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我才必有用

第六十九章 白忙活

張弛道:“這錢我暫時沒什么用處,雖然解決不了您的問題,可暫時也能給您救救急。”

黃春麗本想說不要,可話到唇邊,又改了主意:“太少了!”

張弛哈哈大笑:“我那還有三萬,可我得留點兒,畢竟我沒收入,都給了你,我就得喝西北風了。”

“小氣!”黃春麗照著他寬厚的肩膀捶了一拳。

張弛沒還手。

黃春麗道:“錢我先收著,就當你預付給我的租金。”這可是七萬塊,足夠張弛六年的租金了。

張弛望著那片廢墟道:“這里還得有不少天珠吧?”

黃春麗點了點頭,剛才那個趁火打劫的家伙已經撿走了不少。

張弛道:“咱們抓緊撿撿吧,多少能找回點損失,再說了,總不能白白便宜了別人。”

黃春麗道:“要撿你撿吧,我去找他們談談。”她心情好了一些,張弛的出現讓她意識到在這個世界上她并不是一個孤獨的個體,還是有人關心她的。

黃春麗離去之后,張弛開始在廢墟上進行搜尋工作,他專門帶了工具。

他的確想幫助黃春麗減少一些損失,當然這貨也有一些私心,希望能從這里再找到一顆火源石,畢竟他目前只擁有一顆能夠蓄能的火源石,雖然這顆火源石能夠反復利用,但是對三昧火的儲存空間終究有限。

其實張弛在替黃春麗看店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并沒有什么驚喜的發現,可張弛并未有機會見到她的全部存貨。一個擁有烏殼青丹爐的地方絕不尋常,興許會有意外發現呢。

廢墟上散落的天珠不少,大都是一些普通貨色,真正的精品,誰也不會隨隨便便擺在外面,其中還有一些樹脂制作的假貨,因為受熱燃燒熔化,形成了一個個丑怪的大疙瘩。

張弛的書包是空的,沒花太久時間,就裝滿了書包的三分之一。

黃春麗離去之后,剛才趁火打劫的那個家伙又溜了回來,看到張弛在廢墟上挑挑揀揀,以為跟他都是一路人。

他是準備井水不犯河水,張弛卻厚著臉皮主動湊上去套近乎道:“哥,撿到啥好貨沒?”這貨的嘴巴就是甜。

那人搖了搖頭:“沒有,壓根就沒啥好貨,你呢?”商業機密,有也不能跟你說。

張弛將嘴一咧道:“都是些大路貨,不值錢,那娘們兇得很,咱們相互都照應,她要是回來言語一聲。”

對方點了點頭,他對張弛的話有過親身體會,剛才幸虧自己逃得快,不然已經讓拍了一板磚。聽張弛這么說,心中已經認定了大家都是同道中人,笑了笑道:“行啊!”

張弛沒有馬上出手,畢竟兩個人要比一個人力量大,那貨在撿東西方面明顯是個老手,速度比自己快了好幾倍,通常自己撿到一顆,人家那邊已經撿三顆了。

張弛心說讓你丫再開心一會兒,等你把那袋子撿滿了,我把你人贓并獲。

那人已經來到燒得只剩下一個鐵架子的電動車前,拉開鐵架子,因為鐵架子太重,他得兩只手一起,可仍然有些吃力,向張弛道:“老弟,幫幫忙啊!”

張弛點了點頭,走過去,直接將那人用來裝天珠的帆布包給拎了起來。

那人一臉迷惘:“怎么個意思?”停頓了一下方才悟了過來:“……你丫黑吃黑啊?”

張弛心說我是白加黑,遇白則白遇黑則黑。將帆布包背在身上,指了指不遠處的派出所道:“你是打算去那邊理論理論?”

那人目瞪口呆,松開電動車的車架子,馬上拿捏出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小子,我看你不想活了。”

張弛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光天化日之下,你盜竊私人財物,還特么能耐了,知道趙七斤嗎?那是我哥!”

對方聽到趙七斤的名號愣了一下,張弛也就那么隨口一說,想不到這次居然有用,對方慢慢將手放了下去,指著張弛道:“今兒我給你哥一面子……下次……下次我絕不會放過你……”

張弛一臉的不耐煩:“這店就是我們家的,你真想讓我叫警察啊?”

對方徹底被張弛給嚇住了,只能自認倒霉,轉身走了,白白浪費了半天功夫不說,還搭進去一山寨國家地理的布袋子,你說氣人不?

張弛拎著戰利品準備去向黃春麗表功的時候,卻發現石塊下金光閃閃,他將石塊扒開,地下不是什么寶貝,只是燒得只剩下一部分的煙盒,就算張弛不是專業偵探,也能判斷出這煙盒有些問題,他記得黃春麗不抽煙啊,難道是大風刮過來的?

張弛想去撿起煙盒,可手到了中途又多了個心眼,找了個鑷子將煙盒夾了起來,收在了塑料袋里面。

黃春麗在茶館內見了幾名遭受火災的商戶,溝通的結果并不理想,這些平時笑臉相迎的鄰居,一個個都獅子大開口,黃春麗很快就意識到這樣的溝通毫無意義,一切只能往最壞的方向考慮了,大不了通過法院,以法院調查取證之后最終宣判為準。

黃春麗揉了揉眉頭,正準備拿起手袋離去的時候,卻見到姐姐黃春曉出現在自己面前,黃春麗并沒有感到意外,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情,又同在一個城市,應該瞞不住的,更何況她一直都在悄悄關注著自己。

黃春曉邁著優雅的步伐向妹妹走了過去,居高臨下打量了一下年齡比自己小三歲,看上去卻要比自己憔悴許多的妹妹。黃春曉不由得輕聲嘆了口氣:“我可以坐下嗎?”

黃春麗沒好氣道:“茶館又不是我開的,你想坐哪兒就坐哪兒。”

黃春曉還是選擇在妹妹的對面坐下,透過落地窗看了看外面的那片因火災變成的廢墟,她的目光中沒有同情也沒有幸災樂禍的成分,平靜無波符合她冷靜的性情。她從手袋中取出一盒煙,抽出一支點燃。

黃春麗有些不悅,可是她并沒有選擇拂袖而去,她意識到姐姐出現在這里絕非偶然,她倒要聽聽自己的這位同胞姐姐要說什么?

黃春曉抽了口煙,迷離的目光仍然望著窗外,輕聲道:“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你不用擔心,所有的損失我來負責賠償。”

“您真是慷慨。”

“春麗,我們是姐妹,不是仇人。”

黃春麗毫不客氣地打斷她的話道:“不必拐彎抹角,還是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

“你姐夫愿意給你天宇集團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只要你把爸爸的那本藥方交給我。”比起上次,又增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

黃春麗嘲諷道:“狐貍的尾巴終于還是露出來了。”

黃春曉道:“春麗,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固執?你明明可以生活的很好,過上讓所有人羨慕的生活,為什么要作踐自己?瞧瞧你現在的樣子,焦頭爛額,麻煩不斷,跟一個市井潑婦有什么分別?”

“不錯,我是市井潑婦,不配跟您這位高高在上上的貴婦人坐在一起,當我求你了,別來煩我好不好?”

黃春曉道:“春麗,那本藥方是爸爸畢生的心血,難道你就想將它永遠藏起來?你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我也是爸爸的女兒,我也有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