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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去?”
楊少峰準備借著叛軍的手除去那個千年世家,朱老四不在乎。
楊少峰提議讓先東先亂一亂,甚至有可能會將這股子亂兵趕到其他地方,讓更的地方也跟著亂起來,朱老四同樣不在乎。
不破不立。
永樂十三年清查人口,大明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幾百萬人口。
永樂十六年清查人口重造魚鱗冊,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來幾百萬人口不說,光順天府和河間府就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上百頃的良田。
朱老四很清楚是怎么回事兒。
然而清楚歸清楚,這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是自古以來就存在的,想要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就將之徹底解決,基本上和天方夜談差不多。
所以朱老四也不著急,反正自己后面還有高熾和瞻基,再加上一個不折騰就不舒服的楊少峰,這些破事兒早晚都有解決的那一天。
與此相比,朱老四更關心楊少峰和朱瞻基兄弟兩個的安全問題,畢竟唐賽兒折騰起來的聲勢不算小,就連漢王的老巢青州都落在了唐賽兒的手里。
楊少峰琢磨了半晌才開口答道:“孫兒打算走陸路,由順天府直接往樂陵去,過了武定州,也就到了唐賽兒的蒲臺老巢,到時候一路向東南,直奔即墨。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孫兒所走的這條路,基本上就是和叛軍禍害的那些州縣在一條線上,正好一路上打發了他們。”
朱老四嗯了一聲,從椅子上站起來之后轉了兩個圈子,然后才開口說道:“走海路。鄭和現在沒什么事兒,正好走海路,從天津衛南下,繞過登萊后直奔鼇山衛,從鼇山衛登陸之后就到了即墨。”
楊少峰卻搖了搖頭,說道:“若是孫兒帶人從鼇山衛登陸前往即墨,那唐賽兒受挫之下必然會北上益都和蒲臺,反而離著兗州越來越遠了。
所以,孫兒的計劃就是直接從武定直奔即墨,一路走一路打,同時放出風聲,讓唐賽兒知道我要往即墨去,逼她主動離開即墨,同時讓她不敢北上,這樣兒一樣,她就只剩下兗州一個方向可去了。”
朱老四有些煩躁,明知道楊少峰說的是對的,但是對于朱瞻基和楊少峰的擔心卻是怎么樣兒也壓不下去。
旁邊裝了半天背景墻的朱瞻基終于忍不住了,低聲道:“要不然讓定國公和永順伯他們跟著?實在不行,還有漢王叔,他武力高,十個唐賽兒捆在一起也未必是漢王叔的對手。”
“那就這么定了!”
“讓我去打女人?你長能耐了?”
繞著朱瞻基轉了兩個圈子,朱高煦才神色不善的說道:“別以為青州落在了那小娘們兒的手里我就會著急上火,實話告訴你們,老子不在乎青州,隨便那小娘們兒怎么折騰去!”
朱瞻基毫不猶豫的指著楊少峰說道:“是義弟的主意,義弟說二叔武力無雙,就算是呂布和趙子龍復生,也不是二叔的一合之敵,所以他向皇爺爺求了恩典,要讓二叔跟著我們一起南下。”
這就是所謂的好兄弟?
楊少峰一臉懵逼的瞧著朱瞻基。
明明是你提議的,現在安到本公子的身上?
楊少峰正在琢磨著該怎么把這事兒給糊弄過去,朱高煦的臉上卻已經陰轉晴了:“算你小子有眼光!
不過,咱們可事先說好了,老子不會對一個小娘們兒出手,剩下的那些土雞瓦狗,那是來多少就宰多少,肯定不會讓你們兩個掉一根寒毛。
對了,你們兩個小王八蛋沒一個好東西,說吧,這次從你們皇爺爺那里騙了多少兵馬?”
朱高熾咳了一聲,不滿的瞪了朱高煦一眼。
朱高煦自覺失言,訕訕的笑了一聲后又擺出了漢王的架子:“說吧,這次跟咱們一起去的都有誰,本王看看該怎么安排。”
朱瞻基躬身道:“回二叔,皇爺爺給了侄兒五千班軍還有三千效義營的騎兵,由秦子寧領兵。”
“秦子寧?那家伙倒是不錯,練兵是把好手,就是不知道真到了戰陣上是個什么模樣,千萬不要拉稀才好。”
“另外,定國公,永順伯,吳英和吳克忠吳克勤也會跟著我們一起去。”
“他們幾個?薛斌他們幾個還好,用兵是差了些,可是沖鋒陷陣都是一把好手,而且為人忠心,跟著去倒也沒什么。可是徐景昌跟著去干什么?
帶兵的本事比不過秦子寧,用兵的本事別說跟中山王比了,就連他大伯都不知道要比他強多少,論到沖鋒陷陣,他也比不過薛斌他們。就連那些亂七八糟的花樣,他也比不過這個混子,他去是跟著湊數的?”
楊少峰忽然覺得那些言官噴子們還需要修煉,最起碼在毒舌方面是比不過朱高煦的,這貨就像是一條毒液無限的毒蛇一樣,那兩顆雪白的大門牙就是毒牙,一個勁兒的在那兒噴吐毒液。
不過,朱高煦在看人方面還是挺準的,大概是腦子全都用來思考行軍打仗之類的事情了。
朱瞻基又接著說道:“除了五千班軍和三千騎兵,義弟手上還有皇爺爺一直未曾收回去的王命旗牌,可以調動山東所有的衛所聽令,就連錦衣衛在山東的探子也可以調動。”
被朱瞻基這么一說,朱高煦都忍不住有些羨慕嫉妒了。
尚方劍這個玩意就已經夠厲害了,但是王命旗牌的權利比之尚方劍還要高出三分,甚至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請出王命旗牌,斬殺持著尚方劍的人。
比如袁崇煥斬殺毛文龍,就是因為袁崇煥手握王命旗牌,而毛文龍的手里只有尚方劍所導致的,否則的話,袁崇煥哪怕數出來幾千幾萬條的罪狀,他也別想殺了毛文龍。
“說吧,你小子到底是怎么忽悠的?”
朱高煦盯著楊少峰,從楊少峰那里學來的新詞用在楊少峰身上,竟是沒有絲毫的不和諧之感:“王命旗牌在手,尚方劍在手,山東衛所任你調遣,三品及三品以下先斬后奏,這是一個正七品的縣令能有的權勢?”
楊少峰左右瞧了瞧,干脆拉著朱老四和朱瞻基一起回了自己院子的書院里,又把狗子和吳明還有邊城等人都給派出去盯梢之后,才把自己的打算跟朱高煦又說了一遍。
聽完了楊少峰所有的打算之后,朱高煦才嘖嘖有聲的贊道:“看起來,讓我那幾個不成器的兒子在莊子的學堂里讀書是對的。”
楊少峰一臉懵逼的瞧著朱高煦,不知道朱高煦怎么忽然又說起了莊子上的學堂。
朱高煦道:“你那些學生在倭國的事情,我倒是聽人說起過,本以為他們就夠壞的了,可是現在看起來,這滿大明的人全部加一起,也未必能比得過你。
這次大張旗鼓的南下,你是不是還有其他的后手?”
楊少峰點了點頭,答道:“紀綱會跟著咱們一起去,等咱們過了樂陵,就讓紀綱手下的錦衣衛去暗中散播消息,把咱們最終要前往即墨的消息給傳出去。”
伸出手指在桌子上比劃了幾下,大致的勾勒出山東的形狀后,楊少峰又接著說道:“咱們走樂陵,想要前往即墨,一路上就得經過蒲臺、壽光、維縣等地,線路要么和叛軍所在的地方重和,要么就是緊挨著叛軍活動的那些地方。
一個親王,一個皇太孫,一個六首狀元,再加上無數的金銀財寶和糧食,我不相信那些叛軍能忍得住。
而只要他們忍不住,就肯定會向咱們下手,比較合適的地方,也就是蒲臺和壽光、亭口等幾個有限的地方,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適合。
依侄兒之見,叛軍畢竟只是一些放下鋤頭的民夫,指望他們懂得排兵布陣,顯然不如指望我家狗子去考個狀元回來更現實一些,再加上咱們手里還有三千騎兵,那些叛軍必然是個一哄而散的下場。
當然,如果那唐賽兒真的懂一些兵法,也能忍得住放過咱們這么大一塊肥肉而不撲上來咬兩口,那她必然會選擇守城,到時候咱們就攻城,周邊衛所不缺軍械,五千班軍不缺戰力,想要解決她,很容易。”
朱高煦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她不出城跟咱們野戰,也不死守城池,而是化整為零,不時的伏擊我們的隊伍呢?”
楊少峰搖了搖頭,說道:“想要這么干,前提是她手下的那些叛軍有一定的組織和紀律,同時還要有一定的戰力,最起碼能做到面對三千騎兵不慌,否則的話,這種玩法就是自尋死路。”
朱高煦道:“你打算把五千班軍和三千騎兵都聚在一起,抱團前進?”
“嗯,”楊少峰點了點頭,說道:“侄兒的目的本來也不是剿滅她唐賽兒,她要是聰明點兒,就自己遠遠的避開,若是她不長眼,那就硬逼著她往兗州去。
當然,侄兒的計劃也不止是這么一點兒。
比如紀綱手下的錦衣衛,現在咱們都不知道叛軍里面潛伏著多少錦衣衛的探子,不過從錦衣衛得到的叛軍情報上來看,錦衣衛里面必然有人潛伏在叛軍里面,而且很可能是上層人物。”
朱高煦皺眉道:“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