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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是恢復到五十年之前這一點就足夠,現在麻太濟真人最頭痛的問題就是氣血兩衰,很多普通修士眼中的神丹巧藥對他來已經完全無用了甚至只有害處沒有任何益處。
只要恢復到五十年之前的身體狀況,有很多現在已經完全失效與基本失效的手段就可以用上了,而且只要狀況調整回來再吃一粒金胎魚龍丹應當沒多大風險,因此麻太濟當真十分欣喜地問道:“上官真人,不知道您什么時候開爐煉制五蘊常青丹?”
上官雪君當即答道:“要稍稍緩一緩,總得我與魏真君談出結果再說!”
實際上官雪君現在手上就有三枚五蘊常青丹,但是麻太濟真人聽到這只能連聲說道:“好好好,魏真君對我們合作一向是很有誠意!”
魏真君是她個人的洞府接見上官雪君與水輕盈,雖然她是整個雁回峰修為最高的一位修士,但是她的洞府卻是雁回峰半山腰的位置,這也代表她成就元嬰之后已經是玄天劍宗的普通一員,并不干涉雁回峰的內部運轉,但是誰都知道這完全不可能,魏真君既然是元嬰真君,那么雁回峰的一切都在圍繞她運轉。
因此在這個洞府的外面有一大群修士在等著魏真君的接見,大多數是筑基修士,也有個別煉氣修士與極個別準金丹修士,但金丹修士自然是不一樣的,何況今天是火樹真人與麻太濟真人在前面領路,這群筑基修士第一時間就及時退開,省得被卷入莫名奇妙的沖突。
而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之后,不管是上官雪君還是柳空涯,都對魏真君在雁回峰的絕對權威有了清醒的認識。
一位筑基初期的半老徐娘早已等在洞府門口:“見過上官真人,見過水真人,見過玉凰真人,見過火樹真人與太濟真人,請問這位小道友是?”
麻太濟趕緊說道:“這位是柳空涯小友,是我麻太濟與雁回峰的老朋友了。”
雖然這位中年美婦早就聽到柳空涯的名字,也知道不管是白玉凰還是上官雪君、水輕盈都特別寵溺這個煉氣弟子,但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會寵溺到這種地步,這可是元嬰級別的談判,上官雪君與水輕盈居然敢讓柳空涯一個煉氣弟子深入介入這種級別的談判,這實在超出了自己的想象之外。
她雖然在魏真君面前頗為受寵,但是魏真君真正要談大事的時候她別說是深度介入就是連留下來端茶送水的機會都沒有,而且魏真君為人頗為嚴厲,每次遇到大事絕不允許她們這些在身邊侍奉的身邊人多說一句話打亂了她的思路,現在看柳空涯如此得寵之余自然是留了一個心眼:“原來是柳空涯柳師弟,久仰大名!魏真君已經在里面等著!”
雖然現在柳空涯還沒成功筑基,但是她很清楚只要有了白玉凰與上官雪君的,柳空涯筑基肯定是不成問題的,地位多半在自己之上,所以伺候起來也特別小心,第一時間就在前面領路。
而柳空涯對于這位魏真君洞府的第一感覺就是樸素之余帶著幾分殺氣,甚至讓柳空涯有一種拔出空霜凍星劍自衛的沖動。
雖然白秋霜的名字帶著一個“霜”字,而上官雪君的名字也帶著一個“雪”字,但是她們對柳空涯一向很好,不象魏真君這處洞府總是隱藏著無限殺機,而走在后面的水輕盈不由拍了拍柳空涯的肩膀輕聲道:“沒事!”
聽到水輕盈這聲“沒事”,柳空涯總算是能靜下心來,只是魏真君這處洞府根本不象柳空涯想象中那般奢華,恰恰相反樸素得過份,很多地方就是最簡單的青石與白石堆砌而成,完全沒有一位元嬰洞府應有的氣度。
但是這些簡單的青石與白石也有著一種神奇的美感,一種迎面而來的殺意怎么也壓制不住,而前面帶路的那位筑基婦人顯然是對這一切已經司空見慣:“魏真君就在里面等著你們,在下先告辭!”
跟著上官雪君與白玉凰向前走了幾十步,柳空涯一眼就發現了躺在軟榻之中的魏真君。
柳空涯已經無數次聽說過這位魏真君的大名,知道這位魏真君當年手持上元玄真劍劍斬魔蝗三大魔嬰,重創七位元嬰修士,至于金丹以下的修士更是數都數不過來了,最后還沖破了萬蝗神冥陣,簡直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神鬼辟易的殺神。
正因為如此,柳空涯才沒辦法把魏真君與病榻上的這位白發美婦聯系起來,眼前這位魏真君不但一頭銀發,而且嬌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肌膚容顏更是病態的蒼白,仿佛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了。
這就是元嬰真君?
但是下一刻柳空涯就明白這就是魏真君,雖然躺在病床之上,但是魏真君一開口就帶著無比凜冽的殺意與寒氣,逼得柳空涯不得不躺到上官雪君與白玉凰的背后去:“上官雪君,水輕盈,你們既然過來,就幫我魏香丘把把脈,我到底還能活幾個月?”
雖然在病榻之上等死,但魏真君仍然有著無比倫比的威儀氣概,而柳空涯也注意到她自報的閨名。
魏香丘?這個名字可有些不吉利,難怪雁回峰諸位修士從來不肯報魏真君的大名,實在是魏香丘這個名字實在有點犯忌諱。
而水輕盈當即向前一步,十分得體優雅地說道:“魏香丘,你能有幾天、幾月、幾年、幾百年還是能夠長生久視,就看事在人為了,你請我們來不就是為這件事嗎?”
魏香丘不由輕輕咳了兩聲,裹緊了貼身的一件素色天蠶絲被:“水輕盈,上官雪君,你們還不夠資格跟我說這句話!”
元嬰真君自然有著元嬰真君的驕傲,何況魏香丘在元嬰修士之中也是稱得上頂尖的極少數存在之一,她毫不客氣地說道:“我請過趙天誠,也請過鄭松揚,他們都沒法解決我的病根,何況是你們兩個金丹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