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此道別,張弛目送李躍進走遠,確信他沒有去開車,這才離去。新!思!路!中文網手打
回到出租屋,還沒有打開門鎖,就看到一旁黃春麗探出頭來:“怎么去了那么久?”
張弛笑著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
黃春麗道:“我還以為他把你帶到哪個無人的地方胖揍一頓呢。”
張弛道:“那你還讓我送他,存心不良吧,你巴不得他狠揍我一頓吧?”總覺得她此前讓自己送人的行為存心不良。
黃春麗點了點頭道:“你這小子的確欠揍。”她發現張弛手中拿著的彈弓,伸手道:“給我看看!”
張弛把彈弓遞了過去,黃春麗拿起彈弓在手上把玩了一下,嘖嘖贊道:“你走了狗屎運了,這是小葉紫檀,爆滿金星的,如果車成珠子能賣不少錢呢。”
張弛看到黃春麗突然變得有些貪婪的眼神,頓時警覺了起來,聯想起她的職業,趕緊把彈弓要了回來。
黃春麗不屑地切了一聲道:“小氣,害怕我貪墨你的東西不成?一把破彈弓而已,我隨便拿出一顆天珠都能換幾百把。”
張弛道:“再不值錢也是別人送的禮物。”禮輕情意重,李躍進這個人還真是不錯。
黃春麗道:“那黑大個送給你的,還別說,他倒是蠻大方啊,剛才給我送得那袋山貨也值不少錢。”
張弛道:“您是沾我的光,那些東西他是拿來探望我媽的。”
黃春麗心說今天不是我幫你出頭,你小子早就讓他捶死了。聞到張弛身上的酒味兒,皺了皺眉頭道:“你喝酒了?”
張弛笑了笑。
黃春麗道:“小小年紀一點好都不學,你還是學生啊!對了,今天不是周五嗎,你怎么沒去上課?”
張弛硬懟道:“要你管。”
黃春麗氣得張口結舌道:“你這小子,我是你師父……”說完意識到自己居然習慣以他師父自居了。
張弛沒聽見一樣開門進屋,黃春麗本想跟進去,可想起現在自己已經將房子租給了他,總得尊重人家的**權,搖了搖頭,準備離開的時候,張弛卻又從里面出來了:“師父,給徒弟幫個忙唄?”
黃春麗柳眉倒豎道:“沒空!”
張弛笑道:“師父,您請進,我給您泡杯茉莉大方。”
黃春麗嫌棄地朝小屋里看了一眼轉身就走,拋下一句話道:“我這邊有福鼎白茶,你過來喝吧。”
茶是當季的白毫銀針,雖然年份短了一些,可品質不錯,喝慣了茉莉的張弛卻覺得味道有些寡淡,自從來到黃春麗的院子里,就打量著這用金絲楠木打造得大型茶海,一會兒摸摸,一會兒敲敲。
黃春麗道:“沒見過?”
張弛點了點頭。
“好玩吧?”
繼續點頭,真材實料,如假包換。
“沒玩過吧?”
張弛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又被黃春麗給鄙視了,他馬上正襟危坐道:“這么好的金絲楠木用來做茶海可惜了,要是用來車珠子能賣不少錢呢。”
黃春麗聽他這么說,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句話分明是針對自己說的,剛才自己還感嘆那彈弓不車珠子可惜了,這小子現學現賣。
黃春麗端起茶盞品了口茶,張弛發現她的主人杯用的是手繪青花瓷,用來招待自己的是普普通通的德化白瓷,別看黃春麗平時表現得像個市井潑婦,可從細節處能夠看出她的生活條理清晰也非常小資,很有點儀式感。
黃春麗道:“看什么看?沒見過漂亮女人?”
張弛道:“我是沒見過您那么自信的女人。”
黃春麗白了他一眼道:“討打!”放下茶杯道:“我讓你還給林黛雨的東西,你給她了嗎?”
張弛點了點頭:“給了。”
黃春麗道:“里面的東西你沒看過吧?”
張弛佯裝生氣道:“師父,您把我當成什么了?要是信不過我以后就別找我幫忙。”
黃春麗笑道:“喲嗬,脾氣不小。”她給張弛斟了杯茶:“你剛才說找我幫忙,什么事情啊?”
張弛從口袋里拿出一團布,打開之后,里面裹著一只碎成五部分的翡翠鐲子。
黃春麗雖然不做翡翠生意,可是她在文玩市場那么多年多少也都有些研究,一打眼就看出這鐲子就算沒有摔斷,品相完好,也不過就是個糯米種,無論是水頭還是綠頭都不夠,拿到市場上至多也就是千把塊的樣子。
張弛道:“師父,您認識的人多,能不能幫我找人把這鐲子給鑲好了?”
黃春麗禁不住笑了起來:“這根本就是一堆垃圾,不值錢的東西,你鑲它做什么?你該不會想用這破鐲子最女生吧?小氣!”
張弛并沒有將實情相告,從一開始他看中得也不是鐲子本身,而是用來鑲嵌鐲子的精金,張弛想將這東西鑲好了物歸原主。
自從這件事之后,周良民見他都是一臉的怨念,張弛知道周良民心眼兒不大,也沒有和他深交的打算,可考慮到周良民畢竟是自己來到凡間的第一個引路人,也是最早幫助過自己的同學,所以決定還是把手鐲給還回去,舉手之勞罷了。
人生短暫,何必結怨。
張弛道:“人家找我幫忙的,您看看,是不是能用黃金給鑲好了。您放心,該多少錢我照給,一分錢都不會短您的。”
黃春麗點了點頭道:“得嘞,這事兒我幫你辦吧。”
張弛道:“謝謝師父!”
黃春麗道:“客氣啥什么!”說完自己都有些納悶了,怎么回答的那么自然,他們何時變得那么熟悉了?我怎么就成了他師父,我何時認他當徒弟了?拜師收徒的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得說清楚,一定得說清楚。
黃春麗咳嗽了一聲道:“張弛啊,你以后還是別叫我師父,鬧著玩的,可不能當真,再說了我也沒什么可以教給你的本事,我的良心不允許我誤人子弟。”
張弛笑道:“那我稱呼您什么?黃大姐?黃老板?房東大姐還是包租婆?”
黃春麗想了想,這幾樣稱呼還都不如師父聽著順耳一些。
張弛道:“要不您教我幾手武功,我以后出門也好自衛。”其實自從他在小巷里見識黃春麗出手退敵之后,就產生了想跟她學武的想法。
黃春麗冷冷瞥了他一眼:“女子防身術你想學嗎?”
張弛居然毫不嫌棄地點了點頭。
黃春麗道:“也不是不可以。”
張弛驚喜道:“您答應教我武功了?”
黃春麗道:“先去泰國變個性再說!”
石章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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