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彰,云顯明顯已經走上了兩條晚全部不同的道路。
僅僅從他們的坐騎上就能看出一些端倪。
云彰喜歡寶馬,喜歡武器,他在寧夏的時候收集了不少寶馬,在他十二歲生日的時候,段國仁就贈送了他兩匹汗血寶馬,而云楊這個混蛋如果不是云昭阻止,他甚至能贈送云彰一門大炮。
即便如此,云彰還是擁有了一座武器庫。
所有藍田兵工廠出品的各種短銃,長槍,弓弩,匕首,長刀,刺刀,炸彈,火油彈,就連危險的磷火彈他也有庫存。
云彰最喜歡干的事情就是狩獵,他曾經一本正經的告訴云昭,他希望在他玉山書院畢業之后,可以進入軍隊去鍛煉。
為此,他年復一年,日復一日的在準備著。
云顯就不一樣了,他如今最喜歡的坐騎是一輛自行車,如果不是因為蒸汽汽車的故障率實在是太高,他必定會喜歡上四個輪子的汽車的。
他擁有的那輛自行車外觀真的很不錯,至少,自行車上鑲嵌的那些寶石以及金銀,一下子就把自行車的格調提高了百倍不止。
每當他開始騎他的那輛自行車的時候,后面總是跟著很多人,只要自行車上的寶石能掉下來一兩顆,對于普通人家來,就是一筆意外橫財。
這孩子跟著孔秀求學,不但沒有變成云昭希望的那種循規蹈矩的君子,反而在向嬉皮士的道路上狂奔不止。
云彰也沒有被徐元壽他們給調教成一個標準的藍田官吏,沒有在螺螄殼里做當道場的本事,沒有綿里藏針的本事,更沒有被徐元壽,張賢亮他們給熏陶成一個深謀遠慮的謀士。
而是變成了一個喜歡以力服人的家伙。
一個人占有的資源太多,就不怎么喜歡用陰謀詭計,他甚至有些看不起徐元壽他們心謹慎的模樣,更不喜歡他們思前想后的做事方式,覺得自己手里的大炮,足以讓全世界的人臣服在他的腳下。
云顯的好奇心很強,他喜歡探索未知的世界,他從父親的口中知道了這個地球上很多的事情,很想去印證一下父親的那些神奇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云昭做了一盆條子肉,是他做的,其實就是站在廚房里指揮廚子們做的。
廚子們對于條子肉這種東西的制作流程早就爛熟于心,所以,云昭,他們做,至于遵從不遵從皇帝的指揮,只有知道。
錢多多親自捧著一盆子條子肉,馮英捧著一盤子軟餅來到了前院,放在一張桌子上。
正在跟兄長解自行車工作原理的云顯看見了,就連忙走了過來,疑惑的瞅著不出聲的爹娘們,再回頭看看兄長云彰道:“爹爹在給我們挖坑呢。”
云彰走過來,也看了看不言語的父母們,他沒有愣著不動,而是洗過手之后,就徑直用軟餅夾了條子肉,一連夾了五張餅,就乖乖的站在一邊去了。
云昭嘆口氣對錢多多跟馮英道:“這兩孩子被人教壞了。“
完,就背著手離開。
錢多多,馮英也相繼嘆口氣,跟著丈夫走了。
云顯抓抓腦袋問云彰:“到底是你做錯了,還是我做錯了,抑或是我們兩個人都做錯了?”
云彰沒有回答,轉身把坐在秋千架上的妹子抱下來,然后,這個被全家人寵愛的無法無的妹子,立刻就對條子肉發起了進攻。
“你不吃嗎?”
云彰問云顯。
云顯搖搖頭道:“盡管我很喜歡吃,可是,我總覺得吃了之后后果嚴重。”
云彰道:“有一個成語叫做理所當然你知不知道?”
云顯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云彰道:“我的文科比你好。”
云彰轉動一下脖子,看著父母遠去的方向道:“把肉還給爹爹你覺得如何?”
云顯笑道:“也算是一個解決的辦法。”
“你是不是覺得爹爹給我們這份條子肉有別的含義在里面?”
云顯道:“不會,爹爹如果對我們兩個不滿,直接動手抽了,不會打啞謎。”
云彰皺皺眉頭道:“我也覺得是我們兩個想多了。”
云琸盡管貪吃,可是,年紀終究幼,勉強吃了兩片肉之后,就吃飽了,在云彰整潔的衣衫上蹭了嘴巴之后,就重新去了秋千架上,并且讓云春用力的推她,越高越好。
云花走了過來,驚喜的發現桌子上有一盆條子肉,就驚喜的道:“大公子,二公子你們吃嗎?”
云顯搖搖頭道:“我們不吃……且慢……”
盡管云顯很快就發現了不妥之處,連忙出聲阻止,終究還是晚了一步,盆子已經被云花抱走了,并且還在大聲的吆喝云春一起吃兩位公子剩下的條子肉。
眼看著一盆肉很快就消失在兩張血盆大口中,云彰再看看云顯道:“這下子,我們好像更加吃虧了。”
傍晚,云昭在督促了兩個兒子寫了大字之后,就問他們中午那盆條子肉的下落。
得知,那盆肉被云琸,云春,云花給吃了,云昭再次嘆了口氣,背著手走了。
這一次,不論是云彰,還是云顯都有些憂愁。
他們實在是不明白父親為什么會兩次嘆氣……
后宅,云昭瞅著馮英跟錢多多道:“你們猜,他們兩個會怎么辦?”
馮英皺眉道:“徐元壽,張賢亮,孔秀!”
錢多多道:“他們一定會通過彰兒,顯兒的敘述,得出很多種解釋來,夫君,您這樣調戲您的兩個兒子這合適嗎?”
云昭笑道:“要培養他們正確的思維方式,這很重要。”
馮英苦笑道:“這兩個傻孩子,他們根本就不知曉這個事情本來就沒有答案,他們卻強想給出答案,問過先生之后,答案一定精彩紛呈,您到時候再否決他們的答案,這對兩個孩子的自信心傷害很大。”
云昭搖頭道:“他們的自信心來自于各自的先生,而不是來自于他們,所以,就談不到傷害。”
錢多多道:“要是這兩個孩子當時就把肉吃了呢?”
云昭笑道:“父親給兒子肉,本來就是讓他們吃的,這有什么錯?”
馮英道:“如果這兩個孩子把肉分食給我們全家呢?”
云昭笑道:“這明我們的孩子很有禮貌,兄友弟恭。”
錢多多抓著云昭的手道:“如此來,這兩個傻孩子選擇了最差的一種結果。”
云昭嘆口氣道:“這明,不論是徐元壽,張賢亮,還是孔秀,都再告訴我們的孩子,我對他們來是君主,是皇帝,唯獨不是他們的父親!
這三個人,看似在用最好的方式方法教育我們的孩子,實際上,他們的心依舊是老的,沒有任何變化,他們依舊在遵循舊有的一套。
我很擔心已經試驗了三年的全民教育,到底能不能打破舊有的桎梏,達到我想要的目的。”
云昭回到了大書房,卻意外地發現了云楊。
“你捐贈的兩百間學校怎么樣了?”
因為心中正在想教育的事情,云昭見到云楊,第一時間就問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
云楊搖搖頭道:“不知道,反正我出錢,那些人教學生讀書認字,聽還算勤勉。”
云昭剛剛問出話,立刻就知曉自己問錯人了。
就瞅著云楊散亂的眼神道:“他們又催你了?”
云楊點點頭道:“李弘基去了北海,并沒有如我們預料的那般被寒冷吞滅,他們堅強的在北海活了下來,并且繞過我們的阻攔,開始向西遷徙。
由于他們走的路太靠北了,我們的軍隊無法做到有效阻攔。
吳三桂此人已經在錦州一線開始堅壁清野,多爾袞正在朝鮮清除朝最后一點忠于朝鮮國王的勢力,我甚至聽,如今的多爾袞已經夜宿在朝鮮王宮,不再裝模作樣的尊重朝鮮國王,這明,多爾袞已經完成了對朝鮮的控制。
兵部,參謀部,以及各路將領們都希望我們能夠立刻出兵一鼓蕩平建州人。”
云昭停下腳步搖搖頭道:“你那里的壓力很大嗎?”
云楊點點頭道:“我自己都覺得再不出兵,我們可能要面對隋唐與高句麗的舊時局面。”
云昭笑了,對云楊道:“我們攻擊朝鮮上千年,可曾真正擁有過那片土地?”
云楊搖搖頭道:“李唐當年曾經攻陷了朝鮮,蒙古人也攻陷過朝鮮,不過都已經時過境遷了。”
“攻下來卻不能擁有,這樣的攻占對我們來有什么意義呢?我要的是長治久安!”
云楊奇怪的道:“不攻打他們,就更難實現陛下的心愿了。”
“只有全心全意的歸附,才能實現陛下要的長治久安。”
韓陵山剛剛進門,就聽到云昭與云楊在院子里的談話,看不慣云楊的蠢笨模樣,忍不住出言解釋。
“讓多爾袞這樣的蠻族掃蕩一次朝鮮,讓朝鮮人痛苦。引誘倭國人進入朝鮮,讓朝鮮人苦難,對朝鮮的局面我們視而不見,讓朝鮮人生出絕望心。
等他們心如死灰的時候,我們再介入,滅掉建州人,滅掉朝鮮的倭國人,讓朝鮮人將所有的憤怒都針對倭國,支援朝鮮人攻伐倭國,我們再利用這場戰事,慢慢地吸干朝鮮,倭國的血,最后,不定會有一石三鳥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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