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口不能言,兩人拼命搖頭表示。
四位仙官當即看出了不對,想想也是,潘慶和周滿超是有錢有勢沒錯,但這點錢勢和仙庭比起來又算什么?兩人再囂張,還不至于膽大到跑到洛天河面前放肆吧?
四人當即不讓,硬攔著一行不放,一人道:“容我們核實一下也不遲。”
橫濤輕輕閃身到位,“他們長了教訓,哪敢承認,不過沒關系,這里這么多人看到了,諒他們也抵賴不過去?”
一名甲士喊道:“我們都能作證。”
橫濤淡然道:“都聽到了?讓開!”
四人不讓,當中一人沉聲道:“橫總官,這只是你們的一面之詞,若是真的,讓我們核實一下又能怎樣?”
橫濤:“我們的一面之詞,你們不信,難道他們的一面之詞就能相信了?要核實可以,允許核實,但這里是城主府,不是閑扯的地方,先把人押去大牢,你們回頭想怎么核實都行。讓開!”
四人猶豫。
橫濤臉色驟變,“怎么?你們想公然在不闕城城主府鬧事不成?”抬手一揮。
四周立刻沖來一群甲士,將四人給圍了,四人當即背靠背警惕戒備。
橫濤冷冷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立刻讓開,若敢公然鬧事,我連你們一起抓了!”
形勢比人強,四人算是看出來了,這邊分明就是找個借口抓人,眼前的他們是攔不住的,人家捏著借口,他們硬攔反倒要落個不占理。互相碰了個眼色后,四人不得不悶聲退讓開了。
一讓路,一群甲士繼續架著潘慶和周滿超拖走。
兩位會長心中的驚恐和慌亂是外人難以想象的,不闕城強行這樣玩是幾個意思,想這樣弄死他們不成?
伏波城和天古城派來的四位仙官也只能是眼睜睜看著血淋淋的兩人被帶走。
橫濤亦負手站那,面無表情地看著。
一觸即發的態勢解除后,一名仙官轉身,對橫濤拱手道:“橫總官,你剛才說我們可以去大牢核實,不知說話是否算話?”
橫濤:“當然。不闕城不是不講理的地方,只要不把人帶出大牢,你們隨時可以申請進入。”
四人一起拱手,二話不說,立刻跟著被押走的人去了,同時對橫濤的大度行為又心存疑惑,難道真是那兩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當面沖撞了洛天河?
別說他們心存疑惑,就連橫濤自己也心存疑惑,他也不知洛天河幾個意思,突然命他來這一手。
這擺明了是栽贓陷害。
說實話,這樣做真的是不合規矩,甚至是觸犯仙律的行為。
還有就是,他跟了洛天河這么多年,知道洛天河這人有點古板,這實在是不像洛天河的行事風格。
把潘慶和周滿超給騙來強抓了有意義嗎?
其實洛天河也不想采取這種騙人來的手段,奈何沒辦法,強行去周氏和潘氏抓人不現實,兩家在各自地盤上經營的勢力都不小,在各自地盤上都有相當影響力,無憑無據想把人從當地抓走不太可能,天古城和伏波城肯定要出面阻攔。
好比有人要從不闕城抓秦儀,不闕城這邊肯定要出面阻攔,無憑無據是肯定不會讓人把秦儀給帶走的。
因此,他只能采取這種手段,先把人給騙來再下手。
至于這般栽贓陷害合不合適,域主南如已經說了,有些時候是不需要證據的……
城主府山門外,周滿超的助理孟肅和潘慶的助理徐潛,都在門外等著,城主府沒讓兩人入內,兩人只能在外等著。
潘慶的助理徐潛也是他的女婿,大女兒潘凌薇的丈夫。
徐潛一開始是潘慶的助理,后潘慶另有考量之下,親自把大女兒潘凌薇撮合給了這個助理,如今算是一家人。
兩人在山門外等來等去,也并未等多久,結果等到了周滿超和潘慶血淋淋被拖出的一幕,都震驚了。
兩人立馬上前問話,卻被開路的甲士給轟開了。
兩人不敢造次,只能攔住后面的四位仙官問情況。
獲悉出事原因后,徐潛失聲道:“這不可能,我們會長怎么可能當面頂撞羞辱洛城主?”
一位仙官說,“我也覺得不可能,可已經這樣了,急也沒用,待我們先弄明情況再說。”
四位仙官繼續跟上,他們四個也要弄清情況好上報。
孟肅和徐潛自然是也跟上了。
一直跟到不闕城城衛人馬駐守的大牢,四位仙官倒是跟了進去,孟肅和徐潛照樣被攔在了大牢之外。
經過正常申請后,四位仙官在大牢內見到了周滿超和潘慶,當即施法為兩人緩解面部的傷勢,等兩人能開口吐字后,迅速問情況。
周滿超和潘慶口齒不清,但卻連連喊冤,頂撞羞辱洛天河根本沒有的事,說自己壓根連洛天河的面都沒見到,把之前進入城主府內的情況講了遍。
四位仙官憤怒,當即找洛天河要交代,然而洛天河根本不見他們,他們只能見到橫濤。
橫濤又把一干人證擺了出來,一個個言辭鑿鑿說親眼看到了周滿超和潘慶當面頂撞羞辱洛城主。
怎么樣?橫濤反問,是我這里的證人之言可靠,還是周滿超和潘慶為自己辯解的話可靠?
總之就是一句話,放人,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四位仙官算是明白了,什么證人不證人的,不闕城就是要找理由扣押周滿超和潘慶。
人家硬咬著不放,他們也沒辦法把兩位會長給弄出來,總不能直接去劫獄吧?真要那樣干了,沒事也要變成大事!
四人再次離開城主府,再次和孟肅、徐潛碰面了,把大概的情況對兩人做了交代。
怎么會這樣?兩位助理迅速通知家里那邊想辦法,四位仙官則分別向伏波城和天古城那邊稟報。
而大牢內,獄卒已經將周滿超和潘慶提去了審訊室,亮出了刑具,直接對兩人用刑,逼問針對秦氏巨靈神做手腳的事是不是他們干的。
對洛天河來說,既然已經這樣干了,也就沒什么好客氣的,區區兩個商會竟敢把手往神衛營里伸,他也火大,正要給予教訓。
趁伏波城和天古城的來人分心,無暇顧及,更要趁周滿超和潘慶驚恐害怕之際進行突審,說不定這樣強勢硬來能讓兩人招供出什么來!
用上刑了,周、潘二人的下場可想而知,真可謂是把二人給折騰的死去活來!
敢下這毒手,也是域主南如之前對洛天河亮明了底:找個借口,該抓的抓,該給教訓的就是要給點教訓,忘了規矩的人,就不知‘敬畏’為何物,那就教教他們什么叫做規矩!我這里,不允許有人為所欲為!
南如讓洛天河放開手腳去做的態度很明確,要敲打昆廣仙域最大的兩個商會給昆廣仙域的其他人看,別以為背后偷偷摸摸干的事沒證據就能怎樣,沒證據我照樣能收拾你們!
遭受酷刑的周、潘真正是被折磨的想死的心都有了,也真正是嚇壞了,領教了官方強勢介入的威力!
但兩人能建立起周氏和潘氏那樣的基業,能屹立這么久,不是僥幸來的,也是有大毅力的人,知道有些事情死也不能說,一旦說出來落實了證據,那就真的是死定了,周氏和潘氏都得完蛋!
兩人面臨酷刑折磨,死也不說,咬死了什么都沒干過!
兩人扛到了四位仙官再來探望,才結束了這場煎熬,但已是遍體鱗傷、慘不忍睹……
“抓了,在嚴刑審訊?”
秦府,秦儀下班后,一家人正在吃飯的飯桌上,聽了白山豹通過渠道打探來的消息,秦道邊驚的站了起來。
父女兩個,還有柳君君,可謂面面相覷,都有些難以置信,都沒想到洛天河會直接把周滿超和潘慶給抓了直接用刑來逼供,洛天河這次的魄力有點超乎他們的想象,需知周氏和潘氏的背景擺在那,都是在朝堂上有人的人。
皆驚疑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周滿超和潘慶怎么會主動往虎口里跳,怎么會直接跑來送死?
也可謂是意外之喜,洛天河真要是這樣把潘氏和周氏給整垮了的話,對秦氏來說,那真是再好不過了……
居然把會長給抓了?
接到報信的周氏和潘氏,已經是亂做了一團,各種想辦法。
坐鎮在周府的公虎召真正是坐在了那,一動不動的,黑著一張臉。
之前他還讓周滿超放心的去,說不會有事,結果…
面有焦慮神色的彭希看著他,希望他盡快拿出主意,等了半晌沒反應,當即提醒道:“大簿,遲了,我舅舅就沒命了!”
公虎召遲疑道:“不至于!無憑無據殺人,想必洛天河不至于那樣干。”這話說的他自己都沒底氣了,那洛天河已經擺明了在亂來了,誰敢保證洛天河能不下殺手?
最后也不知是安慰自己還是在安慰彭希,“真要那樣干了,他洛天河自己也難逃一劫!”
彭希無語,真要那樣干了,人就死了,就救不回來了。
他很想問問,你之前不是說放心去,有你在這盯著不會有事嗎?
心里話說不出口,只能是懇求道:“還請大薄速速阻止洛天河妄為。”
公虎召嘴角繃了繃,洛天河這樣搞,他怎么阻止?他跳出來勒令洛天河住手不成?他以什么身份勒令?別說他了,他身后的公虎家族也不能直接干預仙庭官方辦事,要干預也是公虎家族那些位列仙班的人出面干預。
他摸出了手機起身,去了里間,先聯系斗宿星域的高層,希望能發話干預,再就是緊急向公虎家族上報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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