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鞍馬赤羽，你確實是個可怕的人物。”
斑面無表情地轉身過來。
雖然十尾人柱力、無限月讀似乎是個大坑，但畢竟是他半生努力的目標，一下子讓他放棄著實有些艱難。
可不放棄又能咋辦？
“斑，放棄吧，你的理念……行不通的。”
漩渦水戶輕聲一嘆。
赤羽正視他，一雙輪回眼甚是奪目。
這雙眼睛的功能，配合須佐能乎、飛雷神和幻術，實在有夠煩人。
殺，也不好殺。
赤羽的幻術能將傷勢轉化，斑不清楚這是寫輪眼還是輪回眼的能力，但可以想象赤羽的轉化能力要比別人更強。
這術即便不是伊邪那岐，但也差之不遠，在赤羽查克拉耗盡之前幾乎殺不死。
但耗盡一個具備仙人體忍者的查克拉，怎么聽都跟做夢沒區別，像這種幻術具現的消耗程度恐怕都趕不上赤羽自身的恢復速度。
斑一時間想不出第二條路，他轉身，看著赤羽、漩渦水戶，然后突然心累地嘆了口氣，逃走的話漩渦水戶封印外道魔像，他就徹底失去實現自己理想的機會。
理想還是現實。
一道難以抉擇的題目。
斑駐足許久，隨后索性坐下來問：“你能操控外道魔像，我走了就徹底輸了，那么……赤羽，我想知道，黑絕到底是什么。”
“黑絕是什么？”
漩渦水戶微微一怔。
黑絕這生物，確實稀奇古怪，她掌握見聞色之前，甚至無法感知到黑絕的存在。
它的本質是什么？
這種事情確實很值得好奇，漩渦水戶也看向赤羽。
赤羽沉吟片刻，說道：“黑絕的本質嘛，他其實就是陰陽遁的造物，只不過它的來歷很特殊，跟普通陰陽遁不同。”
“源自十尾？”
斑細細一想，心中就明白赤羽之前的提示，“母親”指的是制造它的人，十尾即是制造黑絕的人，而十尾的能力……
陰陽遁，近乎仙人。
“是的，不知道黑絕有沒有跟你說過，十尾其實是上古之時的一棵神樹，它結出一顆查克拉果實，服下這棵果實能獲得強大的力量。”
赤羽淡淡說道。
斑輕輕點頭。
“難道說……”
漩渦水戶愣了一下，十尾難道就是那棵神樹？
“十尾就是神樹，不過它又不只是神樹，它同時也是服下查克拉果實的第一人，卯之女神大筒木輝夜。”
赤羽說完，再度使用幻術。
說話太費時間，不如一個幻術來得簡單直接，斑沒有反抗，當他選擇留下那一刻他已經認輸——飛雷神在手，他根本跑不了。
現在的想法，只是知道所有的秘密，驗證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確。
赤羽也很簡單。
他干脆“拷貝”了前世從帶土成為六道仙人之后的動漫劇情，當然原來動漫中大量不必要的回憶被他刪減掉，只剩漫畫中提及的一些重要部分。
進入幻境中，斑發現自己代入了一個奇特的視角。
宇智波斑。
這是漫畫中的斑，他此刻的臺詞，正好接洽自己先前看過的漫畫。
“這是，后續的劇情嗎？”
斑暗暗思索。
畫面中，帶土已經成為六道仙人。
按照原先的計劃，斑是想操控帶土使用輪回天生，將他從穢土轉生的狀態復活，一旦做到這一點，斑不止能復活，還可以一舉恢復最巔峰狀態。
若讓現實的斑想，這無疑也是最佳方案。
不過帶土有自己的想法，他想自己操控無限月讀，實現世界和平，而不是將選擇權留給斑。
宇智波的人啊……
斑心中暗嘆。
宇智波，越強大，他們的愛就越熾烈，甚至到偏執的地步。
不只是千手扉間認識到這一點，斑自己也深深明白這道理，因此他明白帶土的感受和想法，并且從中立角度表示支持。
沒人一定要為其余人而活。
當然。
斑的主要目的不是這些，而是想知道黑絕的秘密。
因此他很疑惑，為什么鞍馬赤羽要給他看這種畫面，難不成就單純讓他看漫畫？
有些奇怪。
斑一邊以“斑”視角觀察一切，一邊暗暗思索。
沒過多久，他發現帶土叛變了，而黑絕則完美執行了之前的計劃，用輪回天生將他復活，一切似乎都沒毛病——
要不是知道黑絕這狗比心懷鬼胎，他還真覺得黑絕是不折不扣的大忠臣。
問題出哪兒？
他不理解。
作為另類的旁觀者，斑改變不了任何東西，他只能靜靜的觀看劇情走向，無法影響任何事情。
況且這只是幻境。
干預幻境……
有必要嗎？
“斑”復活了，戰力非常神勇，而這種實實在在的感覺，一度讓體驗幻術的他都認為自己“返老還童”，不再衰老。
到后來，輪回眼歸位，封印十尾、晉升六道模式。
“斑”甚至借助輪回眼和十尾，成功使用了無限月讀——這是斑一輩子的目標，茍活到現在就是為了它。
無限月讀成功了。
劇情按照斑所想的走，所有人都被封印，進入幻境之中，從此人類將生活在幻境中與世無爭。
不再有爭斗，不再有動亂，不再有戰爭。
然而，鳴人、佐助等一行主角幫沒有被拉入幻術，而是被須佐能乎保護著，這不是普通的須佐能乎，更攜帶著六道的力量，能對抗無限月讀的侵蝕。
會有變數！
斑心中明悟，若只是簡單的無限月讀，然后跟鳴人、佐助打，那也太簡單了。
雖說這倆很強，但說實話斑并不放眼里。
但是……
一陣刺痛。
胸口，一只黑色的手將他貫穿，轉頭間，“斑”看到了一道黑色的影。
黑絕。
黑絕要殺我？
斑愣了一下，然后感受到體內力量的暴動，這一刻他瞬間明白了，黑絕所需要的不是殺斑，而是將他的意識壓制，喚醒十尾的意志。
它能讓十尾徹底復蘇！
這就是黑絕的秘密。
“劈山救母，原來是這意思……”
斑喃喃自語，前后的一切徹底串聯起來了，黑絕的目標確實是如此，所以才會在那一刻驚慌失措，心神失守。
講通了！
下一秒，場景轉換。
他不再附體“斑”身上，而是以上帝視角觀摩，而眼前的斑則一陣劇變，慢慢轉化成一個女子。
至此，動漫結束。
斑愣了一下，抬眼看到赤羽和漩渦水戶站在那里，漩渦水戶嘴角還有血跡。
什么情況？
他疑惑之間，發覺自己的身體更衰弱了，仿佛壽命被汲取了一樣。
自己的生命力，被吸走了。
斑心中明悟。
不過他已經不在意了，對心懷信念的人而言，理想高于生命。
無限月讀是大坑。
這是鞍馬赤羽的幻術所要表達的，而斑自己也明白它是真的，這是他之前結合黑絕各種反應而作出的判斷，并非是輕信赤羽的幻術。
在實力進一步衰弱后，斑更不具備跟赤羽、漩渦水戶爭鋒的實力，最主要的是他斗志消失了。
沒必要，再打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他沉默良久，而后長長一嘆說：“你這小鬼真是惡趣味，到死都不愿讓我知道結局嗎？”
“結局沒什么好看的，無非就是輝夜姬復活，然后又被封印。”
赤羽聳聳肩。
斑這份剩余積分是賺不到了，索性劇透也沒啥關系。
“呵。”
斑輕聲笑了笑。
卯之女神搞不定倆小鬼，或許常人覺得很荒謬，但斑一點不覺得。
戰斗從不是靠數據、紙面實力，更得看戰斗經驗。
一個封印了千余年的老怪物，靠查克拉果實獲得強大力量的速成品，在戰斗上的理解怎么可能有他這一步步走上來的強。
確實沒什么好看的。
我宇智波斑，才是一切的終點，跟千手柱間的爭論，我沒輸，但也沒贏……
斑心中已經放棄無限月讀計劃。
不過死他也要痛痛快快的戰斗而死，輕易服輸那就不是宇智波斑。
他的氣勢再度強大起來。
“來吧，看看是你們終結我的時代，還是我殺了你們，然后屠盡所有忍者。”
斑眼神一凝。
戰爭無法解決，但沒有忍者，至少死傷的人會少一些——他曾經是這么想的，不過現在斑只是想痛痛快快戰斗，找回當年終末之谷的感覺。
那一戰雖敗，卻回味無窮。
“那肯定是你輸。”
赤羽輕聲冷笑，將肉球從封印卷軸釋放出來，然后雙手結印——
穢土轉生！
下一秒，肉球開始變化，逐漸浮現出千手柱間的形體。
再過一兩秒，千手柱間睜開眼睛，微微皺眉地睜開眼，而后瞬間睜大眼大喊：“斑！”
“柱間！”
斑戰意瞬間昂揚起來，全身都興奮起來。
千手柱間！
老朋友、老對手了，鞍馬赤羽這小鬼還挺懂，知道他的夙愿。
不過接下來，他就后悔暗夸赤羽……
“初代大人，我是您孫女綱手的男朋友，我叫鞍馬赤羽，現在斑想要滅絕所有忍者，讓世界回到沒有忍者的時代……跟這種敵人不需要講什么道義，我們一起上干掉他。”
赤羽馬上插話，免得千手柱間跟斑一對一。
“什么？”
千手柱間驚訝，眼神瞬間變了，“斑，你竟然想這么做，我決不允許！”
一旁，漩渦水戶很心累。
自己好像有些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