如此一幕,那陰鷲年輕人頓時顫抖了一下身子,他咽下了一口唾沫,他想到了自己兄長最近在計劃的那件大事,這件事可是只許成不許敗。
他即便是有再大的膽子,他兄長再疼愛他,但他要是把那件大事給搞砸了,那他兄長也絕對會殺了他。
而自己兄長一旦想殺一個人,那這天底下可沒任何人能擋得住。
雖然他這么想著。
但他腦海里不知怎么得,還是浮現出了方才那兩位少女嬉笑的畫面,他舔了舔嘴唇,暗罵了一聲:“等我大哥的事成了,就發兵滅了這南唐,到了那時,這倆尤物,遲早是我的,倒是不用急在一時!”
他甚至越想越興奮,到了那時,攻破了南唐,他還要叫人把他辦事時的場景給畫下來,邀請那個叫李煜的南唐國主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