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脫光了走在戶外的感覺有點舒爽,張弛低頭看了看發現手里還拿著門把手,這玩意兒還真不好藏,先將門把手從墻外扔了進去。大搖大擺地走入別墅住宅區,來到門口,輕輕松松一個跨欄動作,一絲不掛的感覺輕松極了,感覺身下一蕩就跨越了門禁。
距離林黛雨現在的住處已經不遠,張弛準備找個機會進去,卻看到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推門走了出來,張弛吃了一驚,老陰貨情報有誤,林黛雨明明在家。
得虧自己是隱形,如果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體地出現在林黛雨面前,那場面何其尷尬。不過對他來說倒是一個從正門進入的絕佳機會,還是別進去了,直接把門把手扔在她腳下就走。
張弛這才想起自己忘了拿門把手,有點不上心了,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給忘掉了,趕緊回過身來,剛巧林黛雨也回來了,兩人差點迎面相撞,張大仙人趕緊側身,屏住呼吸。林黛雨從他身邊走過,冷風吹起她的發絲,發香陣陣傳入張弛的鼻息之中,更郁悶得是,有幾根發絲鉆到了他鼻子里,張弛強忍著打噴嚏的沖動。
近距離觀察林黛雨,發現小妮子越發美麗了,只是瘦了一些,應當是最近生活過得不太如意,林黛雨并未發現這個近在咫尺的裸男,進門去了,大門在她身后關閉,張弛被拒之門外。
張大仙人去找門把手,等來到了地方,發現一只小泰迪正玩著門把手。
張弛這個郁悶啊,大冷的天,我光著個屁股在別墅區逛蕩,容易嘛我,想不到這玩意兒居然成了泰迪的玩具。
張弛左顧右盼,首先確定狗的主人不在附近,這才向前走去,試圖在泰迪沒有發現之前將門把手撿起。
漸漸靠近,正準備出手之際,小泰迪一口將門把手叼起。
張弛暗罵,這誰家的野狗也不栓,更離譜的是,門把手又不是骨頭,你叼著它干什么?決定出手搶過來。
小泰迪非常機警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叼著門把手轉身就跑,張大仙人豈能讓它跑了,一個箭步沖了出去,以他今時今日的能力,區區一只小泰迪別想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
一把抓住了門把手,小泰迪性格有點軸,死死咬住門把手不放,連帶著門把手一起被張弛給拎了起來,張弛見到小泰迪還是不肯放口,揚手照著小泰迪的腦袋拍了一巴掌。
小泰迪咿唔叫了一聲,掉落在地上,然后沖著那漂浮在空中的門把手嗷嗷直叫,一邊叫一邊鍥而不舍的往上跳。
這次張弛揚起門把手照著小泰迪的腦袋磕了一下,小泰迪被砸得慘叫一聲,落在地面上,門把手如同會飛一樣,追上來照著它的腦門子又來了一下,小泰迪被接連兩下給打怕了,掉頭就跑,以它的狗眼是看不出門把手背后還有人操縱的。
張大仙人打跑了泰迪,帶著門把手重新回去,發現大門緊閉,想要從大門堂而皇之地走進去已經不可能了。
避塵珠已經恢復了一些能量,但是已經處于隱身狀態,就沒必要多此一舉。
張弛輕輕松松翻到了二層的露臺,來到門前,先聽了聽里面的動靜,房間里面沒人,張弛悄悄拉開陽臺門走了進去。
從房間布局來看應該是主人的臥室,張弛將陽臺門恢復成原樣,林黛雨不在房間,張弛將門把手放在梳妝臺上,正打算沿著原路退出去,卻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張弛趕緊去墻角邊站著。
身穿白色浴袍的林黛雨從外面走了進來,這會兒功夫她沖了個澡,張弛暗叫不妙,媽耶!怎么會這么巧呢?老陰貨該不是故意安排自己這個時間段過來,幫他們兩個點一點鴛鴦譜吧。轉念一想又不太可能,林朝龍愛女如命,怎么可能放任自己占他閨女便宜。
林黛雨拿起遙控將窗簾關上,然后脫了浴袍。
張大仙人把兩只眼睛一閉,太特么晃眼了,這要是被林黛雨發現,豈不是把自己當成一個卑鄙下流的小人。
林黛雨還沒有發現房間內躲著一個人,站在梳妝鏡前方整理了一下頭發。
閉眼絕不是因為非禮勿視,而是條件反射,張弛這會兒目瞪口呆地望著林黛雨,要說好多地方他也曾經走馬觀燈地游覽過,只是沒機會深入,剛才在外面看著蠻瘦的,想不到這一脫衣服該豐滿的地方還真是豐滿,深藏不露啊。
林黛雨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她也沒穿衣服,轉身去接電話,一轉身,張大仙人更是一覽無遺,伸手捂住鼻子,生怕鼻血不受控制地噴出來。
林黛雨伸手開了免提:“誰啊?”
“您好,我是小區物業管家,最近周圍治安不好,還請您多多留意,如果發現任何異常狀況,請和小區物業及時聯系。”
張弛聽著這聲音有點像導航中那個女的,稍一琢磨向林黛雨示警的十有八九就是老陰貨,老林應該沒想到自己正在大飽眼福吧,估計是認為自己呆得時間太久,怕自己對他閨女干壞事。
張弛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把林黛雨看了個遍,想不到送個快遞居然還有那么大的福利。
林黛雨沒發現什么異常,說聲謝謝,走回梳妝臺前,還是沒看到門把手,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臉,然后拿起吹風機開始吹頭發。
張弛感覺這會兒口水分泌格外豐富,悄悄往下咽,生怕發出任何的聲音驚動了林黛雨,內心熱血澎湃,身體肅然起敬。
林黛雨這會兒才看到了門把手,愣了一下,將吹風機放下,卻忘了關吹風機,剛才抽出的紙巾被熱風一吹,輕輕悠悠飛了出去,朝著張弛飛了過來。
張大仙人一動不動,一張紙而已又不是飛刀,眼看著那張紙飄飄蕩蕩貼在了自己的肚皮上,看上去猶如薄薄的紙片懸浮在空中一樣,張弛有點惶恐,如果林黛雨看到這詭異的景象肯定會發現不對。
他徐徐吹出一口氣,將紙巾顫巍巍從肚皮上吹落,瑪德!掛上面了,看來不動手是不行了。
趁著林黛雨研究門把手的時候,張弛悄悄移動右手,剛剛到了中途,林黛雨的目光就轉向了這一邊。
張大仙人呆若木雞,一動不敢動,現在要是動手拿開那張紙巾,豈不是什么都暴露了?
林黛雨并沒有留意到那張如同小旗一樣掛在那里的紙巾,轉過臉去,準備繼續研究門把手。
張弛的手悄悄伸展,捏住了紙巾的一角。
林黛雨猛地轉過臉來,張弛瞬間石化,心中暗叫不妙,她肯定還是發現情況不對。人都會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張弛總算明白該低頭的時候一定要低頭,該服軟的時候必須要服軟。這該死的紙巾就像膏藥一樣和自己的傲然挺立對抗著。
張大仙人本有無數種方法讓紙巾消失,可在林黛雨的注視下,什么法子都用不上。林黛雨仍然沒有穿衣服的意思,張弛認為她看不到自己,仍然認為房間里只有她自己。
林黛雨站起身,向張弛走了過來,明顯發現了那張奇怪的紙巾。
張弛知道林黛雨只要伸手來拿紙巾自己就全暴露了,當下也顧不上想太多了,急中生智,給紙巾施加一些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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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被點燃了,林黛雨見紙巾莫名其妙燃燒了起來,也吃了一驚,她第一反應就是去拿水杯,直接一杯水潑了過去。
張弛身手何其靈活,在電光石火的剎那已經成功逃離了角落,林黛雨的這杯水一點都沒潑在他身上。
林黛雨這才迅速將浴袍穿上,青春美好的胴體重新包裝起來,沖著角落道:“什么人?我知道你躲在這里!”
張弛一言不發,這會兒已經逃到了林黛雨的背后,肅然起敬,對林大小姐的敬意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
林黛雨伸手在剛才張弛站立的地方劃拉了兩下,沒有摸到人,她膽子也夠大:“出來吧,我看到你了。”
張弛才不相信她能看到自己。
此時樓下傳來警報聲,林黛雨皺了皺眉頭,迅速去衣帽間拿衣服換上,這才快步出門,張弛自始至終跟在她的身后,林黛雨來到客廳的時候,物業經理帶著保安也到了。
林黛雨開了門,表示是自己誤碰了警報,由始至終都表現得非常淡定,張弛甚至都懷疑她已經看到自己了。
在她和物業交談之際,張弛躡手捏腳地從正門離開,他好像很久沒那么狼狽過。
回到車內,張弛穿上衣服,導航響了起來,林朝龍憤怒的聲音響起:“臭小子,我讓你去送東西,你去干什么?”
張弛慢條斯理地將衣服穿好,塞了一顆藥丸在嘴里,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胖臉漸漸出現,他嘆了口氣道:“你還好意思說,不是說她不在家嗎?”
林朝龍道:“我也不是萬能的,我想提醒你的時候你關機了,還有,你為什么要脫光衣服?”
張弛沒好氣道:“不是給你送東西,哪會發生這種事。”脫光的也不是他一個,你閨女也脫了,你咋不說?
張弛啟動汽車準備離開,可發現一個身影朝著車頭走了過來,不是林黛雨還有哪個?張弛有些納悶,難道自己被跟蹤了,不然她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張弛低聲道:“怎么辦?”
林朝龍這會兒啞巴了,他也不知道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