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保證新京城優質房地產拍賣大佬的順利舉行,楊少峰發出去幾百份請帖,不光整個順天府的勛貴和文武大臣們都接到了請帖,就連南京的大佬們也同樣得到了請諫。
當然,這場所謂的優質房地產拍賣大會的舉辦時間是在半年后,以保證能有充足的準備時間——不僅楊少峰這邊要準備拍賣場地和流程,同時也是給那些大佬們籌措銀子或者寶鈔的時間。
眼下楊少峰更加關心的是迎親回來的朱瞻基,這倒霉孩子自打一大堆麻煩至極的大婚流程之后就不太高興,往往跑到楊家莊子一往就是好幾天,根本就不提回宮的事兒。
這不對,身為一個皇孫,回去努力的跟媳婦造小人是他的責任,這天天賴在本公子家里不走算怎么回事兒?而且他吃的還多,還不給錢……
隨便安排了一桌酒菜吃著,楊少峰道:“你這成婚的感覺咋樣?提前跟我說說,回頭我也快要成婚了,這心里總有點兒緊張。”
朱瞻基撇了撇嘴道:“有什么話你就直說,若是你覺得我在這里礙你的眼,回頭我就自己找個院子住。”
楊少峰嘿嘿笑了一聲道:“你媳婦不好看?長得丑?當初不是你跟我說娶妻娶賢來著?如今怎么說?”
朱瞻基道:“不,胡氏長得不丑,反而還很漂亮。但是該怎么說呢,我就是不喜歡。”
楊少峰咦了一聲道:“長得漂亮還不喜歡?”
朱瞻基嘆了一聲道:“按照祖父大人的說法,胡氏忠厚善良、天性貞一、舉止莊重、無媚順態,絕對是個好妻子,以后足以母儀天下。
可是,這個舉止莊重你知道吧,就是時時刻刻都舉止莊重,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松,感覺就跟個木頭人一樣,毫無趣味可言。”
“哦”楊少峰恍然,嘿嘿笑了一聲道:“你試著跟人家談談感情啥的,結果人家不太搭理你,尤其是這個舉止莊重,讓你覺得自己一片心思都白廢了,然后心里不爽了,是不是?”
朱瞻基嗯了一聲,說道:“確實是這么回事。忙了一天,累了一天,回去想說幾句話,她要么就是聽著,要么就是偶爾說幾句國事為重什么的,就算我找由頭跟她吵,她也只是笑著應下,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一樣。”
楊少峰道:“瞧瞧,咱們大明的皇太孫覺得自己一片真心全白廢,覺得自己在妻子那里失了寵,這就不開心了,開始學會冷落太孫妃了,嘖嘖,厲害啊。”
朱瞻基端起身前的酒杯,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怒道:“難道不是?她心里若是有我半分,又何至于這般模樣?”
“呸!”
楊少峰猛的呸了一聲,說道:“你覺得你媳婦不如你那個青梅竹馬的會跟你說話跟你鬧小情緒,所以你覺得你媳婦心里沒有你?這什么狗屁理論?”
見朱瞻基依舊悶著頭喝酒,楊少峰便接著道:“你想想,這順天府是什么地方?人家人生地不熟的,能怎么樣?再加上宗人府教的那些狗屁規矩,好人也給教壞了。
還有,你堂堂一個男人,連自己的媳婦都不知道怎么哄?”
“咋哄?”朱瞻基反問一句,又接著說道:“我說話,她聽著,我找由頭吵,她就笑,你還讓我咋哄?”
楊少峰搖了搖頭道:“蠢貨,你不會帶你媳婦出來散散心?若是她不好意思,你就讓她戴上面紗之面的玩意。
對了,我過段時間也要成婚,到時候讓我媳婦多去陪陪你媳婦,兩個女人之間總該有些話說。”
朱瞻基愣道:“能行?你媳婦……我記得你媳婦當初帶了家丁騎了馬,說要宰了麥鐸替你出氣來著,到時候你可小心點兒,別挨了揍。”
楊少峰呸了一聲道:“笑話,你當誰都跟你一樣,連自己媳婦都擺弄不明白?你看著,等我成婚了,這家里的小事兒我讓她說了算,大事兒必須還得是我說了算!”
朱瞻基狐疑的瞧著楊少峰道:“我記得,當初你和林羽去偷瞧你媳婦時,你媳婦只問了一句你想好了什么,你就慫的不行不行的,如今又這般硬氣?”
搖了搖頭,朱瞻基又接著道:“罷了,先不說這事兒,說說你那個拍賣的事兒。我聽父親說,你要讓他跟二叔給你當托?你咋想的?”
楊少峰道:“咋了?別說義父和二叔了,到時候你也跑不了,肯定得幫我喊喊價,要不然這價格怎么炒上去?”
朱瞻基道:“對,你這邊剛擺出一座院子,二叔那邊就喊個一千貫,然后你看看還有誰敢接著喊價?你信不信連個一千零一貫都沒人喊?
同理,不管你準備的院子有多好,只要父親和我開口喊價了,后面肯定沒人敢往上喊,到時候你咋辦?”
楊少峰不以為意的道:“什么咋辦?拍賣的重點不在于你們喊了多少價,又把價格喊高了多少,而在于你們有沒有喊價。
你想啊,如果你在皇城邊上有座院子,那得有多少人想要跟你做鄰居?畢竟是大明的皇太孫啊,哪怕這院子你一年住上那么一兩回,或者干脆不住又能怎么樣?
只要我的院子挨著你的院子,那我就能說我跟大明的皇太孫是鄰居,等著喬遷的時候喊你過來吃酒,你好意思不來?你說,這樣兒的院子得值多少?”
朱瞻基遲疑道:“八千貫?一萬貫?”
楊少峰呵的笑了一聲,嘲諷道:“這可是新都城最好的地段,皇家和工部的大匠漚心瀝血的設計,施工的是給陛下蓋宮殿的大匠,院子里什么花園啊,假山啊,人工湖啊,能整的全都給他整上!什么皇城用的磚瓦水泥啊,能用的全都給他用上,就連窗戶上面都得用不帶氣泡的大玻璃,廁所里面都不能是蹲著的,得是坐著的,還帶沖水的那種!
當然,這么高檔的小區,物業肯定得也跟上,那些住戶平日里所產生的垃圾之類的東西,讓他們都給堆到一個地方去,自己處理都不行,回頭咱們再派專人去清理,按月收他們的物業服務費。
等回頭咱們的車行弄起來了,就把馬車賣給他們,而且就算他們買了馬車,那也不能往自家院子里面停,必須得停在咱們規劃好的停車場,按月收他們租金!他們要是買便宜的車,都不好意思往停車場里去!
保安方面我也想過了,回頭讓順天府派一隊衙役過來十二個時辰巡邏,再從五城兵馬司和錦衣衛各弄一個百戶所過來駐扎,防火的隊伍十二個時辰隨時待命,讓住戶倍兒有安全感!另外,整個小區外面先弄上百十個不良人,每人牽條狗巡邏的那種,見小區的住戶過來就先敬禮,倍兒有面子!
就這么高檔的小區,這么好的物業,八千萬?一萬貫?你這是瞧不起誰呢?告訴你,十萬貫起步,上不封頂,就一個字,貴!能賣多貴就賣多貴,還不打折!
你得揣摩這些勛貴們和文武大臣們的心思,能花十萬貫的人,根本就不在乎每個月多花上幾貫錢的物業費,更不在乎幾百幾千貫的馬車錢,人家要的就是這個價,便宜了還不行!這叫什么?這叫品位,這叫格調!”
望著唾沫橫飛的楊少峰,朱瞻基忍不住伸手在楊少峰面前晃了晃,說道:“你別想的太好,就算他們有十萬貫,他們敢拿出來花嗎?不怕秋后被算賬?”
楊少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道:“咱承諾替客戶保密!你做這個保人,他們還會怕?就算他們不敢喊,那也肯定會有商人喊,到時候這些商人隨便找個由頭再賤賣給他們也是一樣。
實在不行,咱們就把房子白送給他們,但是這房子就是賣毛壞房,提供裝修定制服務,什么黃花梨啊金絲楠木啊,什么羊毛地毯蠶絲被啊,什么東西貴咱們賣什么,還得比賣外賣的貴才行,回頭只要打上個皇家工坊的標簽就齊活。
順便,再把這些勛貴和文武大臣們家里的正妻小妾啥的也請過來,單獨再辦上一場女士拍賣會,什么香水啊絲巾啊之類的東西都弄一些限量版的出來,同樣是能賣多貴就賣多貴!”
朱瞻基有些遲疑的問道:“香水?絲巾?限量版?”
楊少峰點了點頭道:“回頭讓工部和將作匠的大匠們去折騰一批純透明,造型各異的玻璃小瓶子出來,就能裝一丁點兒香水的那種,要保證每個小瓶都不重復,以后也不再生產第二批,這不就出來限量版了?
還有,里面的香水能裝多少就裝多少,用上幾次就用光的那種最好,就讓她們擺在家里看而舍不得用,啥時候有女伴來竄門了,好拿出來這限量版的香水之類的東西顯擺顯擺。
還有那絲巾也是,形態要不一樣,要純手工制作,染出來的顏色和上面的花紋都不能重復,總之就是獨一無二的才好。
實在不行,什么面膜啊,香胰子啊,也都給她們弄出來,總之就是要讓這些娘們兒敗家,掏光家底的那種敗法!”
朱瞻基忽然打了個寒顫,訕笑著道:“我覺得我媳婦現在這樣兒就挺好,沒必要讓她跟你媳婦混在一起。”
楊少峰道:“咋?”
朱瞻基道:“我窮啊,我怕我媳婦被你媳婦忽悠的把家底都給敗光嘍!”
楊少峰呸了一聲道:“這里面有你的份錢!三成呢,你媳婦敗多少,不都是你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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