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齊云再次被趙天龍叫了過去。
這一次是私自過去,其他堂主都沒有到達。
后院之中,趙天龍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屬下見過幫主。”
齊云拱手道。
“齊堂主,你來了,出事了。”
趙天龍嘆道。
齊云心中一動,問道:“什么事情?”
“昨天撥出來的六十名幫眾,全軍覆沒,鐵礦那里的詭異卻依然存在,傲家的人讓我們再準備一百多人,這一次要有堂主級高手!”
趙天龍長嘆道。
齊云眼神一閃。
失敗了?
傲家想用的血食誘餌方法失敗了!
那個詭異未免太強。
忽然,他心中涌動起來。
還要再準備一百多人。
這可不是小數目。
普通的人肯定不行,至少得是練過武的才可。
而且這次居然要堂主級人物。
傲家果然是把他們當成了牲口,張口就來!
“幫主準備怎么辦?”
齊云問道。
趙天龍苦澀笑道:“還能怎么辦?我們只有答應傲家的要求,就算是把武幫的人全部填進去,我們也得答應,面對他們,我們根本是不可能抵抗的。”
齊云心中涌動,道:“那幫主讓屬下的過來的意思是?”
“齊堂主,之前我已經從其他堂口調出了六十人了,這一次還要準備一百人,所以這一百人我打算要從之前的青龍幫里面來選,這一點,齊堂主有意見嗎?”
趙天龍忽然轉頭看向了齊云。
兩個眼睛炯炯有神,帶著一絲難言的氣息。
齊云心中一凝,看向了趙天龍。
兩人的目光接觸到一起。
齊云心中思索。
這趙天龍平時對他還算不錯,可到了這種關頭,還是想犧牲以前的青龍幫。
畢竟青龍幫的人實力普遍不高,就算犧牲了也不會太心疼。
而武幫卻各個都是高手,之前死掉六十多,已經是大傷了,若是再拿出一百人來,肯定會更加傷。
所以趙天龍才想犧牲青龍幫。
按理說,青龍幫已經加入了武幫,就算趙天龍再怎么處理,也已經和齊云無關。
可那上百條人命,齊云又怎么可能這樣輕易交出?
青龍幫的人都是跟著他同生死共患難過的。
這次加入武幫,也都是想奔個好前程。
齊云心中各種想法閃爍。
首先這趙天龍是不能輕易殺得。
不然的話,傲家的人必然不會坐視不理。
而且就算殺了趙天龍,傲家肯定還會選新的幫主,新的幫主還是會把注意打在原有的青龍幫頭上。
除非他能做武幫幫主,可他現在還不想直接的與這些神秘勢力有關聯。
所以,殺不殺趙天龍沒用。
他得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要殺也得殺那個傲家強者。
殺了他,對方家族多半會懷疑到其他神醒者、超凡者身上,不會懷疑到他們這些普通武人身上。
“屬下并無意見。”
“哦,你真的沒意見?”
趙天龍眼神炯炯,注視著齊云。
“一切都是為了幫派著想,適當的犧牲在所難免。”
齊云拱手道。
“好,你能有這樣的認識最好。”
趙天龍大為安慰,道:“這次過后,老夫就收你為太保。”
“幫主,不知那位傲家強者現在在哪?何時要人?”
齊云問道。
“他受了重傷,現在在我武幫療傷,估計要等個三五天才能出來,三五天后,你們青龍幫估計也會到了。”
趙天龍說道。
“他在武幫?”
齊云心中一動。
這樣的話,或許不需要殺死。
可以用變形卡片或顛倒卡片。
無聲無息,而且不會有任何懷疑到他。
趙天龍輕輕點頭,嘆道:“那位公子的左臂斷掉了一根,他要我準備一個身材和他相仿的武者送進去,似乎要進行手臂移植,總之,這位公子的手段異常可怕。”
“手臂移植?”
齊云臉色閃動。
好詭異的手段。
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的神醒者。
之前似乎從未聽說過。
忽然,齊云再次想到一個問題。
這位傲家強者的姓名至今還不知道,所以變形卡片是不能用了。
他得用那張顛倒卡片才行。
四肢顛倒,器官互換!
“幫主,那名武者準備好了嗎?屬下想要親自送過去。”
“你親自送去?”
趙天龍臉色一怔。
“屬下想多接觸一下傲家強者。”
趙天龍心頭迅速思索起來,片刻后,點頭道:“好,不過你要記住,進入房間后,什么都不能說,也什么都不能問,明白嗎?”
“屬下明白。”
齊云應道。
“嗯,那名武者我正在讓人去找,應該馬上就有消息了。”
趙天龍說道。
他招呼齊云先坐,靜靜等待起來。
時間不久,一個時辰后,一名幫眾來報,找到了合適的武者。
趙天龍立刻讓人把那名武者帶來。
很快,兩名武幫幫眾抬著一個麻袋走了進來,麻袋里面赫然便是他們準備的那個武者,早已被點了昏穴,陷入沉睡。
趙天龍揮揮手,讓人退下了,目視著麻袋,陷入沉吟,隨后看向齊云,道:“齊堂主,你記住了我剛才說的話吧,進入房間后,什么都不要說,什么也不要問,把人放下,在門口等著,里面的人若是讓你進去,你再進去。”
“是,屬下明白。”
“嗯,你扛著麻袋,跟我來吧。”
趙天龍說道。
齊云一把抓起了麻袋,一百五十斤上下,對他來說,不費吹灰之力。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幾條院落,來到了一個僻靜之地。
在院外的時候,趙天龍便停了下來,道:“齊堂主,你進去吧,到了門外記得敲門。”
齊云點頭,扛著麻袋走了進去。
右手之中已經出現了一張神秘卡片。
顛倒卡片!
使用方法:能量注于其內!
適用于星級初期至月級大圓滿!
砰!砰!砰!
齊云開始敲門,開口道:“大人,您要的武者已經準備好了。”
房間內傳來淡漠冷靜的聲音,道:“抗進來。”
齊云緩緩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寬敞,地面上擺滿油燈,最中間坐著一位白袍青年男子,臉龐英俊,未穿上衣,左臂處血肉模糊,已經結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