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命連忙澄清。
“我是這種人嗎？”
林凌霄走后，他郁悶道。
“你是的……”
姜妃欞偷笑道。
“我擦。信不信我把你就地正法？”李天命兇惡道。
“你來嘛？”
美人輕笑，閃身進了界王界。
還真別說，她這俏皮靈動的樣子，讓李天命烈火焚燒。
“沖！”
他遁入其中。
界王界！
剛一進來，李天命就感受到，這里和祖魂界第六界、第七界，都有很大不同。
其他祖魂界，只要進去，馬上就能看到群星閃耀。
但是這界王界，卻一片漆黑，一點光線都沒有。
李天命甚至連姜妃欞在哪里都看不見。
要知道，其他祖魂界的星光，實際上就是先祖天魂。
“哥哥，這界王界一片黑暗，莫非是沒有天魂？”
姜妃欞好奇問。
因為太黑了，她連忙循著聲音回到李天命身邊，抱著了他的胳膊。
“有！不過，歷代第一界王，他們的修為境界，都達到了宇宙圖的圓滿，超越了宇宙圖境！他們的天魂秩序，也因此蛻變到了新的程度，所以我們看不到這些天魂的存在。”
“但，只要我們細心感悟，和先輩界王溝通，得到他們的認可，這些天魂，才會出現在我們眼前。”
李天命聲音慷鏘有力道。
“這樣啊……但是，你和你的手，有關系嗎？”
姜妃欞在黑暗中，聲音都不穩了。
“欞兒，你知道這些界王，包括太虛劍魔、一劍神女在內，他們的境界叫什么名字嗎？據說，那可能是宇宙高級神靈的最終形態！亦是他們被稱為‘界王’的根本！”李天命道。
“把手拿開啦，這些我都知道。”姜妃欞咬牙道。
趁著一片漆黑，手就不老實，還說自己不是那種人？
“什么，你這都不知道？那我告訴你！那個境界只有一個字，它叫做——‘垿’。人們稱呼它為‘垿境’，你知道垿境，到底有什么玄奧，比宇宙圖境高明在什么地方嗎？”
李天命正氣凜然，繼續說道。
“把手拿開……嗯。”姜妃欞細聲細氣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但是據說，從他們的天魂上，能看出一些端倪來。所以今天我非常期待。記得不？秩序之境的天魂內秩序，是一個球形蜂窩煤，宇宙圖境，是一個蜂巢，里面還有蜂蛹‘秩序魂’，這些秩序的樣子，已經很高深了，那么，‘垿’的秩序，又是什么？讓我們拭目以待啊！”
“我都知道啊哥哥，先輩的天魂都在呢，手，手……”
她著實又羞又怒。
怎么會有這種人！
“咳咳。”
李天命這才收回黑暗臂，咳嗽一聲，一臉正氣，拉著姜妃欞往黑暗深處去。
入口處有一點灰色光，他們能找回來。
“垿這個字，有土，有‘秩序’的序。土代表的是什么？是泥土，還是客觀存在的世界？畢竟生靈一開始，都是以土地為根基的。”李天命喃喃道。
姜妃欞拍開了他的手，說：“我知道土代表什么。”
“咦？那你告訴我。”
李天命好奇道。
“代表你說的情話，又土又油膩。”
“……我命油我不油天！”
“趕緊感悟吧你，看看能溝通到界王天魂吧。”
姜妃欞捏了一下他的胳膊，這才離開了他的身邊。
她也需要垿境的天魂，沖刺星海之神的境界。
“欞兒，你沒用！以我的人品，這些界王天魂，一定先青睞我。”
正當李天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遠處嗡的一聲，產生了一種讓他全身震顫的悸動。
“什么？”
他回頭一看。
只見這界王界，陡然閃耀，如同白晝。
而在這白晝之中，一個無邊無際的白色星辰，出現在他的眼前。
那刺眼的白色光芒，讓李天命幾乎撐不開眼睛。
那一刻，這個白色星辰給他的錯覺，仿佛有闇星那般巨大。
“欞兒？”
李天命赫然看到，他身邊不遠處，藍裙飛舞的姜妃欞，第一時間就被吸入了那白色星辰中。
白色星辰陡然消失。
全世界，瞬間黑的死寂。
這種視覺沖擊力，讓李天命幾乎瞎掉了。
“空間、劍的力量，如此明顯，剛剛那就是一劍神女‘林小稚’的天魂！”
李天命深吸一口氣。
“他喵的，讓欞兒打臉了。”
他本來以為，自己溝通這兩位絕對很方便。
沒想到姜妃欞不用三息時間，就成功了。
“輪到我了，我一定要成功。畢竟我心如赤子……”
李天命咳嗽一聲，開始尋找天魂。
一天。
兩天。
三天……
“嘎？”
他傻眼了。
“沒搞錯吧，我人品這么好，沒有界王搭理我？”
“哎，不會這么小氣吧，我就在這訓練一下竊天之手，你們就要懲罰我？”
李天命欲哭無淚。
當然這是開玩笑，他心思早就沉浸下來了。
“欞兒精通時空本源，所以才能瞬間溝通到林小稚前輩的天魂吧。這說明這些界王先祖的天魂，是有一定挑選的。”
想到這里，李天命手里拿出了東皇劍。
他以黑暗臂握劍。
“我應該有針對性一些，一劍神女既然選擇了欞兒，那我就找林太虛……啊不，太虛劍魔！林魔！”
那可是第二劍脈歷史上的神人啊！
太虛劍錄，獨步天下！
第一劍延時攝影，都很恐怖。
“練劍！練劍！”
李天命深呼吸一口氣，開始不管其他事，將注意力放在劍上。
“真別說，這種黑暗的環境，反而能讓我注意力更集中，專注在延時攝影上。”
他便一劍、一劍的演練。
時間一長，他反而忘記了時間的流逝，甚至忘記自己在界王界中。
“呼！”
“這一劍，應該還有提升的空間。”
“我還沒秩序，發揮不出它的最強威力。”
“不知道配合識神，會不會更好？”
李天命陷入沉思中，劍越來越快。
他如一道黑色流光，在這黑暗世界中，舞動劍影。
忽然！
李天命陡然驚醒。
他感覺身后，好像有人在看著自己。
那人甚至看了自己很久了。
李天命頭上冒著冷汗。
“殺手？！”
他迅猛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