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職國醫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符合身份

鄭醫生瞬間就有些得意了,要不是場合不對,他很想來一句:“你不敢你說什么?”

鄭醫生雖然不是中醫,可大黃是什么藥,他心中和明鏡一樣。

大黃那可是瀉藥!

許老爺子已經半月不曾進食,身體虛弱,這個時候給患者服用瀉藥,這不是殺人這是什么?

鄭醫生鄙夷的看了一眼方寒,幸好你小子說不敢,你要說敢,出了事看誰擔當的起?

方寒也懶得搭理鄭醫生,說完就坐下了,他又不是愣頭青,怎么會說出百分之百保證的話來。

不僅僅方寒不敢,在場的沒人敢,哪怕換了郭文淵過來也同樣不敢。

醫生是人,又不是神,誰敢保證不出意外?

還是用同樣的例子,現在西醫技術發達,闌尾炎手術已經非常成功了,為什么手術之前還要患者簽署各種協議?

哪怕做一個宮腔鏡,醫生也會給患者說明各種情況,讓患者簽署協議。

風險再小,那也是風險,作為醫生一定要時時警醒,容不得半點馬虎。

人常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個萬一對醫生這個職業來說遇到一次,就有可能毀掉一名醫生的職業生涯。

而且這個萬一的概率對醫生這個行業來說,真的比較高,或許不能說萬一,說千一、百一更為合適一點。

病情瞬息萬變,誰敢拍著胸脯百分之百的保證?

該說的說了,方寒作為醫生的責任也就盡到了,下面就是患者家屬的選擇了。

醫生從來沒有強行摁著給人治病的先例,醫不叩門,道不輕傳,這句話不是白來的。

許先生眉頭微皺,問沈副院長:“沈院長,這個大黃?”

沈副院長很詳細的把大黃的功效給許先生解釋了一下。

許先生眉頭皺的更深了一些,他之前隱隱知道大黃的作用,可是并不詳細,聽沈副院長說完,了解的就更多了,擔憂也就更多了。

“其他專家的看法呢?”許先生問。

方浩洋第一個開口:“我的看法其實和小方的看法差不多,患者患的正是傷食癥,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舊食不消,如何納新?”

秦衛華緊跟其后:“方寒剛才說的我也細細琢磨了一下,確實很有道理,患者的情況已經持續了半個月了,我們是不是需要改變一下思路,換一換法子?”

江中院的兩位權威都一前一后的開口了,都是贊成方寒的方案。

許先生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患者之所以在病了半個月之后被送來江中院,而不是最初就被送來,也不是病了一月才被送來,那都是有原因的。

從內心深處上說,許先生還是更相信西醫一些,因而這半個月,患者一直采取的都是西醫治療,可半個月治療無果,就要另尋出路了。

而江中院對許先生來說就是這另外的出路,之所以在西醫治療無果之后立刻來江中院,而沒有再耽擱,耽誤到二十天或者一月,是因為江中院是許先生在中醫這一類別中最信任的醫院了。

具體到某個人的話,那就是秦衛華、方浩洋,當然,再奢求一點,那就是郭文淵。

現在秦衛華和方浩洋兩人異口同聲,這就讓許先生為難了。

方寒卻沒有管許先生為難不為難,坐下之后就輕聲對方浩洋道:“方主任,手術快開始了,我是不是可以先走?”

“手術?”方浩洋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方寒說的是什么。

這小子這會兒想的竟然是手術?

方浩洋真是有些佩服方寒的腦瓜子,要是換了別人,這會兒還不絞盡腦汁,費盡口舌說服患者家屬?

這可是許家呀。

要說濱江集團張家是江州省第一富的話,這許家就是江州省第二富。

千萬不要覺得人家許家是第二就瞧不起人家,到了張家許家這種程度,第一第二的其實也就是個名罷了,地位權勢什么的差別沒那么大。

而且真要算的話,今年或許張家第一富,明年或許許家第一富,來回輪著來,差距也就那么幾十個億的差距罷了。

不錯,“也就”,“罷了”,詞絕對沒用錯。

或許在大多數人眼中,這個“也許”,“罷了”,是為之一生也奮斗不來的,可對張家亦或者許家來說,真的只是“也許”,“罷了”。

這就好比你月入三千,感覺到三萬塊很多,攢一年也不見得能攢到,可如果你月入三萬,那三萬塊對你來說也僅僅只是一月工資,如果月入三十萬,那就更不在乎了。

人家張家許家就是這個心態,數百億身家,十幾億還不是“僅僅”,“也許”?

或許今年張家一筆投資賠了,年底損失十幾億,又或許許家今年某個投資賺了,年底賺了十幾億,這個第一第二的明年也就換過來了。

這會兒方寒竟然想著手術?

雖然說醫不挾恩,可你真治好了許家老爺子的病,許家能沒點表示?

不說錢,有了這份人情,那以后在江州省也是屬螃蟹的。

現在許家老爺子的這個情況其實很明顯了,傷食之癥,大黃一味藥足矣,百分之八九十可以治好,之所以不敢拍著胸脯保證,那是避免萬一。

方浩洋看了一眼方寒,又猛然想起,好像張家小子這會兒還在科室呆著呢,像狗皮糖一樣粘著方寒,等著拜方寒為師呢。

“你去吧。”方浩洋點了點頭。

得到方浩洋的認同,方寒就站起身走出了會診室,也沒人攔著,之所以沒人攔,只因為其他人都覺得方寒是上廁所去了,會診室又沒有廁所。

方寒走進手術室的時候,患者還沒有到,梁群風正在給幾個人講解病情,做術前動員。

一般來說,在豐州骨傷醫院的時候,梁群風那是很少操心這些的,他基本都是最后一個進場,進去就做手術,完事就離開。

在江中院,梁群風就顯得隨和了不少,一個,江中院只是他臨時逗留的地方,沒必要留下不好的印象,再一個,他本來就是被方浩洋請來傳授技術的,自然不能太傲嬌。

看到方寒進來,梁群風有些驚訝:“你不是去參加會診去了嗎,結束了?”

“還沒呢。”方寒不想關心會診的事情,直接詢問手術:“患者什么情況,快來了吧?”

“差不多了。”梁群風道:“患者是環衛工人,47歲,女性,被半掛車碾壓,右腿膝蓋粉碎性骨折......”

方寒耐心聽著,一般來說,中醫的正骨手法只要骨折不是很嚴重,差不多都可以手法復位,特別是以廖一鳴的手法只要不是膝關節或者一些特殊的骨骼,哪怕是骨折嚴重一點,也是可以復位的,特別是長骨,復位的難度最低.......

可膝關節、髖關節等一些骨骼的交接處,粉碎性骨折手法復位的可能就幾乎不存在了。

“今天還要上手?”梁群風問方寒。

“這一場我給您做助手,您做,我看著。”方寒想了想道。

通過模擬卡的體驗課上午手術的體驗,方寒已經大概判斷出了自己現在的水平,所以他也不著急主刀了,那是逞能。

他打算再好好看幾天,先給梁群風做助手,磨練一下,然后找機會使用一張模擬卡看看效果。

“你就是想,我今天也不敢讓你上。”梁群風呵呵一笑,對方寒更滿意了,知進退,懂分寸,有天賦,這樣的年輕人才是上級醫生最喜歡的。

“那你就給我當一助,陳醫生你什么意思?”梁群風說著問向陳醫生。

“那我這一場就不參與了,讓給小林。”陳醫生道。

陳醫生已經四十多歲了,資深主治,他之所以給梁群風擔任一助,是因為對外科懂一些,急診科也找不到其他人了,屬于趕鴨子上架。

作為陳醫生這個年紀的資深主治,他是不打算多學其他方面的東西的,一切以穩為主,既然如此,還不如把機會留給年輕人。

“謝謝陳醫生。”林廣才高興的道了一聲謝,陳醫生不打算多學,林廣才卻不同,他還年輕,才三十歲,而且還只是住院醫,這個時候不思進取,什么時候進取?

“那就這樣,小方做一助,小林做二助。”梁群風確定了一下每個人的位置。

梁群風做這樣的膝關節手術,那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很輕松,他一邊做還一邊問方寒:“剛才那邊什么情況?”

“傷食癥!”方寒一邊幫著梁群風清除軟組織,一邊道。

“傷食癥?”梁群風一愣:“也就是說吃撐了?”

林廣才插嘴:“吃撐了,那么大的人物至于嗎?”

“也不能說是吃撐了。”方寒眼睛盯著手術部位,慢吞吞的道:“人上了年紀,身體大不如前,以前經常吃的東西也有可能造成傷食。”

“一個傷食癥,這么大陣仗,不愧是大人物。”林廣才依舊唏噓。

方寒道:“這個病不好治啊。”

梁群風問:“很復雜?”

“復雜倒不算太復雜,以方主任秦主任幾人的水平,還是可以診斷清楚的,只不過治療方案不符合患者身份。”方寒道。

“什么叫治療方案不符合患者身份?”林廣才更疑惑了,他只知道方案是不是對癥,這不符合患者身份是怎么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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