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讓人說,一邊卻在堵人家的嘴巴,完全不講理的樣子。
朱元嗚嗚不已,修為受制,任人擺布,難受卻無法反抗。
旁人愣是沒看懂是什么名堂,也不知林淵和王贊豐打的什么謎,以為能搞出點什么,也就罷了。
現在見這個情況,天荒又繃不住了,指著王贊豐怒斥,“雷公,不要欺人太甚!”
王贊豐倒是松開了朱元的頭發,卻順手抓了朱元的嘴,連同半張臉一起給單手抓著,回頭冷笑:“天荒,你腦子進水了吧?這他媽是你家的奸細,我在幫你,你居然說老子欺人太甚?”
難以反抗的朱元聽到‘雷公’二字,便知自己的猜測對了,那位果然就是霸王。
又聽到‘奸細’二字,身子更是下意識緊繃了一下,實際上他到現在都沒搞清自己哪里暴露了,只知肯定和畫有關,沒明白過來究竟錯在了哪。
王贊豐卻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剎那緊繃,回頭瞅他一眼,更是嘿嘿冷笑。
天荒和刀娘相視一眼,也同樣是莫名其妙,雖然從林淵的舉動中察覺出了點異常,但真心沒有讀懂。
不懂自然想搞明白,天荒怒道:“你憑什么說他是奸細?”
王贊豐瞅著朱元怪笑,“霸王對他說,地圖北面畫的是十二座山峰,為什么這里只有十一座。”又看向天荒,“天荒,如果畫是你畫的,你怎么回答?”
天荒遲疑思索,刀娘也跟著思索了起來。
王贊豐卻已經幫天荒答了,“正常的回答,就算不能確定,也應該是說自己不應該畫錯了,要求拿出來對比看看,或者懷疑自己怎么可能畫錯了。可他是怎么回答的?他絲毫沒懷疑霸王的話,立馬確定是自己畫錯了,一點懷疑都沒有,就直接開始解釋上了。”
林淵側對幾人,無動于衷的樣子,骨子里透著冷漠。
天荒和刀娘目中神色一震,瞬間明白了點什么,天荒更是盯著朱元厲聲道:“朱元,你還有何話說?”
朱元心慌意亂,嗚嗚不止,被捏著嘴又說不清,沒有法力的掙扎動作亦無效。
王贊豐搖晃著朱元的臉,“狗東西,我看這畫應該不是你畫的吧?是有人幫你設計好的吧?你頂多是看過或確認過畫,并未銘記過細節。還錢莊保險柜里取畫,我看不止是這畫,那錢莊怕也是你幕后之人為你設計好的瞞天過海的套路吧?”
朱元那叫一個暗暗恐慌,全被說中了,畫是人準備好的,他的確過目看過,錢莊那邊也的確是有人暗中布置好的。
他不禁斜眼看了看冷漠不動的林淵,說不怕死是假的,但內心更多的恐懼就是來自林淵。
久聞霸王叱咤風云,殺伐決斷,威震四方,他今天算是見識了這一代梟雄的能耐,也親身經歷了,明明周密穩妥的計劃,居然被霸王以如此輕描淡寫的方式給揭破了,自己不到最后居然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暴露的,這讓他深深感受到了來自霸王的恐怖!
王贊豐譏諷完他,又看向天、刀二人,“今天得虧是我們老大親自出馬,否則我們一幫人都要跟著陰溝里翻船。一旦被他混過了這一關,今后想再揭露他就難了,一把冷刀子抵在了你身后,你天荒居然還幫他說話,我就問你一句,你想過這種人繼續留在你身邊的后果嗎?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難怪你能在神獄痛快這么多年,腦子進水了!”
這話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不過天荒想想那后果,的確是有些不寒而栗,身邊留這么個人的話,搞不好自己還得回到神獄去,神獄的那份在絕望中希冀的煎熬滋味他可不想再經歷了。
他回頭看向了林淵,問:“你一開始就懷疑他了?”
有此一問自然有原因,因為林淵一來到這里,第一件事就是拿畫來詐朱元,若無懷疑,為何要這樣做?
沉默中的林淵開口了,“因為我不相信你的人,所以你的人馬中為什么是他來過月神行宮我有所疑慮,來到這里后,我一眼就看出現場是事發不久,難道我不能懷疑他嗎?”
天荒竟無言以對。
林淵回頭,對王贊豐偏頭示意了一下。
王贊豐立馬扯掉了朱元嘴里的東西,兩掌順勢拍在了朱元的兩頰,揮手一帶,朱元一口的牙連根拔出,落在了他的掌中,掌中施法一震,大多出現裂紋,其中一顆大牙碎去了表層,露出了黑色的本體。黑色的彈出,其它的扔掉,接了那顆黑色的在指間,先對天荒擠眉弄眼,又看向滿嘴血糊糊的朱元,嘿了聲,“好家伙,還是個死士!”
天荒看的眼皮子直跳,咬牙道:“該死的家伙!”
王贊豐踢了一腳,朱元跪在了林淵跟前,低個頭,口中鮮血滴答,面色慘白。
他很清楚現在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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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況,就他現在的狀況,就算自盡也來不及了,對方不會給他這個機會。
他能做這死士,就不怕死,怕的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林淵斜眼垂視,漠然道:“告訴我,月魔的真實身份是誰?”
朱元搖頭,“我真的冤枉,毒牙是月魔給我弄的,為了關鍵時刻效忠的。”
王贊豐嘿了聲,“還敢嘴硬?”
林淵:“你也不是第一天出來混了,應該清楚,酷刑之下能做到不開口的人是極少數,沒必要受那個罪。我再問你一次,是你自己招,還是我撬開你的嘴巴?”
朱元抬頭,血汪汪的嘴急噴噴道:“霸王,你真的誤會我了,我太冤枉了,你不能這般臆測啊!”
林淵瞥向王贊豐,“給你了,讓他開口。”
“好嘞。”王贊豐痛快應下,一把抓了朱元給拖走,飛到了不遠處的山谷中收拾。
天荒和刀娘目送后,目光又跟著林淵的步伐轉身了,今天他們兩個也算是見識了這位霸王的手段,有點明白了以前為何不是這位的對手。
兩人此時很想揭開林淵的假面,看看假面下到底是什么人。
兩人的真面目已經暴露給了這位,而這些日子與這位廝混在一起卻始終不知是何人。
嘩啦!林淵揮手掃開了大堆的土石,露出了下面掩埋的一段玉石地面,上去踩了踩,環顧四周著嘀咕了一句,“月神行宮!居然真讓找到了,幕后之人還真是好手段…月魔,但愿你還活著。”
“啊…”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凄厲慘叫,正是朱元的聲音。
天荒和刀娘一起看去,只見那里電光閃爍不斷。
林淵負手在風中遠眺,四周有利地形上分布的蒙面人警惕戒備著四周。
約莫一個時辰后,帶著一身血腥氣味的王贊豐閃身飛來,落在了林淵跟前,輕松道:“死了。”
就這么簡單,剩下的讓林淵自己決斷的意味很明顯,林淵會意。
天荒卻不干了,“死了?”
王贊豐聳聳肩道:“他自己求死,我只好成全他咯。”
天荒和刀娘立刻反應了過來,刀娘急忙追問:“他說了什么?”
王贊豐依然聳肩,“嘴硬的很,死士嘛,自然是什么都不肯招。”
刀娘:“放屁!他不招的話,你能讓他這樣痛快死了?”
天荒亦盯著林淵道:“霸王,這就是你所謂的合作不成?我幫你找到了這里,你有了收獲卻不肯跟我通氣,這算怎么回事?”
林淵抬手打住,又突然閃身出手,在兩人身上連點數指,繼而又閃回原地,“我說話算話。”
天、刀二人皆愣住了,略活動著身軀,感受著被封印的法力重新舒暢開來,舒坦。
有了修為和法力自衛,兩人也放心了不少。
林淵揮手布出四張傳訊符,在其中兩張上打下了自己的法印,分別推給了二人,“以后我們三個有事直接聯系,不要再經過什么中間人了,留個聯系方式吧。”
二人各抓了兩張到手,也各自在一張傳訊符上打下了法印送了回去。
林淵揮手掃沒。
天荒再問:“朱元到底招供了什么?”
林淵:“留個合作的基礎吧,你們找到了月魔聯系我,我便把朱元招供的告訴你們。二位此去收攏自己人馬時務必小心,你們的舊部中恐不止一個朱元,否則月魔收服你們人馬的速度未免過快,想必是有內應配合。再被弄進了神獄,我未必還會救你們。告辭!”扔下話便大步走向了不遠處停下的車輛。
“走了。”王贊豐吆喝一聲,也跑進了那輛座駕內,親自駕車騰空而起,快速遠去。
四周的蒙面人亦快速閃身飛離。
天荒和刀娘目送后,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又齊齊飛到了朱元受審的地方,現場只剩一片模糊血肉,人死的不能再死了,也認不出了,被碎了。
兩人只能作罷,互留聯系方式后,各自而去,各有要緊事辦……
飛行的車內,副駕駛位的林淵開口了,“朱元知道多少?”
駕車的王贊豐道:“知道的不多也不少,他的確是被人安插在天荒人馬中的,也是受幕后之人指使后聯系月魔的。”
林淵:“知道月魔是誰嗎?”
王贊豐:“你搞不好還認識,原昆廣仙域被秦氏整垮的周氏商會會長的外甥,彭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