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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丈夫不會有事吧?”
患者的妻子跟在后面,滿臉擔憂。
“現在還不好說,我們先做斷舍縫合,然后做一個腦部CT,以目前的情況看,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不過顱內有沒有出血還不好說。”
吳曉東給患者的妻子介紹。
“舌頭斷了沒事嗎,不會死嗎?”
患者的妻子擔憂的問:“電視上不是都演舌頭斷了,人很快就會死嗎?”
“不會的,放心吧,我師傅親自縫合,我師傅的縫合水平很高的,縫合好之后只要配合恢復,對以后的影響不大,主要還是考慮有沒有顱內出血。”
李小飛也解釋道。
舌頭,是人類進食和言語的重要器官,觀察舌的色、質、形態及舌苔變化也是中醫望診的重要內容之一。
在醫學上稱為舌,是人體口腔內一塊肌肉質的器官,表面覆蓋有包含味覺感受器的上皮組織。舌的內部有多條彼此獨立、方向不同的肌肉束,使得舌頭可以做出靈活的偏、卷、翹等活動,使其具有協助咀嚼、攪拌、吞咽食物,及協助發聲等功能。
在一些小說和電視劇中,經常會有一些咬舌自盡的橋段。
那么咬舌自盡的說法真的靠譜嗎,真的像電視和小說中說的那么容易和迅速嗎?
其實不然,事實上咬舌自盡致死率并不高,而且也不快,在自殺的種種手段中,咬舌自盡也是非常罕見的,就正常人來說,想要自己咬斷自己的舌頭是一件非常痛苦也非常艱難的事情。
而且即便是咬斷舌頭之后,人也不會馬上死亡。
現在網上流傳的“咬舌自盡”的致死原因可大致歸為三大類,即“疼死說”、“失血說”和“窒息說”。
“疼死說”的主要理由是咬舌時由于產生巨大的疼痛,從而產生神經源性休克,最終導致呼吸系統和循環系統混亂,很顯然這個說法是不成立的,這一理由中對神經源性休克的理解就存在問題。雖然“神經原性休克”可以簡單的理解為“由神經系統刺激而引發的休克”,但絕對不是“疼死”。
失血的說法的其實同樣不成立,舌內含有大量毛細血管和幾條較粗的動靜脈,咬斷舌頭后會大量出血,但是卻不會那么容易導致死亡。
人體血液總量約為45升,而失血量要超過30,即1.5升以上才有可能危及生命。而依靠舌內的血管要喪失1.5升血液,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至于窒息的說法又分為三種,一種認為是斷離的舌頭被吞入,導致噎死,這種說法的理由是舌頭是輔助吞咽的器官,因此舌頭咬斷后斷離的舌頭由于吞咽功能的喪失而吞入。然而仔細想一想,若要咬舌自盡,或由于意外自己咬斷舌頭,那么舌頭的斷離端是位于門齒外側的,那么掉出口腔的概率遠高于被吞入。而且,即便斷舌被吞入,那么很大可能也是進入食道而并非氣管,因此并不靠譜。
另一種認為斷離的舌根會縮入喉嚨導致窒息,可舌頭被咬斷的部位是前部的游離端,而剩下舌后部,其下側是被發達的頦舌肌向前下方的下頜骨方向牽拉,因此難以做到縮入喉嚨,因而也不靠譜。
至于第三種說法則是流出的血液灌入氣管導致窒息,若要使血液能夠充分阻塞呼吸道,所需的出血量盡管遠少于失血死亡,但仍需求量比較大,需要長時間出血才能達到,而且還需要猛烈那種。
所以從醫學的角度分析,咬舌自盡的說法其實并不靠譜,意外咬斷自己的舌頭之后不要慌亂,保存好斷裂的舌頭,及時縫合救治。
患者送到搶救室的時候,還處于昏迷狀態,方寒先讓給患者做了一個顱腦CT,然后進行斷舍縫合。
做CT的時間不長,單純的頭顱CT平掃檢查時間很短,從患者進入檢查室到檢查結束,也就是兩分鐘左右。
患者意識昏迷,甚至都不要打麻藥,方寒就在患者一時不清楚的情況下給患者做了清創和縫合。
“方醫生,這是患者的CT檢查!”
方寒的縫合剛剛做完,吳曉東就拿著CT片走上前來。
“患者的顱內有大量面積的淤血,這種情況不必須做開顱手術。”
方寒接過CT片看了看,道:“開顱手術對患者的影響是相當大的,患者目前并沒有生命危險,這樣,我先開一個活血化瘀的方子,吃上三劑,看看效果。”
說著方寒走到邊上,寫了一個處方交給李小飛。
吳曉東還打算說些什么,可張了張嘴,還是沒再說。
“吳主任,我師傅有分寸的。”
李小飛低聲對吳曉東道:“而且站在中醫的角度,外科手術也是在是在沒有辦法時候才做,能夠用中藥調理治療,是最好的選擇,咱們急診科雖然開設了西醫外科,可根本還是中醫。”
吳曉東白了李小飛一眼,懶得搭理他。
他一位副主任醫師,什么時候輪到李小飛這個住院總來教了?
這也是李小飛是方寒的學生,換個人.......
“師傅,不早了,要不您去睡一會兒吧?”
患者服了藥,李小飛走進值班室,方寒正在看著書,時間已經快凌晨三點了。
“那個孩子沒什么狀況吧?”方寒問李小飛。
“隔一段時間吃一點藥,一切正常。”
“嗯,那就好。”方寒點了點頭。
“師傅,您去睡吧,我看著就行。”
方寒看了看時間,站起身道:“行,那我去睡一會兒,沒什么事,你也找機會瞇一會兒。”
李小飛是住院總,連續值班的,白天要比晚上更忙。
“方醫生,李總!”
方寒才剛起身,就有護士進來通知:“來了一位骨傷患者。”
“走,去看看吧。”
患者已經被護士安排在了治療室,方寒和李小飛來到治療室,剛進門就聞到一陣濃烈的酒味。
治療室里面好幾個人,看上去都喝的不少。
“醫生,快看看我兄弟吧。”
方寒和李小飛進門,幾個人就開始出聲,你一句,我一句,亂糟糟的。
“都靜一靜,這兒是醫院,醫生不問,你們不要出聲。”李小飛板著臉呵斥。
幾個人喝了不少酒,索性沒人耍酒瘋,李小飛一聲呵斥,幾個人倒也安靜了下來。
方寒走上前查看患者,患者三十來歲,身材魁梧,這會兒正躺在治療床上。
“怎么回事,一個人說說情況!”方寒走上前一邊給患者做診斷,一邊問。
李小飛看到幾個人又要爭著說,急忙伸手指了一位:“你來說。”
“我們幾個人喝過酒,喝的有些上頭,不小心從臺階上摔了下去........”
被李小飛指著的青年大概說了一下經過。
“不像是從臺階上摔下去的吧?”
方寒一邊做著檢查一邊道。
“醫生,就是從臺階上摔下去的。”幾個人急忙道。
“應該是壓傷!”
方寒做完了檢查,道:“具體怎么回事,不要隱瞞。”
“醫生,沒必要吧?”幾個人很顯然沒說實話。
“具體的情況給我說一下,我好處理,免的忽視了什么地方。”
方寒道:“我就當你們是從臺階上摔下去的,不影響你們報銷。”
幾個人不說實話,方寒很理解。
這意外摔傷屬于合療和醫保的報銷范圍,可要是人為造成的,卻不怎么好報銷的。
“醫生您真是個明白人。”
剛才被李小飛指著的青年尷尬的笑了笑,然后說了實話。
幾個人是發小同學,關系都不錯,難得聚在一起喝個酒,喝的有點高,不過卻都沒有喝過頭。
喝著酒幾個人就聊著天,說起了以前的事情,然后就較勁,這個說你喝不過我,那個說我喝不過你之類的。
喝酒沒分出勝負,幾個人又開始掰手腕,掰手腕之后又摔跤。
三十來歲了,可不是十七八歲的小伙子,再加上喝了酒,身子沉,受傷的被摔倒,另一個也直直的壓了上去,然后邊上的人就聽到什么響聲......壓在下面的右腿和右臂齊齊骨折了。
“以后少喝點酒,喝了酒不要逞能。”
方寒說著話,走到邊上開了個方子交給護士,然后對李小飛道:“來,搭把手!”
李小飛走上前,方寒示意李小飛抓住患者的右鍵,方寒自己則一手抓住患者的手腕,輕輕的搖晃著。
“疼,醫生,疼!”
患者疼的大喊。
“現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
方寒沒好氣的說著話,道:“喝了酒還能知道疼?”
“酒又不是麻......藥......”
藥字還沒出口,方寒突然一拉手腕微微扭動,往前一送。
“好了,暫時別亂動,等會兒給上個夾板。”
說著話方寒已經松開了患者的手腕,然后伸手在患者的右腿上進行推拿。
“我去!”
邊上幾個青年目瞪口呆。
“醫生,您這也太牛了吧?”
方寒還正說著話,他們都沒怎么注意,這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