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四百六十九章 各自隨心

張弛來到北辰人家,看到方大航正站在門前陪著一位美女說話,那美女不是蕭九九卻是齊冰,張大仙人心中驚喜和后怕參半,齊冰是不是有心靈感應居然巴巴地跑到北辰來了,事前壓根沒有通知自己,分明要打一個突然襲擊,方大航這貨也不是東西,為什么不直接在電話中告訴自己齊冰來了,害得自己擔驚受怕。

齊冰向張弛笑著擺了擺手,美眸里閃爍著思念的柔光。

張大仙人驚喜道:“你怎么來了?”

齊冰撅起櫻唇道:“不想我來啊?”

“想,我都想死了。”張弛看了方大航一眼,方大航心虛,趕緊解釋,是齊冰沒讓他說她來得事情,就是要給張弛一個意外驚喜。

張弛暗罵方大航夠蠢,這種事情解釋什么?搞得跟自己多心虧似的。向齊冰道:“你吃飯了沒?”

齊冰搖了搖頭,張弛瞪了方大航一眼道:“我說你摳不摳?我女朋友來了你連頓飯都不請?”

方大航知道這貨是趁機公報私仇,笑道:“我請,我請,只要你們公母倆不嫌我這電燈泡瓦數夠大,讓我陪你們一晚上都行。”

張弛笑道:“老夫老妻的了沒那么多顧忌。”

齊冰羞紅了臉,捶了他一拳道:“誰跟你老夫老妻。”

方大航道:“張先生,齊小姐,里面請。”

三人回酒店剛剛坐下,周良民又回來了,原來他把鑰匙落在房間里了,張弛讓周良民既來之則安之,周良民上次也見過齊冰,看到張弛學業感情都順風順水,心中也頗為羨慕。

方大航道:“老鐘的五糧液還剩三瓶。”

張弛道:“別貪那點小便宜了,老鐘事情沒辦妥,咱們就別增加他的成本了。”

方大航拿了一個大玻璃瓶過來,里面裝得都是飛天茅臺,這是他在客人走后,從酒瓶里倒出來的,齊冰聽說之后感嘆道:“方大航,你這么做生意肯定發大財。”

方大航嘿嘿笑道:“這招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是我們家的革命傳統,從我爸那代傳下來的,飛天茅臺瓶子設計的問題,根本倒不完,你覺得倒光了,其實里面還有余酒,少則五錢多則一兩,五錢都是小一百,積少成多,這樣3升的玻璃瓶我爸都囤了十來個,全都是從瓶底摳出來的。”

張弛和周良民都笑了起來。

反正也沒外人,誰也沒這個窮講究,周良民搶著把酒給倒了,剛才他都沒喝白酒,想不到這會兒居然也倒了一玻璃杯,不是貪圖什么茅臺,總覺得這樣的機會很難的,已經很久沒小范圍和張弛一起吃過飯了。

三杯酒下肚,張弛問起齊冰什么時候過來的,原來齊冰上午給他打不通電話,就覺得心里不安,而且這么久沒見了,格外想他,于是就買了張機票飛過來了。

方大航道:“我看你主要是來查崗的,你擔心張弛在這里背著你勾三搭四。”

齊冰道:“查崗有用嗎?張弛那頭腦你們這些老同學還不了解,他要是想背著我做壞事,除非他故意留下馬腳讓我查,不然我怎么都查不出來。”

周良民道:“張弛今天一個人過來的,我能給他作證。”

張弛笑道:“我怎么了我?好好的搞得跟我背著她真干了什么壞事似的。”

方大航真是佩服這貨睜著倆眼說瞎話的本事,干沒干雖然自己沒看見,可這貨昨晚跟蕭九九干什么去了?總不能清風明月清湯寡水一晚上,這不符合張弛的一貫人設,要說沒干,自己第一個不相信。

齊冰拍了拍張弛的肩膀道:“背著我干壞事證明你在乎我,要是你明目張膽的干壞事那就是對我無所謂了。”

方大航豎著拇指道:“大氣!”

張弛道:“我發現我還是別說話了,清者自清絕對是有道理的。”他跟周良民喝了杯酒。

齊冰聽說他們兩人從小就在一起,好奇地向周良民打聽張弛的過去,周良民挑選著有趣的事情說了幾件,越說越發現自己對張弛曾經做過的事情有些不厚道了,連他自己當時都沒意識到已經把張弛當成了假想敵,踩低別人抬高自己。

齊冰道:“他是不是從初中起就禍害了不少小姑娘。”

周良民搖了搖頭。

齊冰道:“你照實說,我又不介意。”

方大航道:“我跟張弛雖然不是初中同學,可這一點我能保證,他過去長得跟個冬瓜似的,哪有女的喜歡他。”

周良民笑道:“也不是這個原因,張弛初中個子不矮,長相也不錯,他學習特別優秀,所以也有不少女生喜歡他。”

張弛道:“我怎么不知道?”

周良民道:“李雪梅你記得不,過去坐咱們前面那個,她就對你有意思。”

張弛努力想了想,還是沒想起來:“長得漂亮不?”

“長得還行,現在就在二中門口賣鐵板魷魚。”

張大仙人指著周良民道:“壞蛋,你繞著彎坑我。”

周良民被他罵了一句反而異常開心,這就證明張弛心里沒有把過去的不快當成一回事兒,他笑道:“我真沒說謊,其實李雪梅長得不錯,就是學習差了點,人家現在生意挺紅火的,而且也有對象了。”

齊冰道:“我得去看看他的初戀。”

方大航道:“我倒是有印象,李記鐵板魷魚,很有名氣,生意火爆。”

張弛哭笑不得道:“是她給我寫情書,我沒答應啊。”

周良民道:“那倒是,不過你常常去人家那里白吃魷魚,我們一起去,她唯獨不收你錢。”

齊冰在張弛大腿上掐了一把道:“初中就吃軟飯,你得多不要臉。”

張弛自己都有興趣了:“這么一說我白吃了人家不少魷魚,我是不是得去補償一下。”

方大航道:“得去,不能欠人家的,金錢補償不了,我看得肉償。”

齊冰道:“你跟他那么鐵,你去啊!”

方大航道:“我樂意人家不一定樂意啊。”

張弛道:“你們仨能不能總拿我開涮?周良民,你個人問題怎么樣啊?”

周良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倒是談了一個,我同學,省城的。”

方大航讓他把照片拿出來看看,周良民找出照片先遞給齊冰,張弛把腦袋湊過來看了一眼,相貌雖然不出眾可看起來挺文靜的一個女孩,張弛道:“恭喜啊!”

周良民道:“也沒什么可恭喜的,現在很多問題都非常現實,她家是省城的,將來肯定不愿意回北辰,我爸我媽其實不想我留省城,而且就能留在省城,我家的條件也買不起房子。”

張弛知道周良民家里的經濟情況并不富裕,買自己的那套拆遷房都費了不少力氣,更不用說省城了。

方大航道:“現在買不起,不一定將來買不起,光靠空想是不行的,你得跟張弛學,不管什么事情,他只要想到了就敢干,你看現在他身家都好幾千萬了。”

周良民知道張弛有幾千萬的身家,現在同學群里都傳遍了,當然也知道張弛這筆錢是買彩票得來的,這種運氣是別人羨慕不來的。

張弛的電話響了起來,這貨現在對電話有點敏感,生怕是蕭九九不分場合地打過來,掃了一眼名字,看到是劉文靜才放下心來,接通電話,卻是劉文靜有事剛才沒來得及說,侯博平的父親冠心病住院了,她知道張弛和侯博平關系不錯,所以還是決定跟他說一聲。

張弛和劉文靜約了一下,明天上午一起過去探望。

方大航聽說后也要一起去,畢竟他爸住院的時候侯博平也來探望過。

張弛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考慮到齊冰這么遠過來,提議結束。

和周良民一起來到外面,周良民借著點酒意摟住張弛的肩膀道:“張弛,有句話我得跟你說。”

張弛道:“說唄。”

“對不起啊!”

張弛笑了起來:“你小子有毛病,咱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種話?”

周良民道:“得說,當年我誤會你,讓你受了不少的委屈,你對我這么好,我還嫉妒你……”

齊冰明顯看出周良民喝多了,就站在旁邊等著。

張弛道:“良民,別說了,咱們從小玩到大,你對我的那點兒誤會跟你對我的好處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周良民激動了:“你連拆遷房都便宜讓給我們家了,我……我還誤會你……對不起……”

張弛知道周良民就是慫了點,嫉妒心重了點,人的本質倒也不壞,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別說了,咱們誰都別往心里去,以后還是好朋友。”

周良民道:“當初是我讓你給林黛雨送情書的,后來出事,我沒種承認,讓你替我背了黑鍋……”

齊冰聽周良民嘰里呱啦一大通,現在這句話才最感興趣,原來張弛和林黛雨的那段孽緣始于周良民。

方大航看到周良民拽著張弛說個不停,趕緊過來道:“我送他回去,別耽誤你們兩人睡覺。”他也就是無心這么一說。

齊冰羞得滿臉通紅,啐道:“狗嘴吐不出象牙。”

張弛打了輛車,幫著方大航把周良民塞上車,目送他們離開,這才長舒了一口氣,這會兒被周良民摟得痱子都出來了,按理說他不怕熱,主要是齊冰在身邊,擔心周良民酒后亂說話,轉身朝齊冰笑了笑,抓住齊冰的手:“行李呢?”

齊冰道:“在酒店前臺呢。”張弛趕緊回去拿,帶著齊冰去假日酒店。

齊冰道:“咱們那房子裝修怎么樣了?”

張弛道:“你裝修動靜太大,估計沒有大半年都夠嗆。”

齊冰點了點頭道:“反正也不住,慢慢弄吧。”她摟著張弛的手臂道:“我想吃魷魚。”

張弛笑道:“你還過不去這個坎了。”

“我特想吃鐵板魷魚。”

“今晚不吃那個,我請你吃香蕉。”

“不吃!”

喲,妹妹,到了我這一畝三分地就由不得你挑肥揀瘦了。“

“叫誰妹妹呢?我比你大!”

“我實際年齡比你大。”說話的時候張大仙人不忘在齊冰挺翹的地方捏上兩把,快憋壞了。

齊冰道:“我怎么覺得有點羊入虎口啊。“

張弛道:“老虎要是餓久了就會饑不擇食,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及時投喂。”

齊冰柔聲道:“可我怕喂不飽你,要不還是找人分擔分擔吧。”

張弛心說你要是真這么想才怪。

“咱們吃鐵板魷魚去不?”

“丫頭,太晚了,人家收攤了,明天,明天再去行不?今天先吃香蕉。”

“不!”

“火腿腸,剝了皮的。”

“那就徹底剝皮!”

“你狠!”

張大仙人一早就離開了酒店,去醫院和同學會合,齊冰昨天本來想跟他一起去呢,可這一夜被這貨折騰得骨頭都要散架了,必須補個覺,她讓張弛去自生自滅,張弛出門的時候還特地告訴她去吃鐵板魷魚了,齊冰雪白的手臂無力揮舞了一下,愛誰誰,她現在反正是連吃飯的力氣都沒了,這貨身體是不是鐵打的?

齊冰現在只想睡覺,琢磨著如果今晚他還這么折騰,自己明天一早就逃回老家去,她相信張弛絕對沒背著自己做壞事,不然也不會憋成這個樣子。

張大仙人沐浴著晨風朝陽,通體舒泰,神清氣爽,感覺使不完的勁兒,也沒打車,直接從酒店門口騎了輛公共自行車,蹬了將近十公里來到市中心醫院。

放車的時候,葛文修也過來了,還是騎著公用自行車,看到張弛笑了笑道:“喲,這么大老板也騎自行車?”,在同學中他也就是和張弛比較熟悉,相互開開玩笑。

張弛道:“我是鍛煉,你是裝逼。”

葛文修道:“我可不是裝,我爸媽給我的生活費都是有數的,沒有多余的錢搞腐敗。”

“知道你們家全都兩袖清風,咱能別整天掛嘴上嗎?”

葛文修問起張弛回頭給多少錢?張弛認為這件事還是各自隨心,沒必要統一標準,大家都是學生,目前也沒多少錢,能過來探望就非常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