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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就是十天,普霍金斯醫院的代表也不著急,談判的事情方寒平常也不操心。
經過十天的治療,百草枯中毒的小姑娘終于解除了危機。
前前后后治療了差不多兩個星期,累積附子就用了近六公斤。
“方醫生,患者的血液檢查結果出來了,血液里面已經沒有毒素了。”
李小飛拿著檢查單高興的對方寒道。
方寒接過仔細的看了一下,心中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總算是解除危機了,雖然還沒有完全康復,可到了這一步,患者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剩下的就是悉心調養,要是恢復的好,甚至還能趕得上今年的中考。
除了百草枯中毒的小姑娘,那位叫陳天明的患者也出院了,水腫消失,腹脹消除,剩下的就是回家調理了,方寒給開了調理的方劑,叮囑千萬戒酒戒禁忌。
“方醫生!”
方寒走進病房的時候,小姑娘的父母都哭了。
他們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女兒真的救回來了。
這十來天,他們幾乎是徹夜難眠,小姑娘的母親幾乎是天天以淚洗面,她生怕某一刻,自己的女兒病情加重,進了搶救室就再起不來了。
“現在毒素已經清除的差不多了,危機算是度過去了,后面好好調養。”
說著方寒看向小姑娘:“以后再也不要任性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千萬不要用生命去置氣,你看看你爸爸媽媽。”
“大哥哥,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小姑娘的眼眶也有些發紅,聲音哽咽:“都是我不懂事。”
“嗯,以后做事情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不要沖動,千萬不要讓自己最親的人傷心難過,你現在也是大人了,要有擔當。”
“嗯。”小姑娘連連點頭。
“大哥哥,我記下了,以后我會好好讀書,將來好好報答爸爸媽媽還有大哥哥。”
方寒笑了:“我不需要你報答,好好對你爸爸媽媽就行了,我是醫生,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您救了我的命,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您和爸爸媽媽一樣,以后都是我最親的人。”
“方醫生,您就不要再說了,您是我們一家人的大恩人,要不是您,我這后半輩子”說著,小姑娘的媽媽又捂著嘴嗚嗚的哭了起來。
兩個人抱養了這么一個女兒,這十五年來,含辛茹苦,幾乎把所有的感情和寄托都放在了女兒身上,女兒真要不在了,她都不知道后半輩子該怎么活。
長清縣,陳天明晃晃悠悠的出了電梯,上身是短袖,下身是寬松的短褲,脖子上是粗粗的金鏈子。
“天哥,好一陣不見了,聽說在家里養病,這是徹底好了?”
小區有人笑著打招呼。
這個陳天明就是個混混,不務正業,就喜歡喝酒打牌,四處晃悠。
陳家兄弟多,陳天明雖然不務正業,為人卻仗義,在長清縣認識不少人,也算是小有牌面,不干活日子也過的瀟灑。
平常長清縣一些人有什么矛盾了,有什么難處了,都找陳天明幫忙或者說和,多少都給點好處。
陳天明在長清縣喝酒,那是從來不用自己買單的。
“是啊,好了,徹底好了。”
陳天明笑呵呵的,說著還蹬蹬腿,甩甩胳膊。
在江中院住了五天院,回來又調養了五六天,陳天明現在看起來確實是好了,人也精神了。
“天哥,這是好了?”
陳天明一路走來,小區不少人都笑呵呵的打招呼。
不管是關系好不好,凡是知道陳天明的,面子上都是很客氣的,沒人愿意得罪陳天明這種人。
“呀,天哥!”
陳天明剛剛晃悠到小區門口,小區里面一輛奔馳從里面開了出來,路過陳天明的時候,奔馳車停了一下,車窗搖下來,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笑呵呵的向陳天明打招呼。
“楊總!”
陳天明也笑呵呵的招呼。
“在天哥面前,我算什么總,天哥就別笑話了我。”車上的楊總笑呵呵的說著話,還給陳天明遞過來一根中華。
陳天明笑著接了,不過卻沒抽,而是放在鼻尖聞了聞。
“天哥,看你這樣子是徹底好了,要不下午約一場,咱們不醉不歸?”楊總笑著招呼。
“不行。”
陳天明笑著搖頭:“我這雖然好了,可人家醫生說了,以后要戒酒,堅決不能喝了。”
“戒酒?”
楊總笑著道:“這人生在世,要是不讓抽煙喝酒玩女人,那還有個什么意思?”
“誰說不是呢。”
陳天明笑著道:“這一陣不讓喝酒,還不能碰女人,吃飯都不能吃鹽,我這嘴巴里早就淡出鳥來了,可人家醫生的話還是要聽的。”
“醫生都喜歡夸大其詞,嚇唬人。”
楊總笑著道:“這樣,我下午做東,咱們好好喝一場,晚上我再給天哥好好安排。”
陳天明有些意動,可想到方寒的叮囑,還是有些顧忌,干笑道:“這不好吧?”
“這有什么不好的,以后天哥你酒少喝一點就是了,咱們也不是天天喝。”
說著楊總給陳天明擺手:“天哥,那就這樣說定了,今天下午,就當是慶祝天哥您康復了。”
“好。”陳天明笑呵呵的點了點頭。
下午五點,楊總就打來了電話,陳天明換了衣服準備出門。
“又出去喝酒?”
陳天明的愛人道:“醫生說了讓你戒酒,你這是不要命了?”
“敗家玩意,你懂個什么?”
陳天明沒好氣的罵道:“我陳天明在長清縣吃得開,靠的是什么,靠的就是這一身酒量,不喝酒,以后你喝西北風去?”
像陳天明這種混子,媳婦那是管不住的。
陳天明一發火,妻子也不敢多說了,再說估計陳天明會大嘴巴抽她。
“你就去吧,最好死在外面。”妻子沒好氣的罵道。
陳天明懶得搭理妻子,換了衣服出了門,到了小區門口,楊總的車子就在門口等著。
“天哥,我今天約了好幾個兄弟,咱們先吃飯,后唱歌,我都給您安排的妥妥的。”
越是小地方,水越深,楊總說是總,平常一些麻煩也少不得指望陳天明。
陳天明人緣好,關系廣,黑的白的都認識人,文的武的都插得上話。
自家兄弟四個,一聲招呼,最起碼能招呼五六十漢子,這就是陳天明的依仗和能量。
再加上陳天明仗義,酒量好,走到哪兒也都吃得開,剛才在家里陳天明說自己就是靠這一身酒量,也不算胡說。
“還是楊總敞亮!”陳天明呵呵笑道,他就喜歡這種感覺。
到了地方,包間里面五六個人,年齡小一點的三十歲左右,年齡大一些的比陳天明還大那么幾歲,可陳天明和楊總進了包間,幾個人都笑著招呼:“天哥來了。”
“天哥坐!”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么。”
陳天明笑呵呵的,走到主位坐下,陳天明落座,楊總就笑著道:“前一陣子天哥住院,咱們這些當兄弟的也都不知道,沒去醫院看望天哥,今天天哥康復了,咱們今天這一桌,一個算是慶祝天哥康復,一個也給天哥陪個罪。”
“楊總說的對。”
說著話有人已經開始倒酒了。
“來,敬天哥!”
“祝天哥身體健康,財源滾滾,天天有新娘,夜夜當新郎。”
“來,干!”
說著一群人集體舉杯。
陳天明來之前還有些矜持,也給自己告誡,這次去少喝一點,可邊上眾人這個一句,那個一句,陳天明就收不住了。
一頓飯吃完,陳天明一個人就喝了一斤半。
不過陳天明酒量好,一斤半他還很清醒。
“要不咱們換個地方?”楊總提議。
“自然是要換個地方的,一頓怎么能行,天哥肯定還沒盡興!”
“是啊,以天哥的量,這才哪兒到哪兒啊。”邊上幾個人紛紛奉承。
“差不多了,畢竟大病初愈,還是改天吧。”陳天明笑著擺手。
“天哥,你這話說的,妹子們可都等著呢,你這要是不去了,妹子們豈不是該傷心了。”
“就是!”
說著話,一群人出了酒店,雖然喝了酒,該開車的依舊開車,絲毫不顧及。
用楊總的話說就是,天哥在,怕個鳥,交警也要給天哥幾分面子。
換了地方,唱歌喝酒,又是一陣瘋狂,陳天明迷迷糊糊的被人送進了一個房間。
凌晨三點,陳天明才被幾個人送回了家里。
喝了不少酒,又一陣瘋狂,到家的時候陳天明依舊醉醺醺的,一身酒味。
“讓你喝,剛好就喝成這樣!”
陳天明的妻子罵罵咧咧的,不過還是給陳天明脫了鞋,讓陳天明在床上睡好,等了一回兒,見到陳天明沒有吐,自己這才在邊上睡下。
第二天早上,陳天明的妻子睜開眼,看了一眼邊上的陳天明,陳天明依舊睡的人事不省。
妻子也沒在意,起床做飯,等兒子吃過飯都去上學了,妻子這才進了房間
“起來了,吃一點再說,喝了一晚上酒......”
說著,陳天明的妻子去拽陳天明,一拉手,手冰涼,再看陳天明,已經沒了呼吸。
“啊......”
一聲尖叫響起,陳天明的妻子嚇的臉色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