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
趙幼萱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望著他。
“嗯,真的,不過有人來的話你還是得把尾巴藏好,在外面也不準變身,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看著她乖巧又委屈的表情,李瑞又心疼又好笑。
“好啦,作為補償,你今天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哇!李瑞你真好。”
趙幼萱一下子撲到李瑞懷里,恐怖的彈力球頂得他一個趔趄。
腦子里莫名浮現出一個疑問,這么大一對障礙物,她是怎么往前拱的?
將疑問深深埋藏進心底,李瑞這才想起過來的目的。
“各自出擊么?我倒是無所謂,可小唯怎么辦?”
餐前會議上,羅麗扭頭看了眼身邊的小蘿莉。
“她還是跟我一起,另外,你和小黃其實并不能算獨自行動。”
李瑞神秘一笑,手腕翻轉,指間變魔術般出現兩張卡片。
“你的這張是暴龍,肉盾型召喚物,對上青銅階也能頂一段時間,使用的時候灌注能量扔出去就行了。”
將暴龍交給黃俊材,李瑞詳細跟他解釋使用方法。
雖然系統隊友也能激活皮膚,但肯定沒有他親自控制那么如臂使指。
它們的智力只能識別簡單的命令,李瑞沒在場的時候,需要次級權限者對它們下達更加詳細的指令。
“你的這張是boss,控場型法師,不過它的技能冷卻時間較長,盡量在關鍵時候用。”
將最終boss·維迦交給羅麗,看著兩個隊友新奇的表情,李瑞嘴角輕揚。
他們五個人聚在一起戰斗力嚴重溢出,太浪費了。
可如果分開的話,李瑞又比較擔心他們的安全,特別是黃俊材這個脆皮!
不過有一個黑鐵階中級坦克頂在前面,他的安全系數將會大大提高。
什么?蹭經驗蹭助攻?
e……隊友之間的事,怎么能叫蹭呢?
我臟幾個兵怎么了?
養個大腿爸爸carry全場不好嗎?
這是戰術,不爽不要玩!
在心中給自己的行為找到了完美借口,李瑞心安理得露出慈祥笑意。
你們這些工具人好好打,爭取盡快把皮膚升到頂級,讓我看看是什么效果。
“我呢?我呢?我的呢?”
見其他人都有召喚物,趙幼萱期待的看著李瑞。
“呃,暫時沒了。”
“啊?”
趙幼萱整個人焉了下去,委屈巴巴的癟嘴。
“你這么強,根本不需要這些召喚物,等下次有新的,我一定先給你。”
李瑞揉揉她的腦袋,安慰道。
“那好吧。”
趙幼萱不情不愿的點點頭。
“小黃,你那邊有沒有什么發現?”
“很平靜,視線內并沒有明顯靈能波動。”
“注意觀察,再細小的波動也不要放過。”
“了解。”
“羅麗你那邊呢?”
“無異常。”
“ok,幼萱你呢?”
“我餓了。”
耳麥中開始討論起晚上回去吃啥宵夜,李瑞無奈的嘆息一聲。
東京都這邊的妖怪們真是鬼精鬼精的,有時候一天能遇到好幾起事件,有時候又連續幾天風平浪靜,根本就毫無規律。
而且它們很少有固定作案地點,經常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手尾也處理得很好。
有時候案發幾個月才能確定有人受害了。
而這里面又有黑幫火并,自殺,兇殺之類的人類作案,排查起來格外困難。
甚至有些人本身就是黑戶,他們失蹤過后你根本不清楚是遇害了還是偷渡出國了,亦或者改名換姓跑到另外的地方去生活了。
兩千多萬人的大都市圈,每天都有無數人死亡或失蹤,要排除干擾,找出掩蓋的真相,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凝望夜空,李瑞終于理解東瀛為何傾全國之力也找不出隱藏起來的歸虛教派了。
無窮無盡的線索攪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團亂麻。
心中微微有些煩躁,腦海中卻忽然響起妹妹的聲音。
“哥哥,我感應到靈能波動了。”
李瑞眼睛一亮。
“在哪?”
“十一點方向。”
伸手在欄桿上一撐,李瑞從幾十米高的頂樓上一躍而下。
沿途在每一層凸起的外壁上借力緩沖,不到十秒鐘他就安穩落地。
此時街上已經行人稀少,李瑞腳步輕柔,似緩實急,跑了幾步突然想起。
那個方向,不是紅燈區嗎?
充滿迷離氣息的霓虹燈來回閃爍,這里是東京少有的,晚上也比較熱鬧的區域。
食色性也,有時候會戰勝對未知的恐懼。
穿梭在人群中,李瑞像是一個過客,毫無留戀的拐進一個陰暗小巷。
“嘿嘿嘿,萬円居然能點你出場,真是賺到了。”
“嗯,小笠原君以后可要經常光顧我哦。”
“只要你伺候得好,今后公司招待客人,我都點你開酒!”
“咯咯,我保證你今晚欲仙欲死……”
女人貼在男人身上誘惑說道,引得一陣醉醺醺淫笑。
但男人沒有看到,他懷里的女人伸出了蜥蜴一樣的舌頭,五官變得猙獰而扭曲。
“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前面有個很有情調的愛情旅館,我跟我來嘛”
“嘿嘿嘿,寶貝兒你真會玩。”
沒注意到兩人越走越偏遠,男人靠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但漸漸感覺到一絲不對勁。
怎么手感越來越粗糙了?
還沒等他醉醺醺的腦袋反應過來,一條鋒利狹長的舌頭忽然纏向他的脖子。
身后忽然響起一聲劍鳴,一道猩紅劍芒精準點在舌頭上,將它斬為兩段。
“嘶!”
女子怪叫一聲,整個人忽然彈開。
男子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拎著后衣領往后一甩。
尖銳利爪劃過他剛才站立的地方,帶起呼嘯破空聲。
在空中倒飛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頭猙獰可怖的怪物不斷膨脹,接著砰咚一聲,他腦袋撞到障礙物,瞬間失去了意識。
“嘖嘖,真惡心。”
看著這頭披著人皮的怪物,李瑞滿臉嫌棄。
歪七扭八的節肢支撐著畸形身體,惡心涎水順著口器滴下,像是一只東拼西湊的腐爛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