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德又騷氣地補充了一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涯和海角,而是你也不知道我也暗戀你。”
唐納德一愣,然后連連搖頭:“你的意思是她也……不,不可能的……”
奈德笑了笑:“沒什么不可能。作為旁觀者,我看的比你們更清楚,她對你有意思——絕對的。你對她更有意思,別裝傻。”
唐納德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他知道再裝也沒有意義,嘆了口氣:“我是個瘸子。”
“這算什么,你不過是瘸了一條腿。”奈德說道,“富蘭克林·羅斯福兩條腿都不能動,依舊有無數人崇拜他。”
接著他拍了拍唐納德的肩膀,鼓勵道:“自信點,伙計。我希望明天早上就看到你和她從酒店里出來。”
“不可能的……”唐納德又紅了臉,看向自己的拐杖。
“嘿,彼得!”奈德這時喊道,一邊加快腳步,卻是彼得·帕克迎面走來。
唐納德也跟著來到彼得身邊。
“怎么樣,老師怎么說?”他問道。
彼得顯然有些郁悶,搖了搖頭:“老師讓我伯父來學校一趟。”
“那就是沒事了?”奈德說。
彼得沒有回答。
奈德隨即一錘他的胸口,有些興奮地說:“說真的,你今天做得太棒了!那個混蛋早就該被教訓了!”
唐納德猶豫了一下:“彼得,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彼得似乎有些心虛,裝作沒聽清地試圖糊弄過去。
唐納德很認真地又問道:“我是說,你好像突然變強壯了很多。”
“……以前我們三個人在籃球場上都打不過湯普森,但現在你一個人就輕松擊敗了他,還扣碎了籃板。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們三個人,一個胖子,一個瘸子,一個書呆子,戰斗力極其微弱,的確有可能三個打不過一個。
籃球場上就更是如此了,畢竟籃球還需要技巧和規則,而他們對籃球的掌握程度可能還不如拉拉隊。
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絕大多數人心目中的書呆子彼得·帕克,今天竟忽然爆種,不僅在籃球場上教訓了經常欺負他的閃電·湯普森,還順帶一個飛人級的扣籃,將籃板當場干碎。
正是因此,彼得才會被老師請家長。
不過對于一眾同學來說,沒人在乎請家長什么的,所有人都被彼得在籃球場上的表現震驚了。
唐納德如此,奈德也是,便也問道:“對啊,彼得,你是做到的?”
“呃……練習。”彼得·帕克支吾道。
奈德皺眉:“你是說,你一直在瞞著我們偷偷練習籃球?”
彼得·帕克有些無措:“不,我沒想過瞞著你們,我只是……沒有主動說而已。”
唐納德:“你練習了多久的籃球?”
“兩年半。”彼得·帕克隨口編了一個數字。
奈德感到難以置信,不禁說道:“天吶,你練了兩年半的籃球,而我們竟然一無所知!”
“好吧,抱歉,我的兄弟。”彼得·帕克只好說道。
奈德又道:“你以后得帶著我們,我也想像你一樣把籃板扣碎。”
“好的。”彼得·帕克硬著頭皮答應。
事實上,他并不是什么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籃球練習生,他之所以能教訓校隊高手,完全是得益于他超乎常人的力量和速度。
不久之前,因為在實驗室里挨了蜘蛛的咬,彼得的身體自此發生變異,獲得了遠超常人的力量和速度,以及一些奇怪的能力。
現在的他,別說教訓一個高中生,就是軍人也可以打十個。
當然,彼得·帕克對自己的力量還沒有充分認識,他暫時能想到的應用,大概也就只有教訓欺負他的小混混了。
三人邊走邊聊。
“彼得,你今天又要去康納斯博士的實驗室幫忙嗎?”唐納德問。
“是的。”彼得點頭,然后說了句,“我們正在研發一種斷肢重生的藥物,如果成功的話,說不定也可以幫到你。”
唐納德聽了,不由心中一動,但隨即就有些黯然。
他原本想著自己能成為杰出的科學家、醫生,進而自己解決自己的殘疾。
然而隨著年齡的成長與知識的積累,他漸漸意識到以自己的才能或許很難實現這點。
現在彼得更是印證了這點。
唐納德雖然也是優等生,但彼得則是一個天才,只高中就進入到世界一流的奧斯庫公司的生物實驗室,協助康納斯博士研發藥物。
他自己治愈自己的夢想恐怕是沒可能實現了。
自己真是失敗啊……唐納德暗暗嘆息。
“啊,我伯父來了。”彼得·帕克看到本伯父來到學校,頓時有些忐忑。
“去吧,勇敢點。”奈德調侃了一句。
彼得·帕克嘆息,隨即走向板著臉的伯父。
深夜。
彼得·帕克獨自走在街道上,低著頭,神情落寞。
因為白天的事,還有一些其它的緣故,他剛剛和伯父本大吵了一架,最終的結果是他摔門而去,一個人在空曠的夜色中晃蕩至今。
又漫無目的地逛過了一會,彼得走進一家超市,準備買一瓶飲料。
“兩美元七美分。”肥胖的店員擺出一副毫無服務態度的司馬臉。
彼得·帕克翻遍全身,結果只找到兩美元五美分,差了兩分,頓感窘迫。
“兩美元七美分。”店員重復道,“快點吧,后面還有人要結賬呢。”
彼得·帕克無奈,只好厚著臉皮從商店的零錢盒里拿出兩美分。
“你在做什么?”店員說道,“只有滿十美元才可以用盒子里的錢抹零,這是規定!”
彼得·帕克勉強笑了下:“只是兩美分而已……”
“沒錢就站一邊去。”店員絲毫不給情面,“或者回去和你爸要,別耽誤后面的客人!”
看著面帶嘲諷的店員,彼得·帕克腦海里閃過揍他一頓的念頭,他現在完全有這個能力。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有能力逃脫法律的制裁。
只要他愿意,這個該死的胖子瞬間就會變成一具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