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任務:
凌霜華的心愿:落花無言,人淡如菊——菊花會上,萬紫千紅,獨有一枝清秀絕俗。人世江湖,諸般丑惡,唯此一點爛漫鐘情。
所謂霜華,霜天清秋,眾芳搖落,我自繁華。
凌霜華,荊州知府之女,與菊中君子,菊花劍客丁典,緣起菊花,緣系菊花。
卻因其父蛇蝎心腸,自毀花容,玉殞香消,此生猶不悔。
臨死于棺中磨指絕筆:丁郎,丁郎,來生來世,再為夫妻。
完成目標:成全凌霜華,與丁典結為連理。
完成獎勵:愿力?,物品?
獲取世界坐標,你有72小時時間選擇是否進入該世界完成此任務,72小時后,心愿信號消失,將失去該世界坐標。
陳亦看著手中這本破舊得有點過頭的小說。
他其實并不想看來著,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這個世界等級也太低了點,從保留時間估算,應該和之前的金蛇世界差不多。
對現在的他根本沒什么意義嘛。
而且……
為什么又是這種任務?
想讓我跟月老紅娘嗆行嗎?
佛爺自己的個人問題都沒解決呢!
陳亦咬緊的關讓臉皮抽搐了一下。
雖然說著沒意義,但他還是默默地把這本書給收了……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
留著等他空閑的時候,就當是去散散心吧……
這書店還真是個好地方,時不時地就給送點小福利。
大小也算個收獲,陳亦還是挺高興的。
在店里又轉悠起來,一邊和羅賓隨意閑聊,一邊蹭著看了小半天的書,才挑了一籃子書去結賬。
“你小子還挺閑的啊,怎么?我聽說你現在辭職,自己出來干了,沒生意啊?”
羅賓接過籃子,挺著個大肚子擠進了柜臺中,一邊結算,一邊道。
“好像是挺久沒開張了。”
陳亦摸了摸下巴尋思著,要不是羅賓說起,他還真差點忘了,自己還開著個診所呢……
多少年沒開張來著?
不務正業到他這程度,也是絕無僅有了。
“要不然,羅叔你來給我幫襯幫襯?我給你打折!”
“呸!我把你打骨折!”
羅賓把書放進袋子里,重重地扔在柜臺上:“你才神經病!3782!抹零4000!”
你家抹零這么抹的?
告訴你,你現在可打不過佛爺!
陳亦拿出手機,直接掃了3280過去,提起書袋子就走。
雖然佛爺有錢了,也不讓你占這便宜,兩塊錢也不給你!
“喂!錢不夠!你回來!”
“臭小子……”
羅賓在陳亦的無視的背影中跳著腳,一身肉浪滾滾。
等陳亦人看不見了,滿臉的氣急敗壞又變成了濃濃的疑惑,揪著并不存在的下巴喃喃自語:“這小子,怎么突然就變這么厲害了?連老子在他面前都有點心驚肉跳的,邪了門了……”
“嘿,還叫什么佛爺?可不能讓這小子知道老子知道了,否則豈不是要老子叫他爺?沒門!”
遠處街角。
胖大叔自言自語的時候,陳亦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就算他現在功力被牽制,可以他的境界,這整座城市,只要他想,就沒有人能瞞得過他的耳朵。
原來跟他裝傻是這個原因……
看來這大叔是真知道他的底細了。
知道“佛爺”的人不少,可知道他自己是誰的人不多。
除了黃沙外,基本都被他給揪出來了。
這大叔十有八九,也和黃沙有關了。
難怪了,這么一個強大的覺醒者能這么安逸地當一個書店老板。
這樣也好,陳亦沒有親人,這些曾經照顧過他的街坊也算他半個親人了,也不想因為什么原因而生分了。
搖搖頭,提著一袋書往綠竹小筑走。
才走到湖邊,光禿禿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真是不想撞鬼偏有鬼找上門來,想躲都躲不了。
早知道走空路了……
一輛遮得嚴嚴實實的保姆車正停在湖邊的浮橋路口。
他剛出現,那車門就打開了。
陳亦硬著頭皮,視若無睹地從保姆車擦身而過,走上浮橋。
“喂!”
女孩臉上戴著副遮了大半張臉的大墨鏡,被陳亦無視,直接擦身而過,笑容頓時凝固。
噘著嘴叫了一聲。
陳亦如若不聞,悶頭前行。
以前他只是覺得這是個腦子有點不正常的女孩,可自從七絕山后,在他眼里,這個不正常的家伙已經成了麻煩、禍患的代名詞。
“喂!”
女孩又喊了一聲,還是沒得到回應,目光閃過一絲黯然。
事實上,她本來也不想過來找陳亦。
雖然她很想,不過想起那個女人說的話,她就不愿,也不敢再見。
不過想起自己過來的目的,咬了咬嘴唇,還是追了上來。
“我是來找你治病的,你不是開診所的嗎?不能見死不救吧?”
小跑著追上陳亦,邊跑邊仰著頭,有點吃力地道。
討厭的家伙,沒事長這么長的腿干嘛?
陳亦對這塊粘住不放的口香糖沒辦法,沒好氣地開口:“我開的是心理診所,看的是精神病。”
“我要你看的就是精神病!哎呦!”
陳亦終于停下腳步,靳芳菲一直在跑,收不住一頭撞在他背上,跟撞在鐵板上似的,疼得她直吸冷氣。
陳亦像沒看見似的,一臉意外,像重新認識一樣打量著她:“你終于認識到自己有病了?”
“你才有病!”
混蛋,這么硬,鐵做的嗎?
靳芳菲捂著額頭,委屈地道:“不是給我看,是我的一個粉絲。”
“大明星親自為粉絲求醫?這我還是第一次聽說。”
陳亦又重新邁開腳步。
“你能不能走慢點?”
靳芳菲頭疼地又小跑起來。
“我很寵粉的好不好?”
嘟囔了一句,也覺得很沒有說服力,解釋道:“我也是碰上了,沒辦法,看他挺可憐的,我知道的人里面,好像就你最厲害,剛才你又是干這個的,就順便幫幫他咯。”
“陳亦,你幫幫他吧,他真的挺可憐的,”
怕陳亦還是不愿意,又加上一句:“對了,他還是你母校的學生,也是你的學弟了,你就忍心袖手旁觀啊?”
“你放心,我知道我煩我,我只是過來請你幫幫他而已,不管你愿不愿意,能不能幫他,我以后都不會糾纏你的。”
說到這句,雖然聲音低了些,倒是聽得出其中的真誠和堅定。
陳亦有些意外地減緩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你說的是真的?”
“嗯!”靳芳菲看著他,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希望你說到做到,”
陳亦點點頭,回過頭繼續往前走:“把人帶來吧,我先看看再說。”
“已經帶來了,在車上,你等等!”
靳芳菲臉上露出笑容,轉過身,又小跑著往那輛保姆車跑去。
沒多久,就和一個中年女人,帶著一個二十歲左右,有點畏畏縮縮的小年輕,出現在綠竹小筑前。
陳亦見到那個小年輕,有點意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