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苗忠臣就捧著一個精致的盒子來了。
“方醫生,您瞧瞧。”
苗忠臣笑呵呵的把盒子推到了方寒的面前。
方寒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對精致的壽桃,一枚壽桃大概核桃大小,最讓方寒驚奇的是,壽桃上面好像還有字。
方寒小心翼翼的從盒子里面拿出一枚壽桃,湊近了看,這才看清楚,壽桃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壽”字。
苗忠臣笑著在邊上介紹:“方醫生,這一對壽桃是用紅瑪瑙打磨而成的,紅瑪瑙的價值其實并不高,在方醫生您面前,我也不說瞎話,這一對壽桃的材質雖然是上好的,可要說值錢,那還真不算太值錢,這一對壽桃真正值錢的其實是上面的字。”
方寒這會兒也正在認真看著上面的字,瑪瑙上面的“壽”字卻是很有風格,應該是出自名家手筆。
苗忠臣繼續介紹:“這上面的‘壽’字是白冬生白老的手筆,每個壽桃上面有99個‘壽’字,每一個卻并不相同。”
“白冬生是誰?”方寒一愣,抬起頭問道。
苗忠臣也是一愣,然后笑呵呵的道:“白冬生白老算是玉石界的知名工匠大師,在廣云深海一代名氣極大,哪怕是白老雕琢的一塊普通石頭,那也是價值不菲啊。”
方寒急忙把壽桃放了回去:“苗老板,這太貴重了,我可買不起。”
方寒雖然不知道白冬生是誰,可聽苗忠臣一說,他也知道這位白老的來頭了。
正所謂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各行各業哪都有屬于自己的大拿,按照苗忠臣的說法,這個白冬生應該就是玉器雕琢制作方面的大拿了。
現在社會買東西,一個賣的是材質,一個賣的其實就是名氣,像這種大師出手的東西,那絕對是很值錢的了。
苗忠臣說這個白冬生哪怕雕刻的一塊普通石頭那也是很值錢的,這話那是一點也不夸張。
就好比醫生,大家同樣是醫生,有的醫生送上門人家患者都不怎么待見,可有的醫生,多少人出重金也不見得請的到。
就拿郭文淵來說,一些有錢人請郭文淵看病,那是絕對舍得花錢的,只要郭文淵愿意出診,十萬百萬的那絕對不算稀罕,可問題是,你有錢也不見得有門路。
道理方寒懂,正是因為懂,他才急忙把東西給人家放了回去,買不起。
“方醫生。”苗忠臣笑著把盒子推到方寒面前,道:“這個東西怎么說呢,到了喜歡的人眼中,確實能值些錢,可要遇到不怎么喜歡的人手中,價格也就那樣,我也不瞞您,這一對壽桃論價值也就是四五萬左右。”
方寒沒吭聲,心中卻很膩歪,怎么樣,被自己猜中了吧,不怎么值錢,也要四五萬,一個人和一個人的價值觀那真是不一樣啊。
就像某達的老總,人家的小目標就是一個億,多少人的大目標都不敢這么定。
“苗老板,您覺的我像是有四五萬的樣子嗎?”方寒很認真的看著苗忠臣,嗯,他確實是有四五萬的,其實也不止,可苗忠臣是怎么知道的?
苗忠臣哈哈大笑:“方醫生,您誤會了,這一對壽桃我送給您,分文不取。”
方寒又急忙把壽桃推了回去:“苗老板,您這么說我更不敢要了。”
四五萬的東西,一毛錢不要,這尼瑪有些嚇人啊。
方寒記得自己很小的時候,老爺子就教過他,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如果有,那一定是陷阱,有多遠躲多遠,這會兒方寒都有了準備逃離的沖動。
“方醫生,您聽我把話說完啊。”苗忠臣急忙一把拉住方寒:“這個東西我雖然不要錢,可我不白送你啊,你要幫我個忙。”
“什么忙?”方寒警惕的看向苗忠臣。
他最怕的就是這個幫忙了,或許這個幫忙就是陷阱,這會兒方寒已經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方醫生,我想借您某件的東西一用。”
說著話,苗忠臣又把盒子推給方寒,道:“您放心,這個東西我用完就還給您,我們可以簽協議的。”
“什么東西?”方寒有些發懵,自己身邊有這么值錢的東西嗎,借用一下就值四五萬?
“李老的那幅字。”苗忠臣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李清群李老寫的那三個字?”方寒一愣。
“不錯。”苗忠臣點頭:“李老的那幅字我就借用一陣,最多兩個月,兩個月就還,我們可以簽協議,當然,您要愿意出手,那就更好了。”
“我愿意啊。”方寒道。
“啊......”這一下輪到苗忠臣發懵了:“您愿意?”
李清群的絕筆字,那絕對是很值錢的,李清群生前,他的一幅字已經可以賣到五十萬到八十萬之間了,隨著李清群的去世,李清群的字那就更值錢了。
一位頂尖的書法大家,在世和不在世,作品的價值那絕對是有著很大的差距的,在世,那就證明還會有新作品流出來,可一旦去世,那就不會有新作品了,現在市面上李清群的一幅字怎么的也要百萬左右。
而李清群的絕筆,那就更值錢了,最主要的是李清群的絕筆還沒寫完,僅僅三個字,也正是因為殘缺,才顯得更為珍貴。
苗忠臣過一陣要參加一個活動,急需一件撐場面的東西,而李清群的絕筆字對苗忠臣來說是最合適的,而且也是最有面子的。
可這幅字并不在苗忠臣手中,而是在方寒手中,這一陣苗忠臣也一直思量著,是不是找方寒商議一下,在苗忠臣看來,方寒的字寫的那是相當不錯,以方寒的書法水準,想來對李清群的字應該是很喜愛的,出手估么著不怎么可能,既然買不到,那么就借來用一用。
今天湊巧遇到方寒,苗忠臣那是打心眼里高興,因而客氣的奉茶,幫方寒準備壽禮等等,那自然是有所求的。
苗忠臣已經想好了很多說詞,打算說服方寒,如果壽桃不夠,他還愿意再出一些東西,只是沒曾想,方寒竟然愿意出手。
“我愿意啊。”方寒點頭,他沒什么不愿意的。
李清群的字放在方寒手中,那就是被卷起來的一幅字,平常就放在沒人的角落。
要說書法,方寒還真不怎么上心,他的字寫的好,純粹是系統的功勞,和他本人的喜好沒多大關系,在苗忠臣看來,方寒應該是書法愛好者,可事實上,方寒真不是。
對于李清群的字,方寒也是發愁的,留著吧,浪費,送人吧,舍不得,出手吧,一時間還沒機會,方寒甚至想過找機會把字給人家李清群的兒子送回去得了,免的留在自己手中蒙塵。
既然苗忠臣愿意要,方寒自然是愿意出手的,沒什么不愿意。
“太好了。”苗忠臣又是一愣,然后是笑容滿面,這還真是意外之喜。
“既然苗老板打算要李老的字,那我改天給李老您送過來,這一對壽桃我就先拿走了。”
這一次方寒倒是痛痛快快的收了壽桃,這可不算送,算是買了,到時候錢從字畫的錢里面扣就是了。
李清群的字值多錢方寒沒有具體的概念,可當時郭文淵過壽的時候也有人說過,方寒心中有數,大概二百萬應該是有的。
“好,好。”苗忠臣笑呵呵的道:“既然方醫生您這么痛快,我也就不矯情了,李老的絕筆字,我給您出三百萬,這一對壽桃就算是搭頭。”
“三百萬?”方寒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這么多錢?
要是這么說的話,他的字其實要比李清群的字寫的還好的,就是不知道他的字人家苗忠臣要不要,三百萬有點多了,三千塊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他可以寫不停的寫。
苗忠臣還以為方寒覺得少,沉吟了一下道:“方醫生,三百二十萬,不能再多了,李老的絕筆雖然值錢,可三百二十萬絕對不算低了。”
“啊......”方寒又是一愣,自己就這么一遲疑,又多了二十萬?
“算了,我再加十萬,三百三十萬,您要還覺得低,我就只能借了。”苗忠臣一咬牙,又加了十萬塊。
方寒沒急著吭聲,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苗忠臣,第一次遲疑加了二十萬,第二次遲疑加了十萬,他這不吭聲,苗忠臣會不會再加五萬?
很顯然,方寒想多了,這一次苗忠臣并沒有再加價。
方寒等了二分鐘,發現苗忠臣確實沒有再加價的打算,這才道:“那就按照苗老板說的吧。”
苗忠臣也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三百三十萬,他也確實沒少給,這也是方寒了,換個人,他開口最多二百六十萬,三百萬就是極限了,其他人也不見得就懂。
問題方寒的字寫的那么好,應該是行家,而且苗忠臣是確實打算長期和方寒打交道的,以方寒的書法造詣,再過幾年,或許并不比李清群差。
“那我改天把字給苗老板您送過來。”方寒拿起壽桃,很是滿意。
“方醫生您要忙,我親自過去取也是可以的。”苗忠臣笑著道。
“那也行。”方寒想了想點頭,他也確實忙,平常還真不見得有時間再來。
苗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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